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黄包车上,听着小七说新京这两天发生的事,傅晨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有几分骨气的黄包车夫,竟然是鬼子的便衣卧底。
不得不说,小七有几分功力,要不是他有系统,还真被骗过去。
“哦?积德金号那杀人案,后来怎么样了?”
“先生,听人说这事被定性为抢劫案。劫匪手里恰好有武器,老板娘似乎准备喊人,于是他们悍然开枪杀人。积德金号的住户,一个小年轻也这样说。”小七气喘吁吁跑着。
积德金号老板娘,就是那个金姐,被傅晨所杀,这是昨天的事。
对于小七这个狗汉奸,他并不想现在就杀掉,那样太没有挑战性,先猫戏老鼠一番,耍够再说。他不置可否,笑眯眯问道:“可我听说,这事是救国会的人干的?小七,你怎么看?”
小七心中一跳,知道这是试探,一边跑,一边飞速想着对策,苦笑道:“谁干的都无所谓,救国会就救国会吧。先生,我现在跟你干,你要做什么随便吩咐便是。”
“仓库爆炸案呢,鬼子死了不少人,应该动作不小吧?”傅晨继续问。
闻言,小七冷汗都要下来,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陪着笑,小心翼翼道:“听说,这事是一朝鲜人干的,城西铁路货运站旁的仓库,都被宪兵队给封了呢。先生是医生,给那朝鲜人岳父瞧过病,还是小心为妙,能避则避。”
他这一副替傅晨着想的忠心样,傅晨真是被恶心到了。如果不是发现这人的真面目,他几乎都要放下戒心,视他为心腹。
“先生现在去仓库,可着实不是什么良策。”
“是不是良策,你马上就知道了。”傅晨冷笑一声,见到达目的地,吩咐一句停车,从车上下来。下来后,他瞥一眼小七,这厮心里有鬼,被吓得不轻。
抵达仓库,偌大的仓库被宪兵队封锁,门口有鬼子士兵在警戒,里边被贴上封条。傅晨直接走过去,那警戒的两个鬼子立刻惊动,拿刺刀对着他,似乎他再进一步就要刺进他胸膛。
“八嘎!”傅晨什么都没有管,直朝鬼子走过去,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大骂一句。
小七的心跳到嗓子眼,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不得不说鬼子的反应很迅速,发现有人挑事,呼啦一下,所有人齐齐出动,全副武装,刺刀围着傅晨。
“あなたの犬の目を開き始めるのは私を見てみるあなたの胆っ玉このようにに私に対して誰、誰ですか?”他盯着被打得鬼子,语速极快地说着,嘴里吐着极其熟练的日语,听到的鬼子都懵了,被打的鬼子更懵了。
看鬼子还一脸懵逼,不知道什么情况,傅晨再是反手一巴掌:“八嘎!”
他这副做派,跟鬼子长官没任何区别,跟之前温文尔雅的医生截然相反,看得小七瞪大眼睛,久久不能回神。
“哈依!”鬼子反射性的,朝傅晨点头哈腰。
这一番大动静,终于惊动到里面的鬼子头目,宪兵队队长鸟山幸之助。
看到鸟山幸之助,傅晨愣了一下,没想到搞他的人竟然是这位主角,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他想过很多与这位牛叉人物见面的场景,是怎么去杀死他,可没想到,他还没搞对方,对方竟然先搞他。
鸟山看到他,显然一眼就认出来他的身份,医生,对他并不陌生。
这更让傅晨清楚,一定有人拍过他的照片,否则鸟山应该是疑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鸟山一出现,立即有手下向他禀告刚刚发生的事。听完,他眼珠一转,从头到脚打量着他,立刻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如果不是有恃无恐,没有谁会做这样愚蠢的事。
“一个人,如果做出并不符合他身份的事,要么他就是疯子,要么就是有所依仗,胡一刀医生,你是哪一种情况?”鸟山走过来,站在傅晨面前,盯着他,并没有发怒,微笑着,一字一句问道。
他面上带着笑容,态度也极其和善,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一幕,或许会误以为他们是好朋友,正在很亲密的交谈。
这人就是一个毒蛇,傅晨暗暗警告自己,千万不能被电影中的表象给骗了。
“日本陸軍の大本営参謀本部の第二部の第5課の中で助けて官を調査して、これが頼みにするのがどうですか?”他上前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两人距离很近,甚至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的毛孔。
“上尉、今誰が狂人です?”他冷冷地问。
鸟山瞳孔皱缩,就在他思考对方话语真实性的时候,瞥见身下黑影一闪,随即脸上传来火辣辣地痛。这骤然传来的痛,把他都打懵了,脸上浮现难以置信之色。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是被对方给打了。
一个来历不明,却说是参谋本部中佐调查官的人。最重要的是,比他官职军衔都高的人。
“哗啦”一声,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旁边的鬼子士兵,看到自己长官被人打,群情激愤,枪口对准傅晨拉动枪栓。
“上尉、あなたはあなたが通り側であなたの長官を銃殺するのに勇気がありを確定して、1名は参謀本部の中から来て助けて官を調査しますか?”他一边冷冷说着,一边从手里掏出一个黑色小本本,扔给旁边的副官。
副官不敢不接,拿在手上一看,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双手哆哆嗦嗦,差点没把证件从手上掉下去。良久,他回过神,急忙走到如冰山一样的鸟山身旁,打开证件,附在他耳旁说几句。
鸟山看着傅晨的眼神要杀死人,好歹听到那句警告,想起上军事法庭的后果,才忍下来。这会儿听到解释,一半惊讶一般怀疑,不住地思考着身份的准确性。
就在这时出现意外,一位通讯兵气喘吁吁跑过来,站在鸟山和傅晨之间,对两人一个立正敬礼:“安部の中で閣下を助けて、鳥山上尉閣下、”
“横路司令官はすぐに行かせるのを命令して、終わった後にすぐに憲兵司令部に行って下さい!”通讯兵前面一句汇报,是对鸟山说的,后面一句是针对两人,说完后神情一肃,等候命令。
他这种小人物,自然不敢插手到两人的事。
傅晨听到,顿时笑了,看来刚刚在南湖别墅打的那个电话,还是有用的。这个命令来得略有点晚,但他的身份应该证实了。
还好,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来自宪兵司令部的命令,显然证实安部中佐的身份,其他的不需要再多说。
听到这话,鸟山脸色变幻,沉吟良久,最终灿然一笑,并没有感到一丝难堪,当下朝傅晨鞠躬致歉,笑眯眯说道:“中は閣下を助けて、鳥山は事を処理してなおざりにして、あなたの要員まで(に)ぶつかって、閣下に容赦してもらいます。”
这都没有发怒,显然是一个厉害角色,足够隐忍,傅晨对他更加忌惮。
说完,鸟山又发出邀请,道:“今日事は終わって、私は陸軍のクラブで自らあなたに向って謝罪して、また(まだ)必ずお越しいただいてご光臨してください。”
一边说,一边朝手下挥手示意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