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雨滴,打在屋檐上,滴滴答答响着,冲散了这么久以来的热气。
陈潇潇躲在屋子里,站在窗前,往外看着外面的一切。
下雨天真的太凉爽了,这样的天气,该多来点才好。
糟了!
陈潇潇突然想起来,她的菜种子刚刚种下,这刚种下就下了这么大一场雨,太倒霉了,种子要被泡在雨水里了。
希望这场雨,下一阵就停下来吧。
陈潇潇深深担忧着,但是也别无办法。
她在那干着急,祈求这老天别再下了。
可是,雨已经下了,而且有越下雨大的趋势,屋外还响起了雷声。
轰隆、、、轰隆、、、、
白芷在这样的天气里,手里撑着雨伞,带着一身湿气回到听雨院。
带回了属于听雨院的那一份水果,雨将她身上都淋湿了一大半。
陈潇潇将毛巾递给她,嘱咐道,“快擦擦,去换身衣服。”
白芷心里动容,主子待她真好,她接下毛巾说,“主子,奴婢去去就来。”
“嗯,去吧。”陈潇潇点头,白芷回来,她就放心了。
冬雪身上没有湿太多,她将水果提上来,问陈潇潇,“主子,水果现在要吃吗?”
陈潇潇目光落到冬雪所说的水果上,叹气,刚要准备送水果,天就下雨了,别院也有水果。
原先还想着,冰一份呢,现在看来就不用她送了。
“现在吧,刚好我也渴了。”
陈潇潇说完,冬雪将一个苹果挑出来,洗干净递给陈潇潇。
她接过来,这时候正好白芷出来,白芷看茶凉了,就重新沏了一壶茶过来。
陈潇潇喝了一口茶,对两人说,“你们去忙吧,需要人了,我再喊你们。”
两人应是,退下。
陈潇潇将苹果吃完,仔细换了衣服,坐在书桌前面,准备抄写几遍书,这几天这么多事,都给耽搁了,还没好好写字。
这一写,就是一个时辰后,陈潇潇起来活动筋骨,她看四下也没人,就走出去,此时雨也停了。
雨后的空气特别清新,陈潇潇的脚踩在泥土里,松软的泥土踩着有些舒服。
行到墙边,陈潇潇就听到两声低低的说话声。
陈潇潇闻言,隔着假山看去,是夏荷和秋月两人,她本不想偷听别人说话,但是两人说着提到了她,她停下来。
夏荷跟秋月躲在角落里,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用陈潇潇能听得清的声音说,“咱们主子,以后可了不得了,你看看哪个院的主子能让王爷如此上心,我觉得啊,咱们以后就跟着主子,不要再多想了。”
秋月接话,“可是,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加把劲,像她一样爬床?说不定,咱们也有那运气。”
夏荷摇头,“不要了吧,这要是不成功,是要被乱棍打出去的,主子也容不下咱们了,按我说就老老实实在主子面前当差。”
秋月心里不服气,声音一下子拔高起来,“凭啥,就她可以。”
夏荷连忙捂住她的嘴,打她,“你是不是不想好了?说那么大声。”
听到这,陈潇潇觉得头皮发麻,她刚准备走,又听那夏荷说,“主子现在风头正盛,那柳侧妃不也因为她,被拦在王府外面,王爷怕主子知道,还派人来咱们院把守着,你现在去争,那不是找死吗?”
柳侧妃被拦在王府外面,什么时候的事,这是怎么回事,她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陈潇潇决定听下去。
夏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想想,柳侧妃一直在王府里,那是说一不二的,可咱们主子出现后,去了一趟卿芳斋,回来柳侧妃就被关在门外,你这时候能不能别那么冲动!”
秋月渐渐不说话了,但是想要爬床的心思却没有减。
“到底怎么回事?”陈潇潇站出来,她想知道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她一点音信都没有。
夏荷秋月下了一跳,一抬头就看到陈潇潇站在她们身后,立刻跪下来,“奴婢,奴婢什么都没说。”
完了,王爷吩咐过,不能让主子知道的,现在竟然被主子听到了。
秋月脸上火辣辣地烫,主子是不是都听到了,她刚刚还说要爬床,主子会不会直接赶走她。
“主子,奴婢、奴婢、”秋月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说说,柳侧妃被关在门外是怎么回事?”陈潇潇平静地说,其实心里已经惊起了惊涛骇浪。
秋月哪里敢说,跪在地上不说话。
夏荷迟疑了一下,抬头看陈潇潇的表情,说,“王爷吩咐了,不能让您知道。”
陈潇潇笑了,“不能让我知道,你们怎么在这讨论,声音还这么大。”
往常陈潇潇是不会让她们一直跪着的,但是今天得到这样的消息让她一下子就忽略了这些。
夏荷低下头,闭着眼,豁出去了,“就您昨日回来,王爷不知道为何,将柳侧妃关在门外,不许她进来,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也是听别的院的人说的。”
秋月连连点头,为自己开脱,“主子,奴婢刚才说的话,也不是故意的,请您不要怪罪。”
陈潇潇自知问不出来什么了,她对两人说,“起来,以后不要乱说话,我不怪你们,但是别再有下次了。”
夏荷和秋月心里松了一口气,站起来,主子不计较就好。
“那主子,奴婢们忙去了。”
待夏荷两人离开,陈潇潇都还在震惊中,她慌忙走回屋里,嘴里喊着,“白芷,白芷。”
白芷听到声音,匆匆出来,“主子,怎么了,奴婢在。”
“你说,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你瞒了我什么?”陈潇潇急得拽住白芷的手,力气有点大。
白芷从未见过陈潇潇失态,心里骂着是哪个丫头嚼舌根子,脸上表情也不太镇定,她回答,“主子,您在说什么,昨天没有发生什么啊。”
主子一定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
陈潇潇语气加重了些,“你别哄我,我都知道了。”
“主子,您别问了,奴婢也是为了您好。”
陈潇潇心有急了一分,“你要真为了我好,就该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柳侧妃这么大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白芷犹豫,后再看陈潇潇,忍不住心软了,“您那日回来,王爷就将柳侧妃关在王府外了,一直站了快两个时辰,柳侧妃晕过去才作罢。”
反正主子也知道了,免得主子再去问别人。
“为何?是因为我?”
白芷点点头,“是的,王爷那日还让人守在听雨院外,就是怕有人来求情,您再去找王爷。”
王爷这么做,摆明就是为了自家主子出气。
陈潇潇不知该作何反应了,这梁子越结越大了,柳侧妃一定想将她大卸八块。
她跌坐在软塌上,喃喃道,“为何不早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