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做了个手势,那些人停了下来。筱宜摸了眼泪,酒朝舞台走去。
“不……筱宜,你不能去,不能……”听到简泽的呼唤,筱宜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泪水疯狂的落下。
“不用去了!眼泪鼻涕的,还能去见人吗?咳——我就不明白了,你的头就抬得那么高干什么!我白玉莲见过得歌女数都数不清,却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大伤脑筋的。其他的歌女想尽办法讨好客人,反而你呢?猴子的屁股老虎的牙,碰不得摸不得。以后,把你的坏脾气收着点,走上了这条路你就得顺着它点,谁叫你已经选择了。你这样一天到晚得得罪人,吃亏的到头还是你。”
白老板丢下了这几句话走了。望着她的背影,筱宜心底的迷惘在扩大,在弥漫。
简泽还好,只是手腕被刚才摔坏的花瓶片划了条口,经过及时的止血上药包扎,也就没什么大问题。出了“一佛春”,阿布已经在门口等筱宜了。
“是简泽啊。筱宜,那我先走了,你们多聊会。”
“等等——阿布哥,我要和你一道。你不是不放心我一人回家吗?”
“和别人我不放心,和简泽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阿布把筱宜拉到一边,“他一定是有话要跟你说,筱宜,你就给他个机会吧。”阿布拉着黄包车消失在了黑夜。
和简泽默默的走在街上,寒风阵阵的刮来,雪片在天空飞舞,飞来飞去,飞上飞下,渐渐的落到地上。
“筱宜,请我吃碗面吧。我想吃洋葱面了。”
筱宜没有回答她,埋着头继续走着。冰凉的心境里荡漾起了震颤的欢乐,仿佛等待此时已经有几百几千几万个世纪了。突然,简泽站在了筱宜的面前,深深的凝视着她,眼光是那样专注而带着痛楚。
“能原谅我吗?能吗?对不起!”他嘴中热热的气息吹在了筱宜的脸上。筱宜摇了摇头,慢慢的扬起睫毛,低低的,喃喃的说:“你的对不起,就像这阵寒风,吹过了就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刺骨的凉意。你不用这样,没必要的。我不完美,不是女神,也不是天使,不配拥有华丽的词句。再见——”
“筱宜,你不能再把我一个人丢再马路上了。”简泽拉住了筱宜的手臂,筱宜心里一横。
“放手——你拉着我干什么?你说的还不够多吗?许简泽,你要怎样才满意?我绝情、冷酷、恶毒……我什么都不是。你不要再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了,难道你对我的唾骂还不够吗?你还要做什么?你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你放手——”
简泽紧抓着不放,筱宜使劲一大甩,简泽朝后一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时间,筱宜目瞪口呆,看着他痛得鼻子眼睛都挤在了一起,筱宜忍不住喊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定很痛是不是?不知道伤口有没有裂开,怎么办呢?”筱宜那不争气的眼泪滴在了纱布上。“以后,不能打就忍一忍嘛,干嘛逞能呢?弄得一身伤。疼吗?”不该说话,不该流的泪都统统跳出来了。简泽一把把筱宜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情深意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