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射箭海选赛,所有人都可以报名参加,只要你能在一组中胜出就能进入下一轮的比赛。
骑马射箭是蒙古人最喜爱的活动项目之一,就连妇女儿童都能弯弓射箭。
射箭的比赛场地,吸引了大量的蒙古人前来参赛。十人一组,分为固定靶和移动靶两种标靶。标靶采用后世射箭五环标靶,射箭者环数最高者获胜,进行下一轮比赛。
初赛的标靶距离是五十步,这个距离是正常的射箭距离,这个距离上能够将箭支射到标靶上其实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弓箭手了,但是作为比赛,这个距离就不够看了,蒙古人的射雕手能够在百步之外射中敌人的要害部位,而且敌人还不是静止不动的。
无论是射箭还是摔跤都是普通人喜闻乐见的项目,对于达官贵人来说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权势能不能保住,富贵的日子会不会失去。
今天察哈尔部的覆灭给了各个部落首领很大的打击,漠南蒙古各部已经再也聚不起像样的人马对抗汉人,从此之后蒙古人与汉人的关系攻守易势。接下来的日子里,也不知道汉人要如何对待他们这些曾经参与过南侵的部落。
大会议室里受邀前来参加汉蒙两族座谈会的一些部落首领心中忐忑不安,他们现在根本无法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
没让众部落首领等太久,希望营的一众高级官员陆续的进入了会场,今天的座位安排很有意思,每个蒙古部落首领的旁边都有一位希望营的官员,希望营给出的理由是旁边的官员负责讲解台上之人所讲的内容,各个部落首领如果有听不明白的地方,完全可以咨询身旁的希望营官员。
大会议室正面高台上坐着希望营一排核心官员和几位蒙古部落首领,其中就包括浑善部的乌云巴雅尔。
浑善部本来是个不到万人的小部落,属于察哈尔控制的边缘部落,对察哈尔没有多少向心力。
这个部落这几年在希望营的扶持下,人口数量翻了两番,手下控弦之士超过三千。已经成了草原上举足轻重的部落。
另外几位都是去年已经与希望营有过密切合作,并且获得了不少好处的部落首领。这些人基本上不会反对希望营的政策。
坐在台上的希望营官员除了军民两府的主官之外,还包括了商业司主事范守富,法令司主事孟凡等一众高官。
张三首先做了开场演讲,这个演讲是上午在舞台上演讲的延续。
“诸位首领,想必各位已经听说了察哈尔覆灭的消息,这个消息我就不再多说,我先说一下整个漠南蒙古的形势,在林丹汗没有西迁之前,整个漠南蒙古大致分为三个部分,西部是土默特部,中部是察哈尔部,东部是科尔沁部。
在坐的各位想必原来都是分属这三个部落,随着察哈尔西迁覆灭了土默特部,占领了土默川。草原上就形成了察哈尔与科尔沁对峙的场面,科尔沁一直以建奴为马首是瞻。凭借着建奴的支持察哈尔部不但不敢进攻科尔沁部,相反还要提防科尔沁带着建奴进攻他们。
这时候草原上又多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就是我们希望营,我们成了左右草原的力量。
我们正好卡在了中间,东边是科尔沁部,西边是察哈尔部,我在这里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科尔沁部很快就不存在了,整个漠南草原将没有一个强大的部落,草原上能做主的只有你们自己。
我今天在这里再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当然不是为了炫耀什么,而是告诉你们我说的话非常重要,本官现在的官职是:兵部尚书兼辽东督师、总督宣大、钦差关外草原诸事,有临机决断之权。
诸位听明白没有,我是大明朝廷在关外的总负责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朝廷的决定。
如今的草原现在急需要重新分配草原,用以填补两大势力消亡后草原。如何填补谁占哪里,占多少以后的规则该怎么制定都是这几天我们需要讨论的。”
张三的话众部落首领并不怀疑,这种事就无法说谎,只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所有的消息都会传来。这根本就做不了假,对于每一个部落首领而言草场就意味着牲畜,牲畜就意味着财富。
如果重新分配自己又能得到哪一块草原,一块水草丰美的草原足以让这些牧民面红耳热。
“张大人!重新分配草原可有什么章程?”奈曼部首领问道。
“这个问题属于民事问题,请赵元洁先生回答。”张三把问题推给了赵用贤。
赵用贤也不推辞,直接说道:“分配草原的第一条原则是有功者多得,无功者少得。
第二条是人口数量多者多得,人口少者少得。注意啊!本官所说的人口是自由民,你们手里的奴隶不计算人口,若想多分草场你们可以让你们牧奴恢复自由身。希望营会派遣提刑司户籍处对每一个部落的户籍进行核查,以确保真实有效。
第三条是部落牛羊牲畜多的多得,特别强调一点就是以后草原各个部落也要缴税。税率不高,按照你们牛羊头数,每百头纳一头为赋税,不够百头者按市场价折价纳税。所有人都要纳税,包括你们首领。纳税不是要剥削你们,而是以后你们的安全将由希望营负责,你们的子弟可以报名参加我希望营的军队。”
赵用贤的话没说完就被一个部落首领打断道:“赵大人,从来就没听说贵人也要纳税的,若是贵人也要纳税,那我们和那些贱民、牧奴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我们都是人能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你们投胎投的好,投胎到了富贵人家而已!”赵用贤一点面子也没给这位首领留,他最恼火别人在他还没说完话的时候打断的他的话,让他本来能够连贯起来的思路突然被打断,再想续上思路又得想半天。在老赵看来这是及其无礼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