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我没必要和母后解释,母后只要知道,朕现在已经是龙吟国的皇上,至于南宫龙晖他已经不再,若母后以后再在朕的面前提起他,朕也不介意送母后去他那里。”
如果不是他提起南宫星蕊,自己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送她去陵墓就会放过她,但现在竟然已经提起,他也不用再念及那点母子之情。
雪妃已是雪贵妃,雪妃殿如今也改名为贵妃殿。
“凤嬷嬷,你经常与皇后走动,找个机会将这个盒子放到她的枕头下。”雪云将放在枕边的盒子拿过来道。凤嬷嬷接过道,“雪贵妃,这盒子装的是什么?”
“一个能让我成为皇后的东西。”
凤嬷嬷奇怪道,“这东西真的有这么神奇。”
“对了,凤嬷嬷,瑶雪夜自从当了妃子后有什么动静?你知道我指得是什么方面?”
“老奴猜想应该还没有,不过,昨天看她的丫环花儿找过太医院的御医好像是为了一个丫环流血的事?”“流血,哪里流血?”
“老奴也不太清楚,竟然雪贵妃想知道,等下老奴派来去打听一下。”
“算了,你这些天也幸苦了,冰香,看茶。”
“谢雪贵妃。”凤嬷嬷在一边坐下道,“不过,老奴还听说今天皇上带瑶雪夜出宫了,好像去找星蕊公主。”
“你说他们是去找南宫星蕊?”
“应该是的。”
“那找到没有?”
“应该还没找到。有人看到骄子上只下来瑶雪夜和皇上,没见到星蕊公主。”
“南宫星蕊以前是太后安插在皇上身边一颗棋子,只是本妃一直在好奇,这颗棋子竟然在皇上登位后就失去了意义,她为什么还会存在,而且她半个月前是谁害得她发疯,她又是怎么逃出皇宫而不被守卫发现的。”
“老奴倒是觉得星蕊公主的事与我们没太大关系,反而是瑶雪夜那边。现在皇上越来越宠爱她,不到半年她就能从一个俘虏变为妃子,这个女子容不得我们不警惕啊!”
“瑶雪夜身上中了本妃秘制的天香粉,是逃不出本妃手掌心的。”
“那万一要是她怀上皇上的孩子,又生下龙子,不是对雪贵妃的处境更加不利了吗?”
“这倒不用担心,中了天香粉的女子是不可能怀上孩子的。”
“不可能怀上,那为什么雪贵妃还要老奴盯着瑶雪夜是否怀上了呢?”
“本妃是害怕她万一找到了解药,解了毒那就不一定了。不过,这解药本妃有信心她是找不到的。”
瑶雪夜从白景浩那里知道孩子并没有保住,而惠情因为失血过多还昏迷中,心情本来不好又因为一个孩子突然消失而变得有些沉闷。
瑶雪夜提起要去御花园走走,白景浩却莫名地同意了。
临近夏天的池水里,荷花优美的身姿已经展现了出来。虽是粉得可爱,白得纯洁,但瑶雪夜依就只对御花园里唯一的梅花有兴趣。
上次来时还开着几朵残败之花的梅树上,花朵已经完全凋零。
白景浩对花没有太大的兴趣,一路走来看到亭子就坐了进去。
瑶雪夜一个人站在梅树上,仰着头透过树枝开天空,“白景浩,你说,人死了是升天还是入地狱。”清透的声音和着花香从空中传来,白景浩愣了一秒突然嬉笑道,“那也要依人而论,要是你的话那肯定是入地狱的。”
瑶雪夜缓缓笑开,笑得如梅花一样坚忍道,“那小孩子一定是升天空了。”
“小孩子!瑶雪夜,你在为惠情失去孩子而难过?”白景浩想是第一次认识瑶雪夜似得,走到她身边反复打量着她。
“你是瑶雪夜吗?”
瑶雪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依就望天。
白景浩似无意道,“其实惠情丢了孩子对你是件好事,要是她的孩子保住,你要怎么办?让她生下来吗?她一定会找皇上说出事实,那你现在得到的一切不仅都要失去可能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如果不让她生下来那和亲身打掉孩子有什么区别。”
白景浩的话提醒了瑶雪夜,昨天听到惠情说要赌一会,她也没想太多就默认了。
现在想想,突然有些后怕起来,如果惠情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保下来,自己就会真正陷入困境中。
两个选择,都维系着生命,是她的,也是那个小孩的。
白景浩意识自己今天说得有些多了,这件事再不管发展成什么样子,他都没资格管,也没必要管。
瑶雪夜失神地望着天空,两人都不再说话,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瑶雪夜回到夜月殿时,不期然撞上一个人。
那人笑得温润,手执着一根玉笛,不管从什么地方看都只像个温润的君子,谁也无法将他和太子的身份联系起来。
瑶雪夜微微退后了些,抬起头来眉间闪过一丝怀疑,君子令,南沧国的太子,现在不应该在南宫龙冥给他安排的行殿休息,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白景浩上前像很久没见面的好朋友般拍了拍君子令的肩膀,“子令,这次又是被逼着来的吧!”白景浩这个人,向来笑得次数比吃饭还要多,见到谁都能笑,见到谁都笑得出来。
君子令故作一幅哀愁样,“你以为我想来龙吟啊,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你这招对别人或许能行,对本公子就不用了。不过,本公子倒是听说这次嫁给你父皇的是天令国的明月公主,”瑶雪夜本来已经离开,听到熟悉的字眼又停了下来。
还不等瑶雪夜回头,君子令突然拦阻了她道,“这位姑娘,昨天有幸见识姑娘的聪慧,却还不知姑娘芳名?”瑶雪夜已经被惠情肚子里的孩子搅了心绪,只觉烦闷,对于君子令的客气也无心应对,只说了三个字“瑶雪夜”转身便走。
白景浩惊奇地跳到君子令面前,“子令,你刚才竟然主动和女子说话,在本公子的记忆里你不是一直视女人为敌人,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的吗?”
“她很特别。”君子令执着玉笛离开,留下白景浩一个人思索着那句话,她很特别,瑶雪夜很特别,为什么谁都能发现她的特别,而唯独自己却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