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大师笑眯眯威胁道,“如果大家能诚心帮我念念本愿经,我保证不会伤害大家,还能帮忙解决这件事。”
众人咽了咽口水,小鸡啄米般忙不迭的点头,生怕自己答应的晚了,被鬼记恨上。
星月大师将本愿经教给末竹,让她带着众人围坐成一圈,并特意嘱咐,千万不能停下来,什么时候停,他什么时候就得回地府去。
末竹忙不迭的安排下去,并毫不犹豫地给星月大师用上唯一一张消孽符,以防万一。
“你试试障眼法的口诀。”星月大师想了想道。
“哦。”末竹点点头,走到画下念念有词。
可是过了好半响,墙壁也没有任何动静。
“大师,是不是我道行不够?”
星月大师眉头微皱。
“不对,这不是障眼法,这幅画确实是消失了?”
刘洋站出来道,“不可能啊,保安说,没人从这里出去过,是不是被藏在了哪里?”
“有这个可能。”星月大师不确定道,“你们公司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吗?”
刘洋被问住了。
在寸土寸金的CBD,一个办公室再大能有多大?
整个公司占地面积也就两百来平米,其中有一大半都用来展览画作,真说起来,其实没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的。
刘洋哼哧哼哧地在公司里跑了一圈,将各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个遍,确定不会有遗漏。
不出所料,画根本就不在公司里。
三人犯难。
瘦子眨眨眼,小心翼翼地从围成一个圈的人群中扭过头来。
“我说……那个……”
“好啦,好啦,别急,一会儿就好,你就帮帮忙嘛。”末竹安抚道。
“不是……我……”
末竹已经重新扭过头,“如果连星月大师都没办法,咱们岂不是……”
瘦子无语,翻了翻白眼,中气十足的喊道,“我说,有没有人听我说话啊!”
末竹、刘洋、星月三人齐齐转过身。
“你们不如给大师看看监控视频,或许咱们看不出的,大师能从里面看出猫腻。”
末竹双手一拍,“对呀,你怎么不早说。”
瘦子无语,你也要有给我说的机会啊。
末竹着急忙慌的点开视频,画面是从今天早上画作进场开始播放的。
安保公司的保安,陆陆续续将画一张张搬进来,小心翼翼地挂在指定的位置。
这个时候,除了指挥的前台和刘洋就没有别的人再出现了。
时间推进到大约九点,薛家燕三人赶到,进了厕所换旗袍。
九点半的时候,刘洋出去接人,宾客在这之后陆陆续续到来。
包括末竹,总共二十多个客人,都对的上脸,没有外人出入。
在之后就是先前大家看到的画面,挂在墙上的画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末竹越看越糊涂。
“等等,倒回去看看。”星月大师似乎发现到了什么,“对,这里,就是这里。”
刘洋探个脑袋过来,“没什么异常啊。”
画面停止在薛家燕三人换旗袍的时候,前台离开了大门口过去帮她们整理衣服,刘洋回到办公室小憩,空荡荡的大门口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有什么不对劲吗?”末竹疑惑。
“果然没错。”星月大师脸色一喜,“你们看,画作进场后,公司里一直都有人走来走去,如果是偷,只有这个空档最好下手。”
“你们看到没,玻璃大门在这个点动了一下。”
“好像是哎,应该是风吧?”刘洋不以为意。
星月摇摇头,“画应该就是在这时候被偷走的。”
“不对,我们在之后看展览时,画还在,而且这也没人出去啊。”刘洋质疑。
“东洋忍术。”
星月大师缓缓道,“你们看到的画不是真的画,只是一个定时消失的烟雾弹,真正的画已经在这个时候被小偷带走,目的就是让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东洋人?”末竹托着下巴沉思,“距离视频上的时间,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就是出国都已经到了,那岂不是追不回来了?”
刘洋松了一口气,“追不回来就追不回来吧,只要不是羊皮册子上记载的那种怪物就好。”
末竹点点头,心中的大石头落地,“还是星月大师厉害,这次多亏你帮忙了。”
不好!
星月大师脸色一变,看着身上停止消减的孽,眼珠子转了转。
“可是,那个东洋人,费这么大的功夫过来偷画,为什么单单只偷走这一副,而其他的上百副却动都不动?”
是啊,被偷走的画,在走廊深处,而且不只是位置不便,价格也不是这里面最高的,为什么他只偷这一副呢?这样一想,那人似乎就是冲着这幅画来的。
末竹疑惑地看向刘洋,“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吗?”
刘洋耸耸肩,“视频都在这里,你们也看到了,就是一幅仕女图而已,算了吧,一点小钱,我不在意的,你们不用劳心费神了。”
星月大师板着脸,佯装严肃道,“不行,这幅画明显有问题,这是你们古家的藏品吧?说不定就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决这件事,实在放心不下你。”
刘洋感动,“可是,画和人都不在了,咱们该从哪里下手?”
末竹印了一份画的复印件,和刘洋星月一起去了拜访海州的收藏大家。
“你拿的这是个什么东西,这样的画也敢拿来让我掌眼?”一个收藏大家看了一眼,当场怒道。
刘洋含着头弱弱道,“叔伯,这画是舅舅拿去鉴定过的,说是值三千万呢。”
“糊弄人的玩意儿,就这东西,一万卖给我都不要。”叔伯没好气。
?!!
末竹更疑惑了,既然不值钱,为什么那人要偷这一副,“大师,里面有什么说道吗?我看着挺好看的啊。”
叔伯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就是一个普通人模仿着仕女图画的,你看看,你看看,这勾的线都呲了,以后别拿这种东西来污我眼睛。”
末竹和刘洋相视一眼,很是尴尬。
“大师,实不相瞒,这幅画被偷了,我们还以为很值钱,过来请教请教,没想到……这……对不住,打扰了。”
“恩?被偷了?”叔伯疑惑,“拿过来,我再看看。”
叔伯将画放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研究一番。
“唔,看这落款的样式应该是民国时候的画,确实不值钱。哎?奇了怪了,这个仕女戴的是钻石耳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伦不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