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浩躺在床上睡得好好地,突然感觉肚子一沉,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体顺着他的手臂慢慢往上蠕动,“啊”手臂突得一痛。
白景浩怒火中烧地醒了过来,抬头就看见一条不到二寸的小蛇趴在他的手臂上,吸血吸得好不欢畅。
他嫌恶地捏住蛇身,“该死的小蛇也敢扰爷睡觉,看爷不将你抽盘剥骨活活晒死。”
蛇身左扭右扭挣脱不开,只好认命地晃出尾巴。
“咦,这里怎么还绑了个纸条。”白景浩奇怪地取下绑在蛇尾上的字条,“药引子,冰凤玉月。”
这字怎么越看越想某人写的,忽得惊呼一声不好,他快速爬起捏着小蛇将书架上的医书全部拿了下来,一本一本翻看,越翻看他心里越是不安。
一本掉了半边封面的医书引起他的注意,他随手拿起来翻了几页,就看到一处写着“白花蛇,专治两腿之疾,虽久病亦有神效,但需新鲜蛇血配以…”
白景浩又翻了几页,就看到页面上写着,“三寸之蛇才可入药,太小无效。”
看到这句话,白景浩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没去招惹她,她又哪根筋不对了。
苍天啊!大地啊!就看在他这么一个玉树临风、芝兰玉树的大好青年面子上,求求老天快把瑶雪夜那个妖孽收走吧!
天才微亮,冷宫的门就被一双大手推开,南宫龙呤静静在门口站了一会,吩咐李公公将瑶雪夜带到御书房,只身离开。
昨日听闻瑶雪夜的生母已经离世半年,令天立希望能带瑶雪夜回去祭拜一下,南宫龙吟不愿因这事引起两国交恶,便应了下来。
不过,他也提了一个要求,那便是加上来往时间只可十日,十日不回休怪他翻脸不认人。
瑶雪夜先是被云嬷嬷带回寝殿梳洗了一遍,然后才去的御书房,她自是趁着这个时机打听到了缘由。
原来,竟然是她的亲生母亲死了。
她心里无悲无喜,脸上一片淡然。
回想起过往种种,她恨她恨得深却在这一刻突得释然,在死面前恨又何惧,是啊,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不过,活着的,该报她也决不心慈手软。
御书房内,令天立端着茶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若不是瑶青说瑶雪夜还能为他所用,他才不会为了那个贱丫头来多说一句话。
瑶雪夜进来时,一眼就看到端坐在龙椅上的男子和她曾经的父亲令天立。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屈下身盈盈一拜道:“见过皇上,见过父亲大人。”
南宫龙吟惊诧顿现,但只一会便收了目光。何时清傲如她也会转了性,变得柔弱起来,是冷宫的处罚太过沉重让她明白与他相斗不过死路一条,屈服于他才能活得下来;还是这只不是个表象,她在演戏。
瑶雪夜也不等两人开口,自己站了起来。抬眼直直地望向南宫龙吟道:“不知皇上今日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南宫龙吟指了指令天立道:“还是让你父亲告诉你吧!”
瑶雪夜闻言转了目光望向令天立,令天立对这个女儿早已没了感情,不过是听瑶青说这丫头还有些用处。
他抬了抬头,不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母亲死了,让你回去一下。刚才本王已经和龙吟皇谈论好了,让你两日后九洲射猎结束和本王一起回去,十天之内再把你送回来。”
瑶雪夜知他这个父亲其实就是挂名,他对任何一个陌生人可能都比对自己好。
但她也不稀罕,经历过这么多劫难,她早已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竟然他不把她当女儿看,她也没必要再认他作父亲。
“请问皇上,那雪夜以何种身份回天令国,是美人还是瑶妃,亦或是…”冷宫妃子。
她从天令国来时身份不清不白,说是令天立的女儿还不如一个丫环,却担着两国联姻之名;再次回去她决不允许自己身份如此不清不白,再次回去她定要那些曾经踩她一脚的人生不如死!
南宫龙吟眼神立时沉了下来,两只如虎如狼般凶残的眼睛直直盯在瑶雪夜身上,狠不得将她锉骨扬灰以解心头大狠。
好个瑶雪夜,他还当她已经悔过却没想到比起以前来越发懂得如何得寸进尺了。
不过,暂且让她得意一时,等她从天令国回来看她如何傲得起那颗头。
“爱妃真是说笑了,你不是朕的瑶妃那谁是?”
得到满意答案,瑶雪夜皮笑肉不笑道:“谢皇上,竟然无事雪夜就先告辞了。”
转身潇洒离去,不惊起一丝波澜。
南宫龙吟深深地望着她的背景,为什么有一瞬他感觉她已经永远离去,永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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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但以后南宫龙吟回想起这一幕时,不知心里到底有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