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瑶雪夜可不想被这些花痴伤了心情。
南宫龙吟本是举着酒杯,又满目愁怅地喝酒,看见瑶雪夜的小动作后,怒气一升一把将瑶雪夜抓回自己身边。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朕的身边吗?还是,你喜欢上了那个双腿残疾的冰凤玉月了?难道朕一个大活人还不如半个死人来的强。”浓烈的酒气扑在瑶雪夜脸上,瑶雪夜动了动手,本是只要一使劲就能挣脱开,但南宫龙吟已经先一步放开了她。
她抬头仔细打量着南宫龙吟,只觉得今天的南宫龙吟让她感觉好陌生,这还是那个在龙吟国时而霸道时而温情的南宫龙吟吗,她反倒着觉得现在的南宫龙吟看起来有些脆弱。
脆弱,她为自己竟然用两个字拿来形容南宫龙吟感觉震惊。
南宫龙吟松开瑶雪夜的手后,又继续一杯接着一杯喝酒,那哪是在喝酒简直就是往肚子里倒酒还差不多。
瑶雪夜看不过去,夺了他的酒壶,“南宫龙吟,你到底怎么了?”
“呵,怎么了?瑶雪夜你说呢,你说我怎么了?为什么你走了以后,我看什么都像你,连看奏折我都能把它看成是你的脸呢。”南宫龙吟大手抚上瑶雪夜的脸,“他们说你的伤疤没有了,变得更漂亮了,可朕根本不在乎你脸上有没有伤疤,因为朕爱你,朕爱你的时候你脸上的伤疤还在,朕爱你。”
瑶雪夜怔怔地看着他,心情时好时坏复杂不已,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仰脖一口饮下。
“南宫龙吟,你是在开玩笑吧!你爱我,那雪云呢,你不是也说过你爱她吗?”
“雪云,”南宫龙吟的洒醒了几分,“雪云,朕也爱着她,你们两个朕都爱。”他放下手一把拉住瑶雪夜拿着酒杯的手将它举到胸口,“你听这里,朕的心为你而跳动,雪夜,朕真的没有你不行,你跟朕回去,回去过回我们以前的日子,朕也不追究你到底有没有相好了,你跟朕回去…”
瑶雪夜安静地从南宫龙吟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给南宫龙吟倒了一杯酒递到南宫龙吟面前,南宫龙吟不明所以地接过,瑶雪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如果你的心里同时爱着两个人,抱歉,我不能跟你回去,因为我爱的人必须只爱我一个人,而我爱他亦然,今天饮了这杯酒后你我再我关系,我不是你的瑶妃你也不是我的谁。希望,以后就是遇见你也不要再想起我来。”
南宫龙吟手一抖,杯中酒水洒了个空,他用力一捏杯子在手中碎为粉末。
将手中粉末全部倒下,他两眼如虎,居高临下霸道地望着瑶雪夜,“休想,你此生是朕的,下一世也是朕的,不管你走到哪里你都是朕的,生也好死也好,朕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这边的动静早已引得众人频频回首,无奈令天立不发话谁也不敢插口说什么。
正好,台上一女子舞到精彩处,令天立随手拍了几下掌,众人立时纷纷附合,掌声震天。
南宫龙吟敛了敛眼色,一宫女端上来一套新的酒杯酒壶。
姜一纺和姜一言和父亲坐在一起,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可惜被姜一言紧紧拉着不得动弹,只能干坐得着急。
令媚叶眼带担忧,心里更是嫉恨不已。她本以为凭瑶雪夜那半张如鬼刹一般的丑颜,即使去了龙吟国肯定也不会招人待见,却没想到今日看到身为龙吟国九五之尊的男子如此温情的一面,可恨的是他眼里的人是瑶雪夜,不是她。
坐在令天立身旁的皇后很满意地往这边看来,看来传言不假,这瑶雪夜可真得南宫龙吟的宠爱,竟然追人都追到天令国来了。看来,要让瑶雪夜从南宫龙吟那里窃取国机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
身旁宫女将剥好的葡萄递到嘴边,皇后小咬了一口看着面前有“黑珍珠”美称的紫葡萄道:“把这盘葡萄赏给岭南郡主。”
宫女忙将葡萄端下,一路向着瑶雪夜的座位走去。
南宫龙吟虽然捏碎了酒杯,可瑶雪夜却是把自己这一杯酒喝了下去。
宫女放好葡萄,瑶雪夜正觉口中干燥,便剥了一颗葡萄扔进酒杯中,又往杯中倒了八分满的酒,这时再饮时只觉得酒香混着葡萄的清香,清香冽人。
南宫龙吟目光闪了闪,有些好奇,见她喝酒喝上瘾就知这酒肯定别有风味。她也不管瑶雪夜愿不愿意,看瑶雪夜又剥了一颗葡萄,往洒杯倒了酒后一把抢过,饮了一口只觉得清香冽人,洒香再加葡萄的清香,喝完后少了一股醉意反倒越喝越加清醒。
瑶雪夜无语地看着他,这可是她的酒杯,他要喝自己不会动手剥啊!
