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得到的,不止是阴阳眼,还有许多关于阴阳眼的知识,只不过景山刚得到阴阳眼,就被一只老恶鬼千里追杀,根本没有时间观察自己的变化,现在稍微安静下来,马上就得到了祭坛反馈过来的,关于阴阳眼很多的用法。
接过电话,景山直接报出要用到的材料。
“也就是那点儿东西,黄纸,朱砂,黑狗血,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一定要真货,不要被人糊弄了,黑狗血最好买条黑狗现取,也不必杀狗……对对……没事儿,都是我应该做的,谁让我干这一行呢,不过你千万不要到处去说,说多了肯定没人信,最后麻烦一大堆找上我……价钱嘛,我就是个普通大学生,材料不值钱,你看我这身本事值多少你就给多少…………十万一个?…………没事没事,多了多了,行……这样,你要是不放心,有余钱,自己带一小块玉石,做个好点儿的好吧?……没事……好,好,改天一起吃饭,再见!”
袁英敏挂断电话,松了一口气,旁边他老婆伸手递给他一块苹果,开口说道:“十万块一个啊,我看有点儿便宜了,你看我之前给你求的护身符,屁用没有,收了我好几万,我看啊,有本事的人现在越来越少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多花点钱跟他打好关系准没错……”
“行了行了!这些我还用你教?”袁英敏打断老婆的话,说道:“十万块也就是说说,我的命可不止这点儿,这次的事真是邪门,你说这事儿吧,要么一辈子遇不到,遇到了,这就是凶多吉少啊,家里有没有什么名贵的玉石,都拿过来吧,给家里人都做一个,做他十个护身符,再给两百万辛苦费,他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就一个没什么心机的大学生,有那么大本事,也没有出去诓人赚钱,买个材料还特地跟我说不值钱,不要被人骗了,做人实诚到这个份儿上我也是很久没见过了,一个大学生,估计他也不需要什么奢侈品,他用着也别扭,给钱最实在,就这些东西,黑狗要活的,你去准备一下。”
“天啊!十万块!”那扎嘟起嘴,闷闷地说:“早知道我来开价了,你怎么收那么少啊!”
“啊……”景山傻眼了:“我觉得十万已经很多了,这本来材料也不贵,我还怕喊高了没人买呢。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是真不懂!”
看他愤愤不平的样子,那扎允儿都忍不住笑了。
“允儿,我们必须得走了……18号的SH粉丝见面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进来皱着眉头说道,允儿闷闷不乐地说:“我要走了,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出院记得联络我!我请你吃好吃的!”
三句话不离好吃的,景山也是哭笑不得地接受了这个萌点,点头答应,允儿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身走了。
见允儿走了,景山心里莫名地有些点小激动,允儿走了,这间病房不就只剩下孤男寡女了吗?
允儿把门带上,单人病房里,就只剩下两人了,景山有些尴尬,他跟女孩子相处的经验实在不多,虽然允儿那扎都对他很热情,很照顾,但是景山一有“她们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这种想法,就感觉自己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然后提醒自己她们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而已,结果三个人一起还能有说有笑,现在少了一个,景山反而局促起来了。
那扎可不知道纯情处男景山的内心活动,看到允儿走了,那扎也没有什么不自然,认认真真地给景山喂着水果,自从景山毫不犹豫地帮她挡住了老恶鬼的利爪,差点死掉之后,那扎就把景山当成最亲近的朋友了。
“景山啊~”那扎忧心忡忡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看见鬼魂了,我在回去换完衣服来这里的路上,看到有一个小女孩跟我打招呼,我还开心地跟她挥手,结果我的助理根本就看不到她,还以为我拍戏压力太大在发神经……”
那扎不自觉地用上了撒娇的语气,让景山小心脏跳个不停。那扎冷艳的御姐范外表下,流露出的脆弱和娇气,有一种特别的反转美。对于这样的魅力,景山实在提不起多大的抵抗力,所以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更温柔了一些。
“一般鬼类你只要无视它,它是不敢随便靠近人的,碰到了,最多让你打个喷嚏,就算稍微厉害一点的只要你不害怕它,它就伤不了你。大多数可以伤害到人的,都是地缚灵,你是大明星,拍戏赶行程到处奔波,没有固定住的地方,不用担心这个,看到了换个地方住就行了,像昨天那种鬼,不多见的。”
那扎忍不住笑了,要是那种花花公子,听到自己这样子说,肯定满嘴跑火车,就怕她不害怕,他才好趁虚而入,哪里像景山这样,老老实实地安慰她。
“你笑什么?”景山莫名其妙。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天,那扎也走了,她也是当红花旦,虽然黑粉略多,但也是很忙的,偌大的病房,最后只剩下景山一个人。
景山无聊地玩着自己的诺基亚,一边考虑着,自己的符到底要怎么卖,肯定要定个不同的档次,过得去的,比较好的,还有精品,价格定个一万,十万,百万?
一想到自己原本一个月只有一千块生活费外加兼职工资几百块的穷学生,现在居然有一大笔钱即将进账?
景山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甚至,从见鬼开始就是个噩梦?自己只不过是被雷声吓傻了?
就在景山胡思乱想到全身冰冷,心惊肉颤的时候,手机响了。
“铃铃铃~铃铃铃~”
突然响起来的铃声,吓了景山一大跳,景山接通了电话。
“喂!景山!我是允儿,有没有想我!”
允儿甜美的嗓音和半生不熟的中文从电话里传出来,景山几乎可以想象到允儿撅着嘴的小表情,无奈地笑了一下,跟允儿一半中文一半韩文地讲着电话。
“你才刚离开五分钟都没有好吗?”
“五分钟已经很久了,你跟那扎在干嘛?”
“她也走了,你们都那么忙。”
“说谎,孤男寡女,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天啊,你们不会做什么羞羞的事情了吧!”
……
听着允儿咋咋呼呼的声音,半生不熟的中文,景山莫名地安心了许多,起码在挂断电话之后,没有再胡思乱想,而是好好地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