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于公孙越前往袁绍处质问寻求半个冀州已经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但公孙瓒还是没有将公孙越直接召回来。w★wくw .★8√1くz√wく.
一统幽州之后,公孙瓒的实力已经空前的膨胀,加上那些新加入白马门的武林人士,现在他的手下已经拥有近十万白马义从可以动用。
而此时的袁绍,就算是吞并了冀州,手上的兵力也不过是十万之众而已。而且其中半数都是韩馥的旧部,与袁绍的本部人马之间,也存在着一定的矛盾。
他自认为比袁绍更加强大,袁绍乃是关东盟主,不论是为了颜面还是自身的展,恐怕都不至于对他出手。
赵云回来幽州之时,便立马责问他为何会答应袁绍联击韩馥的条件,至使韩馥因为畏惧袁绍而拱手将冀州让给袁绍。
公孙瓒虽然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但是他刚愎的性格却是在这个时候爆了。反倒是斥责了赵云一顿,言说他在幽冀关系紧张之时离去,致使他大军集合不利,未能赶在袁绍去到冀州之前击败韩馥。
赵云一时语塞,却就在听到他派遣公孙越前往南皮寻袁绍讨要半个冀州之事后便大惊失色。
他当即便弃了公孙瓒径直离去,这一种行为在带给公孙瓒一丝不满的情绪之后,却是瞬间便让他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妙。
就在他心怀忐忑的等了两日之后,赵云却是突然浑身浴血的回到了军帐之中,同时筋疲力竭的不知杀了多少人的赵云还给公孙瓒带来了一记晴天霹雳。
袁绍不但公然撕毁了与公孙瓒之间的盟约,同时还将出使的公孙越枭示众。
公孙瓒当即大怒,正要询问细节之时,赵云便已因为疲惫而昏睡了过去。
命人将赵云带下去照顾之后,公孙瓒当即下令全军整备,然后便要兴兵进攻袁绍。
相对于公孙瓒的含怒兴兵,那袁绍却是要比公孙瓒冷静许多。
双方的部队只半日便在界桥相遇,这个传说之中的白马义从埋骨之地,此时正被袁绍部下了埋伏,只等着公孙瓒一头钻进去。
响午时分,当赵云苏醒过来之后,刚刚出了大帐,便只见帐中人烟稀少,似大部队已经离去。他当即心惊,急忙询问公孙瓒的去处之时,方才得知他竟然往界桥去了。
赵云的心底顿时一凸,难道是命运的巧合吗?他当即命人寻来了兵器战甲,然后便丝毫不顾身体的疲惫跃马而出。
水米未进的他就算是真气已经完全恢复了也依旧是疲惫不堪,但此时此刻正是争分夺秒之时,他却是顾不得身体的不适了。
就在赵云向着界桥疯赶之时,那公孙瓒与袁绍却是已经隔着两军对起了话来。
“袁绍,你背盟弃义,害我小弟性命,今日便要将你挫骨扬灰,以告小弟在天之灵。”
他的话音刚落,当即便将手一挥,那原本被他带来的三万白马义从当即便脱离了步兵的队列向着袁绍而去。
就在那白马义从即将冲到袁绍阵前之时,原本密布在战场之上的盾墙之前却是突然冒出来了一片枪林。
那处于白马义从正中央的公孙瓒当即大惊,若是撞上前去,白马义从恐怕便要损失不少。
就在他准备下令迂回之时,那白马义从之前却是不知何人竟然大喊了一声:“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话音刚落,整个三万白马义从也是齐齐的出一声声呐喊,然后便不管不顾的向着枪林盾墙冲去。
那原本看上去坚不可摧的盾墙枪林当即便被先驱的白马以血肉之躯撞开了一条缺口。
在战场之上的数次拼杀,他们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一次的公孙瓒乃是兴复仇之师,他们这些白马义从也都早已视公孙瓒如主如君,正所谓主如臣死,公孙瓒有丧弟之痛,他们却也有亡君之辱。
袁绍的行为乃是对白马门的挑衅,也是对他们这些白马义从的蔑视。
“是时候,让敌人见识我们白马义从为何纵横幽燕了。”
三万白马义从只一个冲锋便损失了三千之数,但是在付出了这三万军队之后,白马义从也终于击溃了袁绍的前排军队,而公孙瓒的中军步卒此时也已经缓缓的压了上来。
袁绍双目通红的看着白马义从径直向着他的中军冲来,他的身边环绕着三千刚刚组建起来的大戟士,这些都是他袁家的老底,若是顺失在了这里,哪怕是全歼了这一支三万人的白马义从,对袁绍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他有些暗恨的盯着一旁淳于琼问道:“鞠义呢?他的先登死士呢?他们在那里,现在他们在哪儿,为什么还不动手?”
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淳于琼的额头之上冒了出来,他有些难堪的盯着袁绍,不知如何是好。
袁绍阵营之中,几乎所有人都不大喜欢鞠义,唯有他与鞠义交好,这一次还亲自为他做报,让袁绍放弃了正面用骑兵与公孙瓒交锋的方式,而是将骑兵安排在了两翼迂回。
如今公孙瓒都已经突破了前军的盾枪阵营,而鞠义却是迟迟不曾动手,着实让那淳于琼担忧不已。
他不由得开始在心底祈祷:“鞠义呀鞠义,这个关键时候,你可千万不要掉链子呀,我们两个人的人头,便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仿佛是他的祈祷起到了作用,成功的呗鞠义听到了一般,眼看着白马义从便要与大戟士交战之时,那大戟士两侧却是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两队重弩兵,这些人手持重弩,腰挂断刃,就在白马义从冲锋之时,却是一连串的倾泄出了手中的弩箭,那原本势不可挡的白马义从当即便栽倒了一片,紧接着这一阵弩雨之后,便又有另外的一阵弩雨倾射而出。
白马义从的马当即为之一歇,而那些射弩的先登死士们却是在这个时候放弃了手中的重弩,拔出了腰间的断刃便自杀式的冲向了那些停下了马的白马义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