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湾工地,机械轰鸣,车辆穿梭,为赶进度昼夜施工。【高品质更新】
王秀芬没日没夜守在现场,烈日酷暑,风雨尘土,她又变成了“黑妹”,看上去十分消瘦。
这天,她正与监理工程师及乙方技术人员一道处理事务时,突然晕倒在江堤上,差点跌入江中,人们立即将她送到附近卫生院,医生诊断为中暑。
王秀芬躺在病床上,脸无血色,打起点滴。
郑小卫守在旁边,心里很着急,他知道她实在是太劳累了,哥哥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工地上怎么办呢?
“还是打个电话告诉哥哥吧!”郑小卫焦急地说。
“不要告诉他,他知道了会着急的,让他们安心的办事,订机组设备、电站融资都是大事,不要分他们的心!”王秀芬阻止道。
“你也不能老这么顶着,就是机器也该停下来休息休息呀!”
“小卫!没什么大不了的,中个暑有什么好严重的,过两天就好了,你回工地去吧!我这儿没关系!”王秀芬理解郑小卫的心情,他守在这儿,心里会更加焦急烦躁。
“不!等你输完液我再走!”自哥哥和秀芬的关系明朗化以后,他已把秀芬当作了一家人,她这么辛苦,他很心疼。
说话间,郑大卫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病房门口。
郑小卫和王秀芬一时愣住了。
郑大卫扑到王秀芬床前,焦急地:“病得重吗?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还怪别人呢!出去就没得个音讯,工地上的事也不关心一下。”郑小卫没好气地说。
“是我的错,我想抓紧时间办完事就赶回来,想不到…..”郑大卫自责道。
其实,迟晓琴是要他等她一块儿回来的,但想到工地上秀芬一个人顶着,于是他自个儿赶回来了,为这迟晓琴还满不高兴。如果早两天回来,秀芬就不会累倒。郑大卫深感愧疚、难过,他轻抚秀芬消瘦黝黑的脸颊,喃喃地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把你累垮了!”
王秀芬看着郑大卫难过的样子,一股热泪涌出眼眶,她打起精神,说道:“没什么!事儿都办好了吗?”
“基本上办妥了!只是贷款的事儿迟晓琴还在那边等着办手续。”
“那太好了!电站建设的大问题就解决啦!”郑小卫听后激动地说。
“是呀!秀芬!我们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郑大卫有力地捏住王秀芬的手,兴奋地说。
王秀芬盯着郑大卫,深情地点了点头。
几天后,迟晓琴打来电话,说她那边的事办好了,即日启程回返,要郑大卫去机场接她。
郑大卫、王秀芬、郑小卫都在工地指挥部忙碌,接到迟晓琴的电话,郑大卫说工地上很忙,委婉地要她自己坐汽车回大湾,或者下飞机后就在省城休息两天再回大湾(省城郑大卫的家已成为电站的办事处兼招待所)。
迟晓琴娇滴滴地说:“就要你来接!人家想你嘛!”
郑大卫一下慌了神,偷偷瞅了眼王秀芬,不敢多说,赶紧答应了她去接,“好!好!我安排来接你!”
放下电话,他埋怨道:“又不是客人,要迎来送往,何况电站建设阶段,没有收益,任何开支都得精打细算!”接着他对郑小卫说,“小卫!你开车去接她,秀芬这段时间身体还虚弱要多休息,我要在工地现场顶着。”
“恐怕不合适吧!人家要你去接!”郑小卫隐隐听到了迟晓琴的声音。
“我安排你去嘛!”面对这多情的迟大小姐,郑大卫还真不好应对,因此心里有点烦。
“就你去吧!现场有我呢!”王秀芬对他说,“人家从大城市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肯定有些不习惯,我们就多照顾点她,我们可以苦点累点,不能委屈了她,何况人家还是大投资人呢!”
