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长老说完话后,周围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此时矮长老上前来说道:“不错,我想大家都知道,我黄山派前任掌门,余违笙是怎么死的。”此时,两仪派的一名弟子站出来叫道,你们黄山派是咎由自取,你们前任掌门余违笙更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不自量力妄想挑起武林纷争,谋害我大师兄方鹤,嫁祸北海剑派,劫杀天云帮葛长老未遂。你们黄山派做出这等危害武林之事,今天应该是你们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给我们三大派一个交代吧。
这名两仪派弟子说完,众人便随声附和,有的人吵吵让让道:“对,对,你们黄山派应给给个交代。”又有人说道:“你们黄山派应该解释清楚。”周围群众一片哗然。
而此时,胖长老面无表情,矮长老在一旁吼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众人于是便静了下来,听矮长老能说些什么。矮长老等到众人逐渐安静下来,便清了清嗓子,一脸不屑的说道:“咳,咳,嗯。我知道,最近江湖上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说什么,我们黄山派前任余掌门,如何如何的谋害他人,陷害他派。可是你们有谁曾亲眼见过,亲眼瞧过。或是谁手上能有证据证明,证明江湖上,谣传的这些事,是我黄山派余掌门所为。”
众人听到这矮长老如此无赖的狡辩,又是一片哗然。此时,人群里有人叫嚷道:“你们黄山派敢做不敢当,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能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狡辩。唉,黄山派的人真是不要脸至极也。哈哈哈。”随即也引得他旁边的人同他一起哈哈大笑。
矮长老此时刚要说话,便被旁边的胖长老抢先一步说道:“敢问阁下是哪一位。”那人回答道:“我,狂刀门吴守是也。”那人边说着边举了举手中的黑鞘大刀,说完又将大刀扛在了肩上。此时胖长老冷哼了一声,又说道:“那阁下是亲眼瞧见了,或是手上有确凿的证据?”那吴守说道:“我是没看见,但你们黄山派的那点事迹早已传遍江湖,还要什么证据。况且三大派的当事人都在现场,你们有什么可狡辩的。”
吴守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胖长老眼中突然闪过一缕凶光,随后只看胖长老一抖手,一道银光从胖长老的手中闪过,一枚银鱼镖从吴守的头上掠过,削掉了吴守头上的发髻,立刻吴守的头发散落下来。披头散发的他,惊慌失措的他,本能的丢掉手中的刀,立刻用双手去摸自己的头上,一脸慌张的表情。
此刻,胖长老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呵,吴守即无首。”随后表情一变,恶狠狠道:“你若无真凭实据,再敢信口胡说污蔑本派,老夫定叫你无头。”那吴守此刻还惊魂未定,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矮长老见到此情形,笑道:“呵呵,就是说嘛,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各位武林朋友,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千万不要被谣言所蒙蔽,我黄山派乃名门正派,一直以来,以秉持武林正道为宗旨。从不敢,行差踏错,未曾做过有愧于武林之事。奈何歹人居心叵测,在江湖上散播谣言,污蔑本派,致使本派清誉受损,为的就是让我黄山一派不能立于武林正道之间。还请各位武林人士,江湖朋友,莫要轻信这传言。”
“我呸!”只见人群之中,一人走出。此人正是天云帮的葛长老。此时他已站在人前,一脸怒气的说道:“老夫我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人要脸,树要皮,老夫活了这么久,今天算是领教你们黄山派所谓的宗旨了,什么秉持武林正道。我呸!”葛长老伸出手指,来回挥着手指向黄山二老说道:“从你们师兄当掌门那会儿开始到现在几十年了,你们黄山派的宗旨就是三个字——不要脸。”
“你,你......”一旁的胖长老气的连说两个你字,却没有把话说出来。葛长老又接着说:“你们不是要证据吗,我就是证据。整个事件,我就是当事人,你们黄山派前任掌门余违笙,杀人嫁祸,想挑起门派间的冲突,从而引起武林纷争,坐享渔人之利,这都是他当初半路劫杀我之时,亲口说的。”
矮长老此时上前一步说道:“呵呵,葛长老,你说你就是证据,你就是当事人,那好。那么我敢问一句,那又有谁能证明你说的话就是真的?谁又来为你证明?”
