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一路气得发着抖回到自己院中,他在书房左右来回的走来走去,吓得整个院中的人连大喘气都不敢。
“来人!”
突然书房里传出来一声暴吼,正好钟远有事来回,一听到急忙硬着头皮往里进。
“公爷,奴才来了。”
“大小姐那里情况如何?”慕容靖看到钟远就问。
钟远道:“大夫给大小姐看手了,但是那意思好像说,大小姐的手是……”没敢说完,钟远又急忙道,“公爷,大小姐叫人去孟府了。”
慕容靖瞳孔一紧。
钟远抬头小心的瞅了一眼慕容靖,试探着问:“公爷,夫人她在京兆府那里,要不要咱们府上带着公爷的手令去把人接回来?”
慕容靖脸色一变。接回来?说的好听,就是直接拿着国公府的名头去要人呗!
如果这样可以的话,他早就这么做了。
一个国公府的夫人,居然被抓进了府衙,他连出门都没有脸了。
可是去京兆府衙去要人?
今天崔公公来宣旨,皇上的旨意明白说着,查出孟谨派杀手夜袭国公府,而孟夫人又因此牵扯进去,他去要人?他的脸有大到能抗得住圣旨吗?
还有那个姚长山,明显的根本不给国公府脸面,别说国公府了,再加个孟府,他都不一定会放人。
他可是有圣旨在握的。
“混账!”慕容靖只觉得心头气闷恼火非常,无力出气,只能“砰”的一声踹向桌案。
钟远吓得浑身一颤,急忙伏子,一个字也不说了。
“府里这几天下令,谁也不准乱嚼舌根,给大小姐和三小姐请大夫治伤,其余的事情不用理会。”
这是要不管夫人了?钟远想问又不敢,看慕容靖气得想要杀人,他吓得只敢赶紧应声,找机会赶紧溜了。
国公府里差不多所有人都难眠,有恼火的有害怕的有胆心的有幸灾乐祸的,然而国公府外面,刚过了,却是更热闹。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特别是这种带着点高门八卦的事情,更是一传十,十传百……不过时间,京中的不管是深宅大院,还是低门小户,甚至酒楼茶肆就说的最热闹的都是国公府的事情了。
“昨天你没去太平寺进香真是不知道,国公府的那位孟夫人真是太可怕了,居然派杀手行刺国公府的嫡女。”
“什么?国公夫人行刺国公府的嫡女?这不可能呀,这嫡女不就是国公夫人自己的女儿吗?哪有亲娘杀自己亲闺女的,胡说的吧?”
“这可真不是胡说,昨天我也看到了!”见别人说得热闹有一个人忍不住开口了。
听的人一惊:“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国公夫人可是脑子有问题?”
“人家那才不是有问题呢,你可还记得,当年国公府的夫人不止一位?”
“对对,还有一位太后的义女清宁县主,你的意思是说这位嫡女就是这位县主生的女儿?”
“可不就是,你说一个好好的正室夫人,突然被人半路杀出一个平起平坐的县主夫人来,这心气能平吗?后来这位县主福气薄,留了一个女儿就撒手人寰了,国公夫人找不到正主报仇,这留下的孤女可不正是搓磨的对象么?”
“哎呀呀,这可是心太毒了吧?稚子无无辜呀。你们是没见,这国公夫人不但派杀手杀这可怜的女孩,而且据她说,这女孩在府中十几年,从来都没人认识,她这嫡小姐可能还不如府里的下人过得好。”
“是呀,你看这么多年,京中哪家知道,国公府除了大小姐还有这么一个二小姐的?连国公府的庶小姐都活得那么鲜亮,但偏偏没人知道这么一个正经的嫡小姐!”
这么一说,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因为这确实是事实,慕容倾这人,别说是说着陌生了,这名字都听着耳生的很。
可是算起她,她亲娘是清宁县主,是当时圣旨赐婚给靖国公的平妻夫人,慕容倾就是正正经经的嫡小姐,然而一个嫡小姐还不如京中的阿猫阿狗有存在感,这不是有问题,而是大大有问题了。
谁家没有一点明争暗斗,可是那都是不摆在台面上的事儿,这一摆出来,幸灾乐祸者有,落井下石者有,自诩正义者更有,再加上比如林侍朗夫人这种有心之人,孟夫人之间,就从高贵的国公夫人的高位上跌了下来,而且跌的粉粉碎!
孟夫人跌个粉碎连渣都没留,相对的,与她的对立的慕容倾得到的就是众人的同情。
“那位二小姐实在是让人心疼,可是这姑娘却是个好的。”
“是呀,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吧?咱们皇上呀,新封了一个县主,就是国公府的二小姐慕容倾。”
“怎么国公府一直不理这位小姐,皇上怎么倒惦记上了。”
“这很正常呀,这也是慕容小姐自己有能耐,京中不是有时疫么?二小姐有一天上街就遇到了一个得了时疫的病人,结果二小姐妙手回春就救了那人。”
“真的假的?这时疫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虽然没传到我府上,可是我也让人在全府烧艾草防备着,这二小姐真的能治?”
“可不是真的!当时二小姐救人的时候,我府上正好有人在何氏医馆里,亲眼所见。”
“那这还得了?居然能治得了时疫,这可是大功德呀!”有一个人惊呼道,其他人也吩吩点头,时疫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比战争还要可怕。
“比这还了得的是慕容小姐后来又救了东方将军。”
“这事我有听说,听说大将军都死了,是被人从鬼门关强拉回来的,难不成就是这位慕容小姐的手笔?”
“正是!就是因为这件事,皇上才封了县主,止住时疫,又救了大将军,这样的功德,皇上还会不封赏?”
“这要是真的,那可真的了不得了,咱们在京中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国公府的二小姐居然如此妙手回春,这可不是医仙么?”
“这么说来,我母亲前年得了重病,求和太医来也没留住,如果当时慕容二小姐在,那不就有救了?”
“可惜呀两年前这二小姐还在国公府受搓磨呢!这孟夫人还真是造孽呀!“
一瞬间,孟夫人的形象又碎了一次,谁家没个三病四灾的,所有人都从慕容倾的悲惨延伸到自家的利益上,不一会儿功夫,本来还只是义愤填膺的人则是恨上了孟夫人,恨不得呸两口唾沫星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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