“秀芬说得对,人家大老远来投资,救我们于水火,是我们的大恩人呢!”郑小卫也说道。
这些郑大卫都明白,可这位投资人不仅热心于资本投资,还倾心其感情投资,真让郑大卫应接不暇。
郑大卫开着那辆旧“桑塔纳”,在机场接到迟晓琴。
迟晓琴一见到郑大卫,老远就向他挥手,兴奋地叫着“大卫”朝他奔来,旅途的疲惫仿佛一下消散而尽。
郑大卫很是照顾她的情绪,大步迎上前接住她的行李,笑容满面地把问候、关切送上,表现出对他的“亲热”。
郑大卫准备径直回大湾,一出机场就驶上回程路。
迟晓琴感觉车未往市区开,“我们这是去哪里?”
“回大湾呀!”
“好呀!我刚下飞机,头还是云里雾里的,你又要我长途跋涉,好狠心哟!”说着,嗔怒地拳头雨点般打在郑大卫身上。
郑大卫不敢怠慢,赶紧打转方向盘。
“我是想,你回大湾心切,让你早一点见到电站啊!”郑大卫假装糊涂。
迟晓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心中就只有电站!”
回到城内的“办事处”,迟晓琴洗了个热水澡,休息了一会儿,她说要去吃鲍鱼海鲜,郑大卫依她,她是大投资人,是恩人。不要说鲍鱼海鲜,吃龙肉都行,只要有。
吃过鲍鱼海鲜,她说天热闷得很,要去夜总会放松放松,郑大卫虽不情愿,也不好反对,于是他们来到天宇夜总会——她对这座城市一些有名气的消费场所已搜索过了,天宇夜总会坐落在这座城市地标建筑的顶层,象一个旋转的星球,她早就想光顾了。
走进酒吧间,她要了一瓶法兰西红酒,服务小姐问加不加冰块,她正犹豫,郑大卫说“加两块”,他想这样可以稀释酒精浓度,还可降降温。
酒吧间乐曲靡靡,光影迷幻,对对情侣窃窃私语,情意绵绵。置身这样的环境,郑大卫感觉浑身不自在。他不时盯盯窗外的繁星,腑瞰身下的街景。他虽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多年,但还是第一次登上这座“星球”,但也没表现出什么惊奇。
迟晓琴却热衷于体味新奇的东西,她兴致甚浓,陶醉于这“天上人间”。她穿一身性感吊带短裙,飘逸的秀发垂悬胸前,她的眼波总是暧昧地投向郑大卫。
酒红冰蓝,情人幽会,郑大卫还从未享受过这种浪漫。他和胡冰一起创业,与王秀芬一同落难,哪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而面前的她,虽然婚姻破裂(未曾生育),却事业有成。在她身上,除具有漂亮女子的娇艳外,还兼有年轻少妇的妖冶,她骨子里带着时尚、潮流、浪漫。
就在去年夏天的夜晚,王秀芬气愤地扔钱跑出来,独自来到这里,也要了一瓶法兰西红酒,她举杯邀月,晶莹的泪水滴落琼液,多么希望他出现在面前……。时过境迁,今夜,她拖着虚弱的身子奋战在大湾工地,与工人们挑灯夜战。
而此时此刻,他则象一只温顺的小羊,陪伴在这位尊贵而多情的女郎身旁。
郑大卫盯着杯中的酒愣神,浓浓的琼液不时显映出秀芬疲惫的脸庞……。猛地,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想醉吗?”迟晓琴柔声地问。
“嗯!我想一醉方休!”他只想早点结束,摆脱这种心灵的折磨。
“好!今夜我们不醉不罢休!”
