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颠听了嘻嘻一笑道:“是!是!是!还是这管事的会办事,走!走!走!进去,进去!”说完就要往山门里走。
林绿衣见了怕曲颠莽撞坏了天师教的规矩,一把拉住曲颠道:“你呀——真是的!”
冲虚见了无奈的朝大师兄笑了笑,冲慧笑道:“这位前辈性情纯真,不必阻拦!前辈,林姑娘请——”说着与冲虚一起领着林绿衣和曲颠进入天师道观山门。
天师教年轻的道士见到冲虚回来了,都围上前来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见到冲虚身边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绝色少女,个个都不敢直视,也不好意思和林绿衣打招呼,林绿衣见了便大大方方的报以微笑。
曲颠一天一夜粒米未进,支持谢山上野果,此刻早已腹中饥饿难忍,对冲慧说道:“我说你这天师教道观管事的,老……”他想说老子饿了,但刚说了个老字忽的想起林绿衣说给他的说老子那是在骂自己老不死,连忙把后边的子字硬生生给憋了回去,之憋的脸色通红,咽了口唾沫说道:“我说你这天师教道观管事的,我算不算你们道观的客人啊?”
冲慧闻言一愣,连忙说道:“前辈当然算是我天师道观的客人了!不知前辈何出此言?”
曲颠听了冲慧左一个前辈右一个前辈的这么叫他,心中有些不快,但一想到自己答应过林绿衣的事,更是为了能饱吃一顿便不再忌讳,朝冲慧嘿嘿一笑说道:“既然把我当客人那就好说了,嘿嘿……那客人现在肚子有些饿了!”说着话眼睛一转扫了一下众道,接着说道:“难道你们天师教道观要让客人饿肚皮不成吗?”说完掐着腰撅着嘴等着眼睛看着冲慧。
那些年轻的小道士见了忍俊不住皆都哄然大笑,冲慧怕惹怒曲颠是的冲虚面子上不好看,连忙喝止众师弟道:“不得无礼!”那些年轻道士听了连忙止住笑声,低下头捂着嘴窃窃偷笑,只是不敢再大声笑出声来。
冲慧连忙拱手对曲颠道:“曲前辈莫怪罪!”
曲颠听了挥挥手道:“不醉,不醉,醉什么醉,没有喝酒哪里会醉!”
冲慧听了一愣,差点也笑出来,那些年轻道士有的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曲颠也跟着嘿嘿笑道:“不喝酒是不会醉的!”
冲慧说道:“曲前辈,现在尚未到午时,道观还未到开饭时辰……”
曲颠闻言不耐烦的说道:“哎呀!就你这道观规矩多,吃个饭还要分什么时辰不时辰的,哼——老……呸!呸!呸……我向来就是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什么规矩,什么时辰!统统都是狗臭屁!哪里还管那么多!”说完忽觉自己又说了脏话,朝冲林二人看了一眼,见林绿衣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便忍不住嘿嘿一笑,转头对冲慧说道:“我肚子实在是饿的不行,要不咱们商量一下,今天就破一回例子?”
冲慧知道和曲颠是说不明白的,连忙叫过一个小师弟,让他带曲颠去斋房用饭菜。
曲颠听了大喜道:“好!好!好!”又对冲林二人道:“我先吃饭去了!”说完早已一溜烟的跑了。
冲虚道:“冲慧师兄,我游历江湖快一年了,我想去拜见五位师长!”
冲慧点点头道:“好!五位师长正在三清殿!我带你去!五位师长还不知你回来,若见到你定会很高兴!”
冲虚听了点点头道:“那咱们快去吧!”说着话对林绿衣道:“绿衣,你也随我们一同去拜见五位师长吧!”
林绿衣点点头道:“嗯!”说完美目含情的望了一眼冲虚,粉腮顿生红晕,娇美动人。
冲慧虽然身在道门,也未曾娶妻,但看到冲林二人互视的神态,心中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二人的关系,但又不好点破,当下也不再说话领着冲虚和林绿衣径直朝三清殿走去!
