“看你为我心痛,我心里好甜。如果你允许,就纠缠你一生一世。你是最让我心动的女孩,最紧张的人,所以有很多地方很过敏失常。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会用我所有的爱来围绕你。”
筱宜被感动了,轻轻的说:“你给的爱不能吃也不能用,不能看也不能摸。倒像是把利刀,割得我四分五裂,让我痛彻心肺。”
“是吗?对不起。我错了,让我告诉你,我爱你,全心全意得爱你,爱你的敢爱敢恨,爱你得热情似火,爱你的冷酷如冰。”
“你说得很好听,我都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了。以后我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下了。其实每次我走的时候,都很希望你能拉住我,不要让我走,真的。其实我……也很……爱你。”
简泽把筱宜紧紧的藏在了他的风衣里。雪花飘满了整个城市,白茫茫的。
“简泽,你什么时候开始来‘一佛春’的?”
“今晚,是为你而来的。”
“为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是阿布告诉我的。闸北出事的那天我去找你,看见的就只是一片废墟了。然后我就去找紫欣,他们死都不告诉我你在哪里。”
“他们到底还是告诉了你。什么朋友!这么容易出卖。”
“筱宜,阿布和紫欣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过了,你…….”
“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希望爸爸能好点,然后多挣点钱,毕竟还有一大家人要吃饭穿衣睡觉治病,这些都需要钱。”
“筱宜,辞掉这份工作吧。你的困难我来解决……”
“简泽,把话停止吧。如果再说下去,恐怕……”
“不要这样了。其实爱与恨都在一念之间,你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痛苦。”
“因为——我的回忆全是仇与恨,痛苦和悲伤。我想忘也忘不了,想逃也逃不了。那个九年前黄浦江边逃命的女孩,她无法忘记这九年所有的苦,所受的欺辱。算了。简泽,就算我辞掉‘一佛春’的工作,我也不会用段家或是刘若琴的一分钱。我承认我很需要钱,但是一个稍有志气的人就不会朝自己的仇人看一眼的。”
简泽上前一步抓住了筱宜的手臂,热烈的盯着她:“那你的音乐理想呢?你辛辛苦苦在紫欣的帮助下练的钢琴呢?”简泽的语言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
筱宜自信的笑了笑,稳而重的答到:“我的音乐理想就是成为‘一佛春’的台柱,要唱红整个上海滩。”
“你知道你的脾气有多倔吗?你那一身的傲骨怎么能适应那里!你根本就不该选择这条路。你不为别人想也要为你自己想,像今晚的状况随时都会出现的。这让人怎么放心?”
“不放心什么……我会很小心的。我会保护自己的,我会适应它的……”
是的,筱宜要努力的适应它。每晚自己站在了台上,耳边就会想起白老板的话,糊涂点,随和点,其实这也不是很难。
夜寒如水。
“阿布哥,睡了吗?”
“还……还没呢。进来吧,外面冻死人了。”
“你晚上睡在豆腐房,一定很冷,我给你买了床新的棉被。”
“你给师父吧。我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