他赌气似地与她频频碰杯。
她又叫了一瓶。
几杯下来,她有些醉眼矇眬了。
“你记得那晚……你醉了,在我的床上,你干的好事吗?”她故意提起在浙江时郑大卫醉后出丑的事。
他的脸唰一下通红,结巴地:“我醉了后……什么也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吗?你给我那件裙子留下了永恒(痕)的纪(迹)念!”她特别突出“痕”“迹”两个字音。
说完,她放浪地“哈哈”笑起来。
郑大卫不敢看她,用手撑住额头,捂住涨红的脸。
“我没有洗它,这次我又带来了,我要让你给我洗干净!”迟晓琴收住笑,伸出芊芊玉手摇动郑大卫的头,放荡而娇柔地说。
郑大卫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板下面去。他身不自主的站起身,“我要上洗手间。”借故离开。
迟晓琴喝了很多,想去KTV厅唱歌、跳舞,但已力不从心,只好回家。
打的回到住宅小区大门,她晃晃悠悠,差点跌倒,郑大卫忙扶住她。
从一楼到四楼,她柔软的身躯靠在他身上,脚机械地挪动,嘴里喃喃地说:“醉了!真的……醉了吗?多年没醉过啦!不知……为啥醉,大卫!我是高兴呀!痛快……痛快呀!”
郑大卫“嗯”“嗯”地附和着。
进了屋,郑大卫将她扶到沙发上躺着,用毛巾为她擦汗,又喂她醋,以助她醒酒。
她仍喃喃地重复着刚才的话,“醉了!醉了!不知为啥醉!不知为谁……醉、醉……”眼睛直钩钩地盯着郑大卫,意乱情迷。
猛然,她一把将他拉到怀里,“那一晚你醉了,今夜我醉了,大卫!咱们相逢恨晚呀!大学时,你这个目空一切的穷小子伤害了本小姐骄傲的自尊,我……一直记着你!也许那时候……你就俘获了我……”
不论多么骄傲、尊贵的女人,一旦动了情,与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甚至比普通人还要狂热。她们在人前矜持、淑女,在人后,粗俗、放纵、任性的一面就暴露出来了。
郑大卫挣脱身子,“你真的醉了,我扶你上床休息吧!
“我要你陪我嘛!”
郑大卫将她扶起,她搂着他的脖子,他只好将她抱进房间。
放到床上,她不松手,他毫无准备,结果一齐倒在了床上。
她扭动身子,洁白修长的大腿裸露至腿根,丰盈的酥胸伴随急促地喘息噏动……
郑大卫雄性的本能也被激发起来,浑身血液沸腾,双手抱紧眼前的尤物,越抱越紧,仿佛眨眼间就要将之熔化……。猛然,一个身影闪现眼前,秀芬!秀芬!……他晃了晃自己已膨胀的头,秀芬——迟晓琴,迟晓琴——秀芬,两个面孔在眼前交替变更。象一个冲锋的战士遇到前路一道道坎,冲锋被迟滞下来。
他似乎清醒了些,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欲念,静静地依偎着她,任她在他身上亲吻、挠弄……。
一会儿,她平静下来,睡了过去。
他轻轻地拿开她的手,抽出身子,起身离开,掩好房门。
迟晓琴曾说他象个清教徒,这个清教徒今夜难以入眠,脑海里全是迟晓琴的影子,她娇媚的笑容、勾魂的眼神,还有那修长的大腿、柔软的**、丝绒般的肌肤……
她销魂的身子紧贴着他进入幻梦……他梦遗了。
第二天,他早早起了床,偷偷地找出她说的那件裙子,果真还有精迹,他遵命将它洗了,连同昨晚自己梦遗弄脏了的床单,统统把罪恶洗去。
迟晓琴起得较晚,她起来后看到自己的裙子凉在阳台上,还有一床床单在滴水,对他噜噜嘴,眼睛怪怪地盯住他,他感到很难为情(当然她不知道他在梦中同她交欢了)。
驱车回到大湾,王秀芬和郑小卫象迎接英雄凯旋一般。郑小卫亲自下厨,照江浙菜的口味为迟晓琴做了几道她最爱吃的菜,王秀芬买来酒为