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调戏(1 / 1)

昨夜雨打芭蕉,淅淅沥沥,他做了个梦,梦里看见一片绚灿绯红的花海,佛曰曼珠沙华,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红尘中人,满嘴情情爱爱最是会编故事,说这一花一叶是一对恋人所化,因受了毒咒,故此生生相错,永世不得见。

他站在彼岸,拈花微笑,心无悲伤,道:不过是一花双魂,两个世界共行。

大道三千,三千世界者,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为同一日月所照临。一花世界看不见一叶世界,一叶世界看不见一沙世界,宇宙无穷,变化万千,一花双魂,千魂,万魂共出现于千万世界中便是千万个因果轮回。

他醒来,倏忽惆怅万千,心中了无挂碍,笑靥如青莲,有归去之念。

彼时,窗外微明,枝头破晓,夏花在蜂蝶采蜜中绚烂。

鸟鸣吱吱喳喳,虽是生机勃勃之兆,却还是吵着了熟睡的黛黛。

薄薄锦被下,他的胸膛上鼓起一个包,娇软烦烦的闷哼从中传来,他只觉胸膛一下沁凉,心中什么念头都一霎飞散,一颗头就钻了出来,薄被下滑,便忽现身无寸缕的软香温玉,她脾气不小,被鸟儿呱噪了,竟学猫儿伸出爪子挠了一下,俨然把他当成了褥子,那位置很是敏感,正是他的一颗红茱萸。

快感比风轻,眨眼而逝,可毕竟存在了,他是个凡人,曾经感受过便记住了,忘不掉。

“臭丫头。”又是裸睡。可他明明记得昨夜临睡前他是亲自给她穿上了睡裙,明明严令禁止她把他当成褥子。

奈何,一早醒来结果又是这般。

娇躯不在身侧,偏要缠在他身上。

他自忖身躯昂藏绝对不单薄,怎么?在她眼里他真的比褥子还要平坦舒适?

小畜生,看来是时候给你个教训了。

他蓦地晕红双颊,教训还未曾实施他先羞赧。

清晨,万物复苏,实在不该行那靡艳之事。

奈何这小畜生屡劝不改,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若黛黛醒着必会嘲笑他,之源已燃起熊熊烈火,何必找那么多诸般理由,自欺欺人若此,究竟是被何种三千大道洗礼的?

他侧身,黛黛便像水珠从荷叶上滚落,咕哝一声倒也乖巧的趴回了褥子,半边脸贴着滑润锦缎,小嘴微张,娇臀翘着正侧对着他。

他贴身而上,趴在黛黛耳边低笑,手指在黛黛身下摩挲玩弄,像个恶作剧的大男孩。

黛黛微微皱起黛眉,不舒服的哼哼,身子小幅度的蠕动远离。

可女娲造人时便出了错,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心管不了身。困的睁不开眼,身子却诚实的水润起来。

今日醒的早,他还有的是空闲调戏他的皇后,这是对她不听话的惩罚,夜里总爱裸睡着勾引他堕落。

“黛黛,黛黛。”他醒着,便要黛黛也醒来回应他,遂一遍又一遍的呼唤,轻柔低语,魔咒似的。

黛黛都要烦死了,闭着眼睛慢慢爬,只愿爬到天边去躲开坏人的骚扰。

花源洞开,笔直粗壮的玉人已欢呼着冲了进去。

“呜咽”一声,黛黛娇烦的挠了一把褥子,撅着臀嘤嘤假哭,咕哝着一二三四五,身子摇摇摆摆欲坠想要摆脱压的她不能睡喘不开的坏蛋!

他心情极佳,死死压着黛黛研磨,目的不为逞一时之雄风只为惩罚。

远山眉皱成翠峰,黛黛哼哼唧唧一阵所幸撅起小屁股接纳,由着坏蛋施刑,眼睛不争依旧睡自己的。

背后贴着的那人笑的欠揍,挥舞起劲瘦的腰肢为武器,把黛黛弄的东摇西晃没个安稳处。

嘤嘤的哭闹,抓挠,捶床,最后咬住手指生忍,她是个顶级的懒东西,清晨最爱睡,洪水来了也不能阻拦。

一大早的内寝殿里便传来圣上的欢笑声,睡在暖阁床边的李福全一骨碌爬了起来,猛扇了自己一巴掌,顿时清醒的不能再清醒,麻利的整容漱口准备服侍主子。

一阵长长的颤抖,他捏起黛黛的下巴深吻红唇,黛黛被闷的喘不过气来也不睁眼,他紧紧抱了黛黛一会儿便离去,黛黛觉得一阵的凉意,可床榻上还有他浓浓的体味,她咕哝一声便真的睡去了。

