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震洋惊得面无人色,一手抓住筱宜的双手,提起他的龙头拐杖狠狠的朝筱宜腿上打来。筱宜被震得退到那架钢琴得棱角,背部一阵麻痛。
“哪里来的什么人?”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起来?”简泽的一句话筱宜也没有听,她推开了简泽,顺手拿起钢琴上的花瓶朝段震洋砸去。
“爸爸——小心!”花瓶没有砸中,而是被简泽一脚踢开,花瓶碎了,美丽的孔雀毛散了一地。这个时候,大厅里涌进了许多家丁、佣人,几个穿黑西装的壮汉把筱宜抓了起来。
“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壮汉死死的抓住筱宜的胳膊压着她的背。“送衣服。”
“那你在这里闹的干什么?是不想活了吗?”
“你少废话了。今天落在你的手上,你要杀就杀。跟你这个黑夜魔没什么可说的。”
“我为什么要杀你?”
“哼——九年前的那个晚上黄埔江边,你没有把我一枪打死,今天又来装什么好人!”
他怔住了。这个女孩子说的是哪件事情,她是谁?难道她是……
这时,电话铃响了。
“老爷,太太说她过会就回来了。”
段震洋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简泽急促的喊着:“爸爸,她——”
“放了她。让她走。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她。”
“你今天不杀我,你就会后悔的!我们之间的仇恨,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筱宜冲出了屋外,站在雨中。任雨水冲淋也熄灭不了她心头那盆然绕的火,腿上的疼痛钻进了心里,身体开始失去了平衡。
风雨后面,筱宜隐约听见了简泽的喊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就在耳边。颤抖、沙哑、急促的问着:“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要和爸爸发生斗争?为什么你对他有着那么深的仇恨?这究竟时怎么回事?”
“想知道怎么回事就去问你那可恶的父亲吧。”筱宜想朝前走,又被他拉了回来。
“我很不明白,你和他之间会有什么样的仇恨?你和他又怎么可能有仇恨的存在?你和他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
“错——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不要在跟着我了,我不会再理你的。”筱宜无法压抑心中的那份痛楚的情绪,愤愤的说。
简泽接触到这严重而锐利的目光。“是因为他吗?不——不要这样,我们先找个地方,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你这样淋雨会生病的。”
“我不要你的关心!”筱宜一掌推开简泽,喊着。“告诉你,所有跟段震洋有关系的人,都再我的仇恨范围内。”
“你的这个范围就不能排除我吗?”这是枚炸弹,筱宜更是惊惶失措,睁大了眼睛盯着他,雨珠从头发上不停的摔落下来。
“我不知道……”筱宜咬紧了牙,掉头一个劲儿的向前跑了,她要远远的离开眼前的这个人。雨水掠过她的肩头,汽车在身边狂鸣……这一切筱宜浑然无知,在这一瞬间,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