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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所言正是,我这是传自武平师傅的寸拳,讲究的拳意是亢龙有悔。”绯心又演示了一遍,并将寸拳的发力详详细细地向所有人解释。
林若依怀中抱着长剑,静静地呆在一旁,不一会就已经有了睡意,显然是对这样的武学探讨毫无兴趣。
待到绯心和林明溪将他的寸拳探讨完毕,曲宁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也将自己所学的四象拳施展了一番。
“你所演示的基本可以归结到象形拳中,我想应该是用熊虎鹰龟四种动物来代替其他动物的拳法中的精要吧。原本的象形拳中猴拳以灵巧而以守为攻,鹤拳以轻盈而来去自如,龙拳以气势先发制人,蛇拳以机敏而攻其要害,虎拳威武咄咄逼人,豹拳凶猛锐不可挡。”林明溪显然也懂得一些象形拳,就一边解说,一边演示着各种动物的拳法。
曲宁完毕,就轮到了汲圆。
汲圆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了曲宁身边,“还得让你帮帮忙……”
“怎么……”曲宁一句怎么帮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汲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曲宁挣扎着坐起来,捂着自己的腰悲戚地说,“难道你他娘的学了这个什么鸟的柔拳,老子就要做一辈子的沙包吗?”
汲圆不好意思地把曲宁从地上拉起来,“实在是我的拳法对这些木桩施展不出来……”
林明溪却眼睛亮了起来,“你的这种拳法倒让我想起了福州附近东瀛浪人的摔跤技艺,小时候跟随父亲行走江湖,曾经看到浪人们展示这种技艺。”
曲宁点了点头,似乎也想起来了什么,“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想到,福州附近真的有很多东瀛浪人总在那里转来转去,不仅刀法精湛,而且还会一种特殊的摔法,像是擒拿,却又与擒拿不尽相同,有几招几式确实和汲圆的柔拳非常相似。”
林若依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天上已经升起来的月亮说,“哥哥你每次一谈到武学就这个样子,我要去睡觉了。”
林明溪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便只能点点头答应。
女人走后,三个男人也都放松了开来,拳头腿脚长刀大剑全都尽情地施展了开来,不仅让嗜武成痴的林明溪过足了瘾,也让绯心三个人对自己所学的武学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认识。
转眼间夜已经深了,依旧意犹未尽的四个人这才停了下来,由林明溪安排住到了云岚堂的空屋子里面。
第二天清晨,云岚堂山门。
“你们三人今天就要下山吗?可否在我云岚堂多住几日?”昨晚的讨论让林明溪依然有些兴致未尽。
汲圆用胳膊捅了捅绯心的肩膀,“老大,咱们这已经出来一天了,恐怕那些小家伙们撑不住啊。”
绯心点了点头,便将自己三人如何在军营中金蝉脱壳的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听得林明溪哈哈大笑,连林若依的脸上也是笑意隐现。
“没想到你们三个这么胡闹。”林明溪大笑着说。
汲圆说,“我们开始的时候也以为你们只是一些盘踞在云台山的土匪,直到后来因为斥候说你们从来没有危害过周边的百姓,而乡民都对你们赞誉有加所以才来亲自一探究竟的。”
“朝廷说黑就是白,硬要将白的说成黑的,只可惜我们终究还是难以逃脱这匪类的骂名。”林明溪有些黯然。
“哥哥,爹爹说过,即使是身负骂名也不要违背心中的正道。所以我觉得即使我们现在是匪类的骂名,爹爹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林若依坚定地说。
“是!”林明溪目光凛冽,“你们三人也小心为上,朝廷之中纵然我没有经历过,可是凭想象也能想得出来,一定是风云变幻,暗流涌动,哪比得我在这山中清闲自在,如果你们受够了朝廷里面的乌烟瘴气,不如就来我云台山,我们论武饮酒,也是潇洒一生!”
“哥……”林若依无力地说,“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啦。”
林明溪哈哈大笑,“就算是露出来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招揽他们三人来我云台山。”
绯心双手抱拳,“林大哥的心意我们三人都心领了,可是我们实在是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一旦日后有机会,我们一定来云台山,与大哥日日饮酒论武!”
绯心心中依然想着妙缘身上所中的相思蛊,所以只能在未来答应林明溪的邀请。
“好男儿志在四方,”林明溪也双手抱拳,“如若不在天下闯荡一番,怎么能消减心中的豪情?我理解,那我们就此别过!”
“再会!”绯心三人也抱拳一礼。
看着三人的背影走远,没入云雾之中,林若依轻轻地说,“哥哥,他们会不会将咱们入山的路径告诉朝廷?”
林明溪昂然说,“我相信他们。你的三痕剑练的如何了?”
林若依吐了吐舌头跑远了,只留下林明溪在那里暗自摇头。
祐京城,姚家大宅。
姚彦承父子两人围坐在书房茶桌面前。
“这次围剿云台山,皇上是抱着必胜的心态派兵的。”姚彦承品着面前的茗茶说。
“可是据孩儿所知,十几年来我们几乎每年都会派兵前往云台山,却根本就无法将云台山铲除干净,总会有一些残根留下,不过一段时间就又重新长成了一颗碍眼的歪脖子树。”姚瑞宁皱眉说。
半年时间已过,姚瑞宁的身材已经变得壮硕起来,想来在离开鬼旗营的这段时间是下了苦功来磨砺自己的身手和武功。
“所以这一次我要你去把这个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姚彦承颇有深意地看着姚瑞宁。
“孩儿不懂。”姚瑞宁恭谨地说。
“这次清剿云台山全是云篆那个老家伙的主意,既然他说他有应对云台山的万全之策,那么想必派那些鬼旗营的人去只不过是前阵而已,肯定会留有后手的。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云篆用出他的后手之前,抢先将云台山清剿干净。”姚彦承说。
“可是我们连云台山的上山路途都还没有摸清楚。”姚瑞宁有些担忧地说。
“林不平你可知道?”姚彦承突然将这个名字提了出来。
“林不平?”姚瑞宁在脑中搜索自己所看过的关于云台山的资料,“似乎是现在云台山上面那个所谓的山主林明溪的父亲。”
“就是那个老家伙,当年就是一个又臭又硬的茅厕里面的石头,没想到死了之后也还是给朝廷留下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就说他儿子,林明溪,简直就是茅厕里面的第二块石头,像他那个死去的老爹一样,仗着林家的剑法和云台山的地势,三番五次都拒绝朝廷的诏安。实在是可恶啊。”姚彦承嘴里说着可恶,可是一缕笑意却在他的嘴角盘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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