她闻得见,她知道他就在身边,在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

她开始爱上这个世界。

哪怕在花里,在叶里,甚或是一碗水里。

满足的微笑在她唇边绽放,他衣冠楚楚站在床前,轻抚她舒展的眉眼,早前顿悟的那什么狗屁的无挂碍便倏忽像笑话了。

夏日已来,燥热难耐,早朝便暂时停止了,在职的文武官员在各自的衙署署事,有问题上奏折给政事堂,实在重大的可直接来河清海晏求见圣上。

临湖而居,四方敞开窗户,不时便能闻到从荷花荡里吹来的清香。

姬烨是一个雷厉风行,运筹帷幄,有远见卓识的帝王,这不仅体现在他自执政后所颁布的政令上还体现在他个人的人格魅力上,见微知着,各地所呈的奏章便是他掌握这天下的基本载器。

他总是能从奏章中窥见一斑的,犹豫的时候很少,可对于署名兵部的这份奏章,他拿在手里已长达半柱香的功夫。

李福全揣摩圣意,深深觉得自家主子是疲累了,忙命御膳房煮了一盅参茶送来,他亲自送了上去,并小声劝慰道:“圣上,歇歇吧,保重龙体要紧。”

姬烨回过神来,放下奏章,盯着参茶又想了一会儿,遂起身踱步,片刻道:“传太傅来河清海晏。”

李福全愕然不已,愣了会儿,忙躬身去办。

太傅赵思尔是一位名士,出身破落世家,天性好学,幼便好帝王术,少年时游学天下,博学韬略,长于经世,任侠有气,擅为纵横学,后于白石村办私学,从中学成者多半数入仕为官,渐渐的名声大噪,后为先皇看重,三顾白石村请他做太子太傅,又见他胸有丘壑便想让他做有实权的大官,他却拒绝了,直言自己腹中只有书生意气,并无宰相的胸襟气度,还笑言能玩转政治的皆非人,乃神也。

此人性放浪形骸,喜四处云游,年五十都还没有成家的打算,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老先生要一辈子打光棍的时候,他却娶了一位年十八的黄花大闺女,且出身不俗,样貌不俗,学识不俗,一枝梨花压海棠,老梨花老当益壮,一年后便得了一子,两年后又得一子,三年后又得一子,如此出人意表,独树一帜,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然而,自从圣上执政已渐渐疏远了他,他还以为是赵太傅终于口出狂言得罪了圣上,难道他揣摩错了吗?

赵太傅依旧圣眷深隆?

要真是这么着,李福全立马就知道自己该拿怎么个态度对待那毒嘴老家伙了。

淑妃居住的岸芷汀兰也在芙蓉池岸边,距离河清海晏稍远,但环境清幽,四周有山有林,还广植黄蕊兰花,很是馥郁芳香。

淑妃此人,天生的谨慎细心,既是圣上让她抄袭经书,所有的经书便都是她一个字一个字亲手所写,越是在细节上她越是不肯让人逮住把柄的。

黄蕊兰花生长于深林,只适应浓荫潮湿的环境,工部在建造此时的时候便从深山老谷中挖了许多百年大树过来。

这会儿淑妃正带着自己的庶妹,也就是秀婕妤在兰花丛中穿梭赏玩。

“大姐,你这里真漂亮。”秀婕妤满目羡慕讨好天真,自以为把那丝丝的嫉妒隐藏的极好。

淑妃斜起唇角抿笑,开口却极为幽怨,“再是秀美又如何,花开独自并无人来赏。”

这话一语双关,但凡有争宠心思的女人都能听懂。

“大姐是能与主子娘娘、贵妃分宠的人呢,怎会……大姐是说笑的吧。”心里却在撇嘴,好一个不知足的,我若能晋升到你这个位份,便是没有圣宠又如何。你都人老珠黄了,还想要这要那的,真不觉得自己得陇望蜀吗?哼!

淑妃拔下自己最爱的蔷薇花玉簪给秀婕妤戴上,并亲昵道:“我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你啊正在花骨朵一样的年纪,秀美绝伦,圣上岂能不爱。只不过你位份低,少见圣上,而圣上又不是个惦记美色的,这才少了你的出头机会。”

秀婕妤眉心一动,心道,她这是想提拔我?

心下大喜。

“大姐的意思是?”

“都是自家姐妹,我还能有什么意思,总之是想我们柳家能在朝堂上永远的站住脚罢了。我们柳家出身低,如何才能帮助父兄,妹妹入宫前父兄该是同你交待过几句吧,我这里早得了父亲的嘱咐了。你放心,你我同根而生,我不会害你。你回去等着吧,不出几日,大姐便给你一个接近圣上的机会。”

“大姐,妹妹不懂事,都听你的。”秀婕妤耐着狂喜忙蹲身谢礼,发誓一般的道:“妹妹必以大姐马首是瞻。”

淑妃淡淡一笑,“我信你。”

但见她荣光圣洁,不像作伪,秀婕妤美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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