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衫女子淡淡一笑,“看来不言公子是想为难我们姐妹了,好吧,寒水宫门下向来以礼待客,不言公子,您请问!”
少年公子步子凝了凝,“何为有无?”
黄衫女子施了一礼,然后嘴里说出了八个字:“有生于无,无中生有。”
少年公子展颜一笑,“姑娘答得好!不过姑娘如此吝惜言语,倒极像是在忽悠在下!”【
黄衫女子道:“公子这问题深奥得紧,若要答得令公子满意,只怕婢子不吃不喝三天三夜也未必解释得清楚!”
红衫女子陪笑道:“不言公子何必为难我们姐妹?”
少年公子手上折扇一舞,冷笑道;“好吧,他们进去,我走!”他说走就走,可刚转过身,一个身长八尺的壮汉却无声无息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公子请留步!”
这个壮汉的声音坚毅、肃穆,目光中的骄傲和自信更是有超脱万物之感。
“不言公子的问题还没有解释清楚,就这么走了,岂不可惜?”
少年公子淡然一笑,并不答话。
壮汉道:“不言公子是个爽快之人,宫主等候宇文先生已久,请公子莫要再让宫主就等了!”
然后,壮汉就领着他们过了一道石门,再走过八十一级台阶,乘了一叶扁舟,静静漂流在水中。
山腹中竟然有湖,湖边有垂柳,谁想得到?谁有做得到?
可是,水傅岩竟然做到了!
他无疑是一个既敢想、又敢做的能者!
看到这里,少年公子的手心不禁渗出了冷汗。
泊舟,上岸。
通过一条幽深的隧道,他们就看到了一间灯光灰暗的大屋子,门开着,地上铺满了金色的丝绸毯子,而人就坐在毯子上。三十几个人,赤足光膊,全都盘腿坐在毯子上。
行行**的人,形形**的酒,还有形形**的安静。
形形**的眼睛,忽然全都盯了过来。
壮汉坚实的手臂一抬,“宇文先生、不言公子、天残门弟子。”客人来了,他不先向客人介绍主人,反而先向客人介绍客人,而且转身他还出了屋门,好像这里面的事,竟然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人长叹一声,“宫主既然不在,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这时,一个人从形形**的人群中站起来,慢慢走了出来,他看起来约莫三四十岁,一身水青色的布袍已洗得发灰,他的脸极英俊,笑起来也极爽朗,但他的眸子里,却始终弥漫着浓郁的欲望气息,凌然一切的霸气!
“宇文先生等一等!”他慢慢靠近老人,然后拱手一揖,“怠慢之处,还望宇文先生见谅!”
老人望着他,“你就是水傅岩?”
那人的脖子挺得更直,“宇文先生请坐!”
老人坐了下去,他一坐下去,角落里一个黑衣少女就立刻帮他脱掉鞋子,挽起袖子,然后提起他的鞋子,走到了角落,角落里有道暗门,鞋子就放在里面。
接着,水傅岩就走到少年公子面前,“不言公子请坐!”少年公子坐了下来,黑衣少女同样也帮他脱鞋子、挽袖子。
不等水傅岩再说话,小童已坐了下去。
水傅岩微微一笑,竟坐到了小童的对面。小童盼了老人一眼,怯生生地道:“师父,我……”
老人神秘莫测地笑道:“宫主觉得我这徒儿如何?”
水傅岩目光不离小童,轻笑道:“宇文先生的徒儿自然是妙不可言!”
老人陪笑道:“老朽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可心的徒儿,宫主万万不可跟我抢啊!”
水傅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目光落到少年公子的脸上,“地上的酒,不言公子请随便喝!”
少年公子抓起地上的一个琉璃酒壶,对着壶嘴儿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