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脸上掉下一个茶杯,灵叶吃痛地放下手,茶杯的声音惊醒了夏灵,她不确定地望向瑶雪夜,刚才是主子将茶环扔向灵叶的吗?主子这样做是不是代表已经将自己当作了她的丫环。
瑶雪夜站起来,无所谓道,“夏灵,将地上收拾干净,然后将她给我扔出去。”夏灵本来以为瑶雪夜已经给了灵叶一拳,而自己就不需要再做把她扔出去的难事了。
可没想到瑶雪夜这么坚持,一定要自己将灵叶扔出去才行。
可自己站在灵叶面前还矮了一截,让自己将灵叶扔出去,主子不是在说笑吧!
不过,她也不傻,跑出去找了两个看门的待卫进来,两个侍卫一人一边一下子就将灵叶扔了出去。
灵叶被那拳打得还没回过神来,被人扔在地上也不知道疼,站起来就呆呆地走远了。
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完,夏灵崇拜地看着瑶雪夜,“主子,刚才你那一招太厉害了,连灵叶都被打懵了,竟然把她扔出去都不叫一声。”
“什么,你说她把你扔出来了,难道你没说是我派你去的。”灵叶刚才受灵妃的命令前去找瑶雪夜过来,语气颇为瞧不起人的神气。
瑶雪夜正在烦躁当口上,也不管她背后的主子是谁,直接让夏灵将她扔了出去,灵叶一回来就委屈道,“奴婢一进去就说了,可瑶雪夜她二话不说,直接让夏灵将我扔了出来。”
“夏灵,”灵妃奇怪地皱起眉头,“主子,那是雪妃的一等丫环,雪妃把她送了瑶雪夜。”灵嬷嬷从容道。
“雪妃将自己的一等丫环送给瑶雪夜,为什么?”“听说是她的丫环,一个叫小俏儿的不知去了哪里?”
“瑶雪夜来时还带了一个丫环?”这自己怎么没听人说起过。“老奴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带了个丫环过来,不过老奴知道有关那丫环,她现在就关在皇后私自的地牢中。”
“你说皇后的地牢,”灵妃身子打了个冷颤,那地牢有次她无意进去过,后来回来就三天睡不着觉,梦里全是地牢中那些受刑人的可怕样子。
有的是被挖了眼睛,眼珠子还在她旁边放着,有些人只剩一副骨架,还有些人的身体直接挖空,只剩一层干净的皮和一颗脑袋!
灵叶奇怪道,“嬷嬷,皇后的地牢在哪里啊?”“这是你能问的!”灵嬷嬷瞪了她一眼,灵叶吓得闭上了嘴。
“主子,好像惠妃也知道这件事,我看要对付瑶雪夜我们不能来硬的,要不与惠妃商量一下。”
“好,灵叶,你去把惠妃请过来,顺带连德妃也一起请过来吧!”灵叶得令就下去了,屋里只剩灵嬷嬷和灵妃两个人,灵妃突然抓住灵嬷嬷的手,声音都在打颤。
“奶娘,皇后的地牢我去过一次,那里面全是吓人的样子,你说皇后建这个地牢是不是准备关我们的!”
“主子,您别担心。皇后在皇宫并不是独大的。还有雪妃和刚受宠的馨妃,只要有她们在,我猜皇后还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可是,可是她已经知道了那件事。”“主子,那件事不是您做的。”
如惠宫中,亮着宫灯的寝宫里,惠妃裹着一件雪白狐狸披巾,坐在美人榻上绣着香包。
这可是特意给宋婉绣得,听说宋婉自从那天得了风寒后,皇上去她寝宫的次数就多了不少。
宋婉已是皇后,虽然皇上除了雪云的孩子外,不准任何妃子生下他的孩子,包括皇后。可这种事谁能保证不会发生意外,馨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她能瞒着皇上不喝堕胎药,偷偷怀着孩子,难保宋婉不会是第二个馨妃。如果让身为皇后的宋婉生下皇上的孩子,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
而以后就算她能生下皇子,顶多也只会是个王爷,再也不可能会是皇帝。
惠妃自幼绣技出众,能当上南宫龙吟的妃子,也是因为她在百花宴上的那一副秀丽江山,勾起了南宫龙吟想要征服天下的野心,而她也顺理成章地做上了妃子之位。
昨天宋婉派人来让她绣一个香包,贴身放着以做安眠之用,虽然后宫中不泛绣技出众的女子,也有会绣技的宫女,但能超过惠妃绣技的少之又少。
惠妃的绣技已达到了能以假乱真的地步,绣一只蝴蝶只用一阵风就能起风,绣一朵花闭着眼睛就能闻到花香,她一个家世不好的女子,因为一场百花宴一下子做了妃子,在后宫中可想而知会引起多少人的嫉妒。
为了能在后宫中生活下去,她先利用绣技取得宋婉的欢心,平时又常会绣点女子间的小玩意送给各宫的妃子。
如她所料,宋婉自从看过她绣品后,对于其它的绣品都看不上,这也是为什么宫里明明有绣女,而宋婉自己的绣技也不差,却还是会来找她绣香包的原因了。
惠妃给宋婉的绣的香包图案是一只展翅的金色的凤凰,凤凰是鸟中之王,是皇后身份的象征,而金色意喻富贵,也是宋婉最喜欢的颜色。
一针一线仔细地绣着,灯下的惠妃笑得也越发愤恨,突然房间吱地一声被推开,而吱声后惠妃脸上的愤恨转而变成微笑。
惠情走了进来,她是惠妃唯一带进宫的丫环,也是惠妃最贴心的丫环。惠愽走到宫灯前,用剪子将蜡烛上烧黑的线剪去,转过头来有些犹豫道,“主子,刚才灵妃的贴身丫环来了,说是灵妃想你过去有事商量,但奴婢已经告诉她你已经休息了。”
“我已经说过,这段时间如惠宫里不可有其他人走动,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自己看着做,不用事事来请教我。”“是,主子,可是,若是皇上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