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打算组建多少骑兵?”
“怎么也得五千骑兵吧,不然形不成规模!”李铁柱接口道。
“五千骑兵?你怎么不五万呢?你现在拢共就一百多匹战马,最多也就组建一个营的骑兵,你哪来的马匹,就算有马匹你知道养一个骑兵连人带马要花多少钱吗?你把老夫卖了都不够!”老宋一听李铁柱要五千骑兵,气的胡子差点翘起来。
“老爷子您别生气啊,我就随便,要不少点,三千总可以吧!今年要组建三个旅,每个旅配一千骑兵不过分吧!”铁柱继续努力争取骑兵的数量。
“不可能,养一个骑兵光是战马的购买以现在的市价最少也得四十两,而且还不好买,一匹马每年的草料最少能抵五名士兵的消耗,再加上马具,骑兵的装备饷银,养一个骑兵一年的消耗最少需要一百五十两银子!三千骑兵一年多少钱粮,你算过吗?”老宋不愧是账房出身,各种数据张嘴就来。
“战马装备又不是年年都要投入,也就第一年多花一些,以后就不会用这么多了吧!”
“不会?老夫告诉你只多不少,你的战马需不需要更换,频繁训练马蹄容易受伤,战马的马蹄受伤了,这匹马就废了!要不要更换,骑兵装备训练频繁会不会报废?这些不需要钱吗?除非你们军府把骑兵当摆设!”
“诸位只看到了骑兵的花费,却没有看到骑兵的收益。就拿这次出兵来,如果我们有五百骑兵,我们不会伤亡这么多人,这些士兵的抚恤训练要花多少钱粮,再如果有骑兵我们就可以先敌发现,遮蔽战场,使战场对我方单向透明!这是多大的利益,岂是那区区的一点钱粮可以比拟的!”
“主公所言是没错,但是我们不能只考虑军事问题,没有民生的支持军队就是无根之萍,如何会有自持力!民府不是建三千骑兵不可以,但是也要考虑实际情况不是,现在我希望营百废待兴,到处都需要钱粮,任何事都不能偏废,军队还是先忍耐一下,今年就先建一千员额如何?”老赵接起了话头,对张三道,讲到了均衡。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元洁先生的不错,骑兵就定在每旅一个骑兵营,五百员额!共千五百人定额,由于编制问题上下会有一点出入,不要再讲条件了,我保证今年如果时机合适,我们还能再干一票,这样即能支持我希望营发展,还能打击建奴的经济民生,也算变相支持朝廷了!”
“好!就这么定了,补齐所缺军费和骑兵开支余下的由民府支配!”
“如此甚好!还有一件事,元洁先生看如何安排的好!这次除了物资之外,还获得了三千多匹挽马,这些马匹不能上阵,但是拉车干活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些马匹怎么处理,眼下我希望营公中也用不了这么多的马匹!”
“这些马匹的处理途经无非两条,一条是放到赵家寨售卖,相信买家不会少。另一条就是卖给我希望营农户,他们缺少挽犁的牲畜,这些挽马正好能解农户的燃眉之急,可是农户没钱只能佘借,暂时不能见利,而且还有收不回本钱的风险,但是好处是百姓对你交口称赞,我希望营的民心就算彻底稳固了。怎么抉择就要看主公要名还是要利?”
“如果我名利都要呢?”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元洁先生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之处,你认为一个让了好处,另一个人必然失去好处!我的对不对!”
“是!下十分,你多占别人肯定就会少占!”老赵点头称是。
“我却不这么认为,把当下的下看做十分,难道就不能向外扩张吗?把下做成二十分三十分如何呢?”
“下九州之外皆是蛮荒之地,占之无用,况且穷兵黩武乃是灭亡之道!我劝主公最好不要起如此心思,兵连祸结必然导致国困民穷!”
“好!不这个,回到正题,你把马佘给农民是让利于民,等于我失利而得名,对否?”
“然也!”
“我却觉得这是个双赢的过程,我把牲畜佘给百姓,百姓耕作的速度就能更快,就会腾出更多的时间为我做更多的事情,比如修路建桥,兴修水利等等,这些事情看似我们在贴钱投入,看不见利益,可是如果我们从其他方面看呢,比如希望营到赵家寨的路修好了,原来运送货物需要两时间,路上人吃马嚼可都是成本,现在路修好了,只要一时间就能走到,我们不但节约了一时间,还省下了一的口粮对不对?”
“理是这样,可是怎么不通我们怎么得利了?”
“好!那换个法,我们给他们提供了耕马,他们为我们提供了劳力,这是一种双赢的交换!”
“主公这些道理是从哪里学来的,似乎不属于任何流派!”
“这门学问名叫经济之学,学的是经世济用之道,它改变了人们对下的固有认识,而且包罗万象,学好这门学问上入地无所不能!”
“如此高深的学问,主公学的如何了?”
“我啊!我只学到一点皮毛而已,而且这门学门就没有人能学完,如果有人精通一项,那就已经是宗师级别的学问大家了!”
“主公精通哪一门呢?”
“我精通算学!也就是计算之学,我这门学问下万物皆可计算,比如我们脚下的大地是个大球,绕球一周约有八万里!”
“主公如何得知的?又是如何计算的?”
“这个不是我算得,大概一百多年之前,西夷佛郎机有个叫做哥伦布的航海家,他从他们的国都里斯本出发,一直西行最后回到了里斯本,从而证明了大地是圆的。后来人们发明了经纬度,绕地一周为三百六十度,通过航海仪器确定一度多少里,再乘三百六十就得到了大地一周的长度。”
“什么又是经纬度呢?”老赵化身为好奇宝宝,
“见过织布吧,竖为经,横为纬!”
“那不成了经纬地之才了!”
“差不多吧!这种学问已经传到我大明,朝廷的礼部侍郎徐大人就是这种学问的佼佼者!不这个了,还是另一件重要的事吧!”张三赶紧岔开话题,再问下去自己就该露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