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人打我啊！”
叶老翁的意识渐渐回归。
他欲言又止地想要否认。
可是叶悠然哪里肯答应？
“头部忽然受到重击，应该是木棒之类的钝器所伤，摔倒之后摔裂了左颧骨，后背最少被人打了了五拳，踹了三脚。”
叶悠然看着自己爷爷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爷爷，那人是要把你往死里打，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怨，能让他出如此重手。爷爷，你孙子长大了，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做主。”
叶悠然说着眼睛都开始泛红。
他差点就不能见到自己爷爷的最后一面。
以爷爷在村里的德高望重。
叶悠然想不出到底是谁能对一个老人出如此重手。
此仇不报，叶悠然誓不为人。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叶老翁十分震惊地看着叶悠然。
叶老翁知道是谁打的自己。
也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打的。
更知道自己是因什么被打。
真实情况和叶悠然说得一般无二。
他先是被人用木棒在背后偷袭。
后脑勺被敲击之后。
那人还一边咒骂着他老不死的，还一边对他拳打脚踢。
至于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脚。
叶老翁没数，可心里大概知道和叶悠然说得出入不大。
如果不是当时有村民开着摩托车经过。
说不定他就要被那人活活打死在当场了。
“爷爷，是你主张我去学医，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那我岂不是白读了三年？”
叶悠然半真半假地说道。
其实叶悠然之所以能看出这么多信息来。
和叶悠然学医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一般的医生能看出叶老翁的后脑勺是被钝器所伤。
但绝对看不出凶器就是木棍，除非是法医。
一般的医生也看不出叶老翁的后背被打了多少拳和踢了多少脚。
完全是叶悠然凭借自己观察入微的眼力。
根据伤口的形状和轻重推算出来的。
“看来爷爷当年的决定没错，我孙子真的成为了一个了不起的医生了。”
叶老翁老怀大慰地说道。
“爷爷，咱不说这些了，你先告诉我，到底是谁打你的。”
叶悠然再次追问道。
“其实爷爷确实是被打的，但是具体是谁，爷爷真的不知道。因为当时我已经昏迷，并没有看到那人的脸。”
叶老翁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叶老翁心里比谁都清楚。
可是他不能说。
一来是没有证据。
二来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那些人连他这个六旬老叟都敢打。
而且是往死里打。
万一孙儿叶悠然知道了真相，这件事情要是闹大了。
保不齐那群人会做出什么来。
叶老翁现在心里是真的害怕了。
不是他怕死，而是他怕自己的孙子会受到连累。
“好吧爷爷！现在也很晚了，你先休息吧！”
叶悠然知道爷爷肯定是知道什么。
但是他不肯说。
叶悠然是知道自己爷爷执拗，甚至是有些固执的性格。
他不肯说的事情，谁也无法从他的嘴里撬出来。
放弃追问之后。
叶悠然走出了爷爷的房间。
“怎么样了？”
叶常林看到门开了。
第一个跑过来担心地问道。
自己的老父亲，叶常林岂能不关心？
“爷爷已经没事了，休息一晚上，明天应该就可以下床了。”
叶悠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今天叶悠然回来得及时。
若是再晚一点，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
“真的？”
叶常林一喜，作势就要闯进去。
可是叶悠然却一把把叶常林拉住。
“爸！爷爷刚刚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你们还是先不要打扰他。你和我出来一下。”
叶悠然此时十分的冷静。
爷爷的病情已经好转了。
叶悠然现在需要冷静地处理和面对。
叶悠然知道，爷爷被打这件事情肯定不那么简单。
这一次回来，叶悠然感觉所有人都有事情瞒着他。
他这一次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他就不走了。
“叶子，你爷爷既然没事了，你明天还要上课，要不……”
宋娣来踌躇着开口。
想要让叶悠然连夜回去。
离开松山村这个是非之地。
“妈！不是儿子不听你的，这一次回来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叶悠然果断地说着，随即拉着自己的父亲便是向门外走去。
在叶家那斑驳的院子里。
模糊的月光使得院子更加的荒凉。
在院子的石凳上。
叶悠然，曼陀仙子，叶常林和宋娣来四人依偎而坐。
“爸妈，我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说吧！到底是谁打了我爷爷？”
叶悠然语气十分坚定地问道。
他能理解，父母包括爷爷都是为了自己好。
担心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会乱来。
但是，现在的叶悠然已经不是以前的叶悠然了。
现在的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也有足够的能力处理任何的事情。
爷爷这个仇，他非报不可。
并且还要来一个彻底了断。
否则以后他回了学校，谁能保证下一次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来？
“叶子，别问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爸咋说啊？”
叶常林十分为难地说道。
而叶常林这话一出。
叶悠然立即便是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爸，是不是舅舅？”
叶悠然忽然问道。
眼睛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来。
叶悠然有一个舅舅。
一个不学无术的舅舅。
叶悠然还记得，当年他拿着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他妈妈带着他去了舅舅家。
为了叶悠然学费的，宋娣来给自己的亲弟弟下跪，哀求。
可是叶悠然的舅舅却一脚把自己的亲姐姐踢开，扬长而去。
至于叶悠然的外公外婆，不但没有劝阻。
还恶语相向，说母亲嫁给了一个窝囊废，连自己儿子的学费都出不起。
对于当年这一幕，叶悠然记忆犹新。
“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他，但是前一天晚上你爷爷才和他吵了架，第二天早上你爷爷晨练回来的路上就遭到偷袭。”
叶常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不过也罢了！他这一棒彻底打断了我们两家的关系。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
“怎么能就这样算了？我爷爷这一棒不会白打。”
叶悠然怒火冲天。
但是叶常林却拉住叶悠然的手说道：
“儿子，他再不好也是你舅舅，算了吧！闹下去，只会让你母亲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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