不过,她耐心等他喝完酒后,偏头问道:“好喝吗?”
南宫龙吟点了点头,“没想到酒还能有这种喝法,果然新奇得恨。”
“竟然连你都说好喝,我看…”瑶雪夜心生一计,她最近正愁想不到可以为酒楼带来好生意的新奇做法,竟然剥皮的葡萄浸过酒后可以使酒更加清香,而葡萄也因惹了酒后食之更加甜美,她何不在酒楼推出依此法变幻的菜式来。
打定主意,瑶雪夜脑子转得飞快,一下子就想出了好几道菜式的做法和名字,脸上显出几分激动连带心情也好了起来。
受她的感染,南宫龙吟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
晚宴散后,南宫龙吟自然而然率先在前面一辆马车上坐了下来,令天立和令媚叶自是不敢再坐前面一辆马车便走到后面马车上坐了,瑶雪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瑶青,瑶青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也走到后面一辆马车上去了。瑶雪夜很无奈,非常无奈地上了前面的马车。
两人喝了不少酒,皆有些微醉,只觉得车内一股酒香葡萄香气。
行到繁华街段时,马路中间突然冲出一青色布衣女子,迎着高高的马头“扑通”跪下。马夫避之不及,马蹄一下子踩在少女的右手上,“嘣”地一声,筋骨皆断。
少女痛得“啊”了一声晕了过去,高头的大马也受了惊吓疯狂地向前冲去,眼见就要把少女踩为一滩烂泥,突得轿子里飞出一道人影,将青色布衣女子随手拉到了旁边。
瑶雪夜也酒醒了几分,从轿子里轻松一跃,一下子骑在高头大马上,拉紧马缰绳狠狠将高头大马的马头拉住,高头大马奋力挣扎,时间一点点而过,最后没有了力气垂下高高的马头。
瑶雪夜放开马头,转身从马上跳了下来,等看清南宫龙吟怀里的青衣女子似,面露疑色。
后面的马车上,令媚叶担心地从轿子上下来,牵着令天立走到前面道:“姐姐,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轿子突然停下来,还听到有女子的叫声。”又顺着瑶雪夜的方向看去,一下子就认出靠在南宫龙吟怀里的青衣女子时,吓得一张脸苍白。
她怯怯走上前去,拉着青衣女子的手哭得楚楚可怜,“姐姐,你怎么样了?是谁把你的手害成这样的?”原来这青衣女子正是被令天立送去尼姑庵的令媚若!
南宫龙吟顺势将令媚若交到令媚叶手上,自己走到瑶雪夜身边。
令媚叶哭得如此可怜,顿时引得四周的人指指点点。有的不禁开始猜测,是不是这梁王府嫡长女是个心狠手辣,对妹妹都容不下的恶人。
更有甚者纷纷替令媚叶抱起不平来。
瑶雪夜淡淡看了一眼还在装睡的女子,尼姑庵虽然不是什么大牢监狱,但也决不会是她一个女子能随意跑出来的地方,她好像放出令媚叶那天,令媚叶去过尼姑庵。
她转了转视线,怀疑地看向令媚叶,“媚叶,你告诉我,媚若是怎么出来的?”
“姐姐,不是妹妹我,妹妹没有放姐姐出来,那天妹妹只是看姐姐可怜才去看她,真的,姐姐你相信我。”说着就要给瑶雪夜跪下,瑶雪夜拉了她一把道:“我就随便问问。”
南宫龙吟目光在令媚若身上转了转,突然道:“朕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这令媚若抬回梁王府医治。”
令天立抬头看了瑶雪夜一眼,“那个,雪夜,你看该怎么办?”
原来连梁王府的王爷都要听嫡长女的话,众人更加确信瑶雪夜就是一个恶人,打着嫡长女的名头在梁王府欺负亲人,殴打下人,辱骂至亲,顿时什么能想到的恶毒的话全往瑶雪夜身上波。
瑶雪夜面上并无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一切,好像这一切与她无关,只是她的手指微微颤抖。
瑶青走过来拉住瑶雪夜,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有娘亲在呢。”
瑶雪夜定了定心,沉声道:“父亲,你说该怎么就怎么办吧,毕竟这梁王府是你当家,女儿怎么敢越了父亲去。”
令天立脸上有些讪讪道:“雪夜,那个平时一切不都是听你的吗?为父都已经习惯听你发号施令了,这件事还是由你做主吧,为父听你的。”
口口声声一个为父,为得就是要在众人面前展示,他是如何惧怕自己这个女儿,自己这个女儿平时又是如何对待他这个父亲,他这般说,不过就是想要众人都认为瑶雪夜是个恶人,在梁王府作威作福,搅得梁王府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