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苼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星际联盟的金手指,虽然知道是为了符合逻辑,不违背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但是这治好内里不治好外表,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实在是太鸡肋了,
她想跟着任青松去兼职,甚至可以说是一定要去。
任青松兼职的原因她可以不问,但是不带上她,就让她不能接受。
“哥哥,你去兼职了,就不怕我在学校出现什么意外吗?”水亮的眼睛对着任青松,睫毛一眨,就被那亮光浸湿,像是刷上了一层透明的亮甲油,还泛着亮光。
他怎么不怕,任青松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弯着腰将头埋在她颈窝,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用的都是同一瓶沐浴露,她身上的就是闻着要香一些。
付苼的手摸上任青松清瘦的背,委屈问道:“哥哥,你为什么要去兼职啊,是不是因为我…”
“我不去了,”任青松飞快应道,他的湿润的吻顺着付苼的脖颈一直到她唇上,他捧住付苼的脸,虔诚地吻着。
窗外的春日艳阳高照,洒在两人身上,替他们刷上了一层朦胧金光,地板上的人影重合交叠,缠绵不休。
等到他们停止分开,两人嘴上都泛着鲜亮的红,得了甜口的少年眸子里粼粼闪着光,瞳孔里映着少女的影子,少女眉目含情,一呼一吸间,对他都是无声的诱惑。
会是他的,是他太急了。
“哥哥,”许是刚刚才亲吻过,付苼声音里都带了一股子娇软的媚意,她不说话时朱唇微张呼吸着气,两片唇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我不反对你去做兼职,但是我希望你能带上我,即使我不做什么,我就在旁边看着你,我不想和你分开。”
即使是一分一秒。
付苼觉得自己沦陷了,彻彻底底地栽在了任青松的温柔包容里,他无声地化作空气,围绕在她的周围,而后进入她的鼻腔,进入她的身体,与她整整齐齐地融为一部分,成为她戒不掉的瘾。
任青松与她额头相抵,鼻尖相触,眸子定定看着她,他轻喘着气,捧着她脸的手微微收紧,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我不去了,我守着你,”他又稍稍偏头,与她鼻尖错开,唇瓣相贴,呼出的气体混杂在一起,有他身上的清冽味淡,也有她浓郁的香甜,混着太阳的味道,在这个房间蔓延萦绕。
“一一,快点长大吧。”
这是继付苼十五岁生日后,任青松第一次催她快点长大。
从前的任青松总庆幸自己比付苼大两岁,能在她幼时扶她走路教她说话,能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守在她的身旁,能见证她的长大,能知道她的成长,但是现在,任青松总算是知晓了什么叫做有利也有弊。
他还有一年就等不了,而付苼还有三年,他要怎么等。
春天一过去,夏天一开头,高一生就迎来了他们高中生涯中的一个重要时刻——分科。飞渡
这对于付苼和任青松来说不算什么,他们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学理科,在几个学科面前,没有那么多的纠结。
但是对于那些经历过一个半学期的学习,发现自己文科优势大于理科的人来说,那这段时间,是属于他们的纠结。
在默认的观念中,理科总是要比文科要好的,在之前的他们的脑海里,也有坚定的学理科的想法,但是事实面前不得不低头。
谁都不愿意拿自己的未来去赌一个有可能会上升的成绩。
“一一,你和任青松选什么科呀,还留在一班吗?”江秋凑过来问道,自从学校的第一次家长会后,她妈就成天在她叨叨付苼和任青松有多好、有多么让人省心,还叮嘱她有空多和他们玩玩。
为了她妈答应她的零花钱,江秋就时不时地跑到付苼面前来与她唠两句嗑,沾沾他们的学霸仙气,一来二去的,江秋也喜欢上了付苼这个身世可怜成绩高贵的同学经常来找付苼聊天。
别问她为什么任青松成绩有时比付苼好,她却不找任青松唠嗑,问就是任青松除了付苼以外的女孩子一概不理,甚至在非要事来与他聊天的女生面前能够一秒变聋。
“嗯,我们就在一班了,你也在吗?”付苼接过身后任青松递过来的水杯,眯眼抿了一口。
一班是理科班,这是刚开学时学校都明确说过的,九中重理科,如果理科的学生现在选择去读文科的话,只有从普通班先读起,等到高二上册期末后,学校才会开一个文科火箭班。
虽然只是一个学期教资水平从高等变成中上,但难保这不会影响自己的一生,所以选科对于他们,是绝对容不得马虎。
江秋无聊地抓了抓自己的齐耳短发,一脸的纠结,语气里还透露着无奈,“我不知道,我文科总分和理科总分差不多,我选文怕政治历史,选理怕物理,现在都还没决定好。”
其他市都在实行3+x模式了,R市却迟迟没有动静,不过即使有动静,现在离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我个人觉得选理好一点,文科有点难背,考试写题的时候写到手酸。”付苼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居然还能写到手酸?”江秋觉得自己有被打击到,不愧是文理科年级榜上都有姓名的人,居然还会有写题写到手酸的这种体验,不像她,考试写题时为了答案看起来不那么稀少,抓破脑皮才能憋出一些话来凑字数。
在他们不远处的曲韵听见付苼说的留在一班,眼神莫测地往她那个方向望了一眼,任青松还是如往常的下课一样,还在低头写题,一只水笔被他捏在手里,很少有停下来的时候。
要分开了,她要不要试试呢?
曲韵被自己心里出现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就连接水的杯子满了都没有注意,直到热水溢出来烫了手,她才注意力回笼,看着满溢的水杯与被烫得微红的手发愣。
左右不过是失败罢了,她这么多年,失败次数还少吗?
她眸中意味难明,嘴角轻扯,走出教室门将热水全都浇灌在灌木里。
那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