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王安,徐良带着沐若一直朝前走着,在后市的不远处便是民居。
记忆中,楚浩应该是在哪里有个典当了十年的房屋。
典房,在明朝很是常见,它与现代社会的购房不同,而是一种租凭制。
当然,这种租凭典房的概念我们比较陌生,典房指的是交相当大的一笔款给房主,换来十年、二十年的居住权。
居住期满之后,房主还会再将这笔款项退换给典房者,也就是说相当于房主将房子“典当”给了典房者。
而买房的话,则一次性要交付上百两的银子,很是费钱。
如果是租房,则一次交付的金额比较少,但却月月要交。
因此典房的好处是不用月月交租金,并且可以住得长久,且钱款到时候可以原封不动全部拿回来,但坏处是,一次也得交不少钱,虽没有买房那么多,但也会比租金高不少,可能一次得拿出数十两银子。
但这对于俸禄一年下来也就几十两的徐良来说,还是典当划算。
走进居民区,两侧的道路便开始有些狭窄起来,在第五条岔路口的右侧有两间高楼,高楼木质结构,为两层,栏杆有些腐朽看来颇有些岁月了。
第一间房间里面住着的是个老婆婆,老婆婆是个寡妇,无儿无女一人独自生活,而这两套房子也是她丈夫留下的。
她丈夫死后她不愿意改嫁,就此留在了这里。
三年前楚浩在寻找住处刚好寻到了这里,便将老人隔壁一间房屋典当了下来。
老人也是为人和蔼,收取的典当费用比其他人少得许多,楚浩自然是心存感激,也时不时会来串门看望下老人。
几个月了,他已经快有几个月没有再回这里。
“啊呀,楚浩回来了啊!”
徐良在远处远远就看见一个老人的身影。
老人放了个凳子在一处阳光地带,坐在了上面晒起来太阳:“我听北辰说你出去执行任务去了,没想到一去就是几个月啊!”
老人也是知晓楚浩的身份的,因此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感觉不适。
“王婆…”
徐良站在远处看着老人,已接近秋季末,老人已经套上了她那件穿了许多年有些破旧的棉袄,这也是王婆唯一的一件。
“哎,这小媳妇是谁啊!”
王婆看见了徐良身后的沐若,一脸的疑惑。
不过这疑惑也是一会儿,旋即她又大笑起来,问:“你是楚浩的媳妇?”
沐若有些脸红,毕竟被人当面问是谁的媳妇她还是有些腼腆的。
王婆笑了笑,感知自己好像有些不妥当,于是又陪笑着说:“哎呀,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姑娘莫怪啊!”
……
……
跟王婆寒暄了会儿,徐良便带着沐若上了一侧的房屋。
房屋不大,但是有两层,徐良住在底楼,二楼一般被他拿来存放物品。
现在沐若来了,因此他准备把二楼好好收拾收拾,晚上再出去置办些女孩子用的物品。
沐若此刻坐在一楼徐良的房间里,徐良则在二楼收拾东西。
沐若环视四周,徐良住的地方可谓是一贫如洗,除了一张床和生活的必要物品外几乎没有其它什么东西。
……
一刻钟后,徐良收拾好了房间,走下了楼。
刚走下楼他就听见门外有人在喊大哥!
沐若看了眼徐良,徐良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门外是一个穿着标准锦衣卫服装的男子。
男子白白嫩嫩的,五官标准,虽然身材瘦弱的但依旧可以看出身上肌肉的线条。
“北辰!”
徐良一把抱住了面前的男子。
这就是他的兄弟,也是他在整个京城唯一的兄弟北辰轩!
“来,进来坐。”
徐良将北辰轩拉了进来让他坐在了房间的凳子上。
“大哥,这是?”
北辰轩看着面前的沐若问徐良,他知道楚浩是个严肃自尊之人,必然不会沾花惹草,也不会去找什么青楼俗女。
那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是谁,他也只能听徐良说了。
“这是你嫂子!”
徐良抓了抓头,一脸的笑意。
“嫂子!!!”
北辰轩惊讶了,这出去才几个月就带个伴侣回来,“牛皮啊,大哥。”北辰轩在徐良耳旁如是说。
徐良尴尬一笑,随即转移话题:“总旗大人应该有事才来的吧,不然依照你的性格,怎么可能无事不登三宝殿!”
北辰轩是总旗,虽然是继承他父亲的,但是职位可是比他高上了不少。
“嘿嘿!当然。”
北辰轩神秘一笑,你换上制服跟我马上去骆都指挥使那里。
“骆都指挥使!!”
徐良惊讶了,毕竟这个骆思恭堂堂的大明第一的都指挥使,像徐良这种没有身份的校尉,以前也只是听说并未从未见过。
所以一听到北辰轩说骆思恭要见他,他就兴奋中带着慌张,毕竟,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哥,是好事。”
北辰轩看着徐良有些担忧的模样,于是提醒道。
“那好,我换完衣服,随后就来。”
徐良听见北辰轩为自己打了包票有些兴奋,既然是好事那么好运也就不会差了。
穿好锦衣服,将绣春刀勾挎在一侧。
“帅!”
北辰轩看着面前与众不用的徐良也只吐出了这一个字。
飞鱼服,绣春刀,这是常人不敢想也不可穿的衣服和佩刀,而此刻徐良也深知或许从此刻开始混乱的局面与势力的波涛也该开始了。
摸了摸飞鱼服上的锦衣飞鱼,徐良叫沐若呆在家里后就跟北辰轩出门去了。
一路上,因为二人皆穿着锦衣服,所以行人们有些躲避,这便是飞鱼服所带了的威压!
骆思恭自然是在北镇府司办公。
北辰轩带着徐良慢慢走进北镇抚司的大门。
徐良第一刻感到了新奇,这里的气派可是比自己办公地点强上了万分。
而这一刻,也是徐良第一次踏进北镇抚司的大门!
北辰轩带着徐良一路穿过走道,这里戒备森严,五步一人十步一哨是这里值班的常态,毕竟这里的重要程度在京城中屈指可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