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犹如白驹过隙。
小时候就学习了朱自清的散文诗《匆匆》。
――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脸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
那个时候只是觉得这篇文章很有意思,所以映象就特别深刻,原来时间还能用这样的象形词来表示呢。
于是我们洗手的时候抓住了水,吃饭的时候抓住了胃。
再后来,在一个晚上的电台报道中听到这样的一句话,我们年少时听不懂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
其实当时我并不明白为什么要给李宗盛扣上这样的帽子。
夜深人静,慢慢打开了百度,搜索李宗盛,回车。
荧幕里李宗盛和他的前妻林忆莲隔空对唱着《当爱已成往事》、《飘洋过海来看你》的视频,他现场哽咽以掩面,瞬间击中了的我全部的泪点。
又搜索了他为姐姐写的《爱的代价》,其中的走吧,走吧,人总要自己学着长大,似乎总是在触碰着心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
与其说是李宗盛唱的是情歌,而不如说他唱的是领悟。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时间它就像是一架巨型流光机,循环播放,快进暂停时常往复着。
而赵找的生活也激不起一点儿涟漪,就像平淡日子里的刺。
一天,俩天,一个月,一年,一年零十个月。
除了忙着变老,她想象不到自己有任何的变化。
终于在第二年的时候,她想要的,她不想要的都来了。
“姐,姐,你快出来,我拿到北京市xx大公司的录取名额了,那是一家500强的企业。”
弟弟终于出人头地了。
她和父亲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要说弟弟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刚出世就没有了娘,这世上也就只有姐姐和爸爸俩个亲人,他是一个童年里没有棉花糖和奥特曼的小孩儿。
可是弟弟依旧争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终于考上了名牌大学,如今也在大公司找到了一席之地,姐姐为他高兴。
父亲听说弟弟能进大公司就职了,也高兴的合不拢嘴,虽说自己这一生也没干过什么能得到好报应的事情,但说句实话,老天对他算“不薄”的了。
后来,说到后来。
老邓头儿突然就死了。
倆眼儿一闭,俩腿儿一蹬的死了。
赵找没钱带他去医院,家里来了个赤脚医生,说是老邓头儿是老死的。
老邓头儿临死的时候,自己洗涮干净身上也穿了身干净衣服,银行卡房产证都留给了赵找。
操办完老邓头儿的身后事,赵找手里还剩下8000块钱,家里值钱东西也没几个了,赵找不知道,其实结婚的时候家里的那些摆设器具,那会有大多半都是借来的,看老邓头儿一命呜呼了,那些人就进来都搬走了,分的分,拿的拿,赵找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不是,就这样任凭他们撕抢着。
看着家里仅剩的三个碗,俩双筷子,还有俩个破木红立柜,赵找也没什么可留念的了,找人在门窗上抹了些水泥木头就索性回家了。
看到拿回了不少钱的赵找,父亲笑呵呵的也没说什么。
只问了一句以后有什么打算呀,街东口那家杂货铺子准备咋办。
赵找知道父亲有那个小餐馆也够他生活得了,而弟弟也有了稳定工作,于是就把那家杂货铺子转让了。
转让回来的钱她给她爸留了一半她留了一半。
她开始奋力读书了,因为之前她就想过她想考公务员了。
买了行政,申论还有一些专业知识书籍她就一头埋进了知识的海洋。
好似缓缓的又响起了那首歌:
“岁月似火车突突地开,火车如岁月缓缓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