“你...”葛长老此时心想,这矮长老就是个无赖。无赖到让自己无话可说,难以言喻的地步。此时在一旁的苏毕成说道:“我们能证明,葛长老说的话句句属实。”“对,对,我们能证明。”一旁的梁青石和韩慕夏也齐声附和。
矮长老回过头看了看他们,问道:“你们又是谁。”葛长老在一旁答道:“他们是北海剑派的三位弟子,当时跟老夫在一起。没错,他们也能证明此事。”矮长老笑了笑,随即又说道:“他们能给你证明,可是谁能又为他们作证。两仪派的方鹤,死于他们北海剑派的地界上。此事,跟他们脱不了关系。葛长老,你说他们为你证明,是他们北海剑派蒙蔽了你,还是你天云帮葛长老和北海剑派早已勾结,杀了方鹤嫁祸我黄山派。”
“你...”葛长老又一次被憋的说不出话来。此时矮长老转过身子冲着嵩柏宁说道:“口说无凭啊,您说是吧,嵩掌门。”矮长老此举明显是在挑拨离间。而嵩柏宁却面无表情的对着黄山二老缓缓道:“老夫几十年前,就上过你们掌门师兄的当,当初是我瞎了眼,被你们掌门师兄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如今若再被你们这等伎俩所挑唆,那我嵩某人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
那矮长老见嵩柏宁不为所动,皱了皱眉头,转身又向葛长老说道:“葛长老,你所说的是真是假,难辨真伪。可我黄山派前任掌门临终之时所说,是你重伤于他,才导致他不治而亡,我黄山派上上下下皆可为证。如若不信,余掌门的灵柩就在大殿之中,可开棺验尸,看看是否是被你葛长老的大焚阳功震伤五内,不治身亡。”
葛长老在一旁笑道:“呵呵,谁说伤及五内就是大焚阳功所为,就算是被大焚阳功所伤,可又怎知一定是老夫所谓。你们黄山派上下早已串通一起又如何为证?口说无凭啊,您说是吧。”
葛长老得意洋洋的以为,将刚才矮长老所逞的口舌之快还了回去,可此时却见矮长老露出了阴险的笑容道:“哦?原来如此,葛长老是不承认余掌门是你所伤了?也就说余掌门之死与你无关喽?”随后,矮长老面向众人大声道:“各位,可都听见了。我派余掌门并非死于天云帮葛长老之手,也就是说,我派余掌门从未劫杀过葛长老。二人既从未交手,又何来劫杀之说,而葛长老既与此事无关,有如何能证明,这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可见这谣言已不攻自破,我黄山派的清白得以澄清。”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一把年纪了还逞口舌之快,不知羞耻。你以为光凭一张嘴,三寸不烂之舌就可歪曲事实吗?你当这些武林同道都是傻子吗?,你个卑鄙无耻的老匹夫。”经由两次被憋的说不出话来的葛长老,此刻胀红了脸,终于在这次被气的破口大骂起来。
那矮长老见他如此辱骂自己,顿时也急了起来,可随即再次用言语来激已经早就被气糊涂的葛长老。他又问道:“明明是你刚才说,余掌门的死与你无关的。”葛长老吼道:“我何时说余违笙的死,与我无关了?”此时一旁的胖长老见此情形马上问道:“那余掌门是你杀的了。”葛长老道:“没错,正是老夫所谓。”
此时一旁的梁青石心想:这黄山派果然善逞口舌之快,歪曲事实,颠倒黑白。这葛长老性子耿直,怕是辨不过这矮长老,反而着了他的道。
矮长老此时继续问道:“葛长老,你无缘无故,杀我黄山派一派掌门,你做何解释?今日,你必须给我黄山派一个交代。”葛长老听完顿时就急了起来,说道:“解释?哼,有什么好解释的。老夫就是杀了你们那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狗屁余掌门。那又怎么样?”
梁青石见此状况心想不好,这样下去,葛长老非被带进沟里。于是马上插嘴说道:“你们余掌门设计谋害葛长老,但却有技不如人,败于葛长老之手,葛长老宅心仁厚,没有痛下杀手,放你们余掌门回来。哪知,你们余掌门福薄命浅,一点小伤就一命呜呼。你们黄山派,不知廉耻,竟当着武林群豪的面前歪曲事实真相,倒打一耙,你们有何面目立于武林。”
在梁青石旁边的慕夏也站了出来,对着黄山二老骂道:“你们两个老不修,一大把年纪了,还恬不知耻,你们黄山派做出这等事来,还反咬一口,恶人先告状。你们这黄山派不如改名叫恶犬派好了。”
黄山派的胖长老一听,便怒了起来,说道:“你...你们,要不是看你们是北海剑派的晚辈,老夫早就对你们不客气了。”胖长老此话不假,如是换做刚才的那个什么狂刀门的吴守之流,他早就出手教训了,甚至可能痛下杀手。可眼前的却是北海剑派的门下弟子。那北海剑尊他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虽然黄山派已故掌门余违笙是个不自量力,夜郎自大之辈,可不代表黄山派上上下下都跟他一样,尤其是黄山二老,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在这武林之中,能与北海剑尊抗衡的人物,早已驾鹤西去了,就连眼前这与北海剑尊辈分相同的嵩柏宁,那也曾是人家宇文羡的手下败将。若是伤了他的门下弟子,那这大厦将倾的黄山派,可真就天崩地裂了。
此时的韩慕夏也不甘示弱,说道:“我才不怕你呢,小小的黄山派,你们有什么伎俩尽管使出来,我们北海剑派应承着。”梁青石此时拉了韩慕夏的袖子一下,叫了声:“师姐。”随后将她挡在身后。梁青石此刻是担心慕夏激怒了胖长老,怕他突然发难对慕夏不利。胖长老怒道:“你们这群小辈,真是不知好歹。”苏毕成此时一看胖长老已怒,怕他会像刚才对付吴守一样,也连忙跟梁青石一样,挡在慕夏前面。二人将用身体防护着慕夏。
“够了。”一旁多时未言的嵩柏宁,用内劲吼了一声。顿时在场的所有人感到一股气流的压抑,随后便是一片寂静。嵩柏宁缓缓说道:“逞口舌之快,有何意义。你们黄山派不是要为你们前掌门讨个公道吗,正好,我嵩某人也要为我的爱徒讨个公道。咱们还是划下道来,按武林的规矩来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