三清殿是天师道观的主要建筑,大殿内奉着“太清元始天尊、上清通天教主、玉清太上君”。
三人来到三清殿门前,早听得阵阵清脆的钟磬声好似仙乐一般,林绿衣早已瞧见大殿三清像前盘腿端座着五位身着青蓝色道袍的年长道士。
那五位道长神闲气定正闭目静修!林绿衣虽叫不上名来,但心中也依然知道这五位便是名满江湖的“天师六子”当中的五子。
但见中间那位身材微胖,白发苍苍,白眉白须,看样子足有七十多岁了,但脸色红润,正所谓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此人正是天师六子之首的郭不清。
郭不清左面端座着的那位道长看起来年岁略比郭不清小,相貌清瘦脸色铁红,发须皆是花白,但端座着腰板挺直,丝毫不显老态,这人便是位居“天师六子”之二天师教的掌门人刘不雅,江湖人称刘天师。郭不清右面闭目端座的则是“天师六子”当中的老三道号不华的言玉达,但见那言玉达花甲年纪,身材不胖不瘦,黄脸长眉一部半白长须足有一尺多长直垂胸前。
刘不雅左面端座的花甲老道则是“天师六子”当中的老五道号不言俗家姓徐,这徐不言如同刘天师一般清瘦,黑脸四方阔口一部络腮胡,显得很是威猛。
言玉达右侧端坐着的乃是一五十多岁的道士,那道士相貌白净仪表堂堂,浓眉阔口黑髯如漆,那人正是位居“天师六子”之末的不凡道长,这位不凡道长俗家姓孟,早年未出家时曾是饱览群书的秀才,精通易理算得上是一位饱学之士,后来群雄四起反对元庭统治,天下动乱,他为躲祸事来到衡山天柱峰天师道观出家修道,算起来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冲虚见了郭不清等五位师长,不禁神情激动疾步上前,跪地拜倒口中道:“弟子冲虚游历回山,特来拜见五位师伯师叔!”
郭不清等五子本来早已听见有人进来,以为是冲慧等人,也没有睁眼去瞧。这时听了冲虚说话,不禁连忙睁眼来瞧,见果然是冲虚,不禁皆是欢喜。
五子纷纷起来,扶起跪拜在地的冲虚,并上下打量了一番冲虚。刘不雅笑道:“嗯——虚儿游历江湖将近一年,今日总算回来了!”
郭不清哈哈笑道:“虚儿我听说你这次外出历练收获不小啊!”说着话转眼瞧见林绿衣便问道:“虚儿,我若是没有说错的话这位姑娘便是括苍山的林绿衣林姑娘吧?”
冲虚听了一愣,自己还没有介绍林绿衣,不知大师伯怎么会知道,不禁吃惊的望着大师伯郭不清。
刘不雅哈哈一笑道:“虚儿,你不必吃惊,你的事我和你的几位师叔伯都知道了!哈哈哈……”
冲虚听了脸色一红,略有些紧张的说道:“回师伯的话,这位正是,是我……是弟子在路上结识的朋……朋友,林绿衣林姑娘!”说完转眼瞧了一下林绿衣。
这时就听不凡道长看了看林绿衣点点头微笑道:“嗯,好,好,好!真是一位好姑娘!”说着话又对郭不清刘不雅等人说道:“看来虚儿的眼力还真不错!”
冲虚听了脸色更加红了,林绿衣也不知道天师五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姓名,但听他们的话头,很明显他们什么都知道了,想到这里,林绿衣不禁粉面飞霞,娇羞的不敢直视五位道长。
言玉达伸手捋着胸前半白长须哈哈大笑道:“看来老四信中所言不虚啊!”说着话见冲林二人一脸惊异的样子,便说道:“虚儿,林姑娘你们不必惊疑,你们的事我们已经都知道了!你师父不一师弟早已在你们没来之前飞鸽传书给我们了!”
刘不雅道:“不错,你师父怕我们不肯同意你还俗,特意飞鸽传书把你和林姑娘的事告诉了我们!”
冲林二人听了这才明白原委,不禁脸色皆是一红,冲虚怯生生的问道:“既然……既然五位师长已经知道了,那……那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弟子还……还俗啊!”说完心有余悸般的不敢去瞧刘不雅等人。
刘不雅哈哈笑道:“这乃是好事,我们几个有没有老糊涂,干嘛会不同意呢!”
冲虚听了大喜,连忙跪在地上拜道:“多谢掌门师伯!”
孟不凡打趣道:“怎么你光感谢你二师伯吗?”
冲虚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六师叔的意思,连忙道:“弟子多谢几位师伯师叔成全!”
徐不言扶起冲虚哈哈说道:“好了,好了!虚儿!你六师叔那是在逗你玩呢!”
孟不凡笑道:“这要是谁敢阻拦你还俗,你师父知道了还不和他拼命!”说完五子皆是哈哈大笑。
林绿衣听了心中也是暗喜,连忙上前对五子一一施了礼。
郭不清等天师五子都与林龙佛夫妇以及胡仇刀都是旧识,当下又向林绿衣问了问他们的情况,林绿衣一一回答。
冲虚又把自己这一年来在外游历的经历简略的向五子说了一遍,说到自己险些命丧柳眉残之手时,刘不雅道:“这件事我们也已经知道了!半月前华山派的古色残来咱们道观向我们说明这件事了!”
冲虚闻言不禁一愣,刘不雅随即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冲虚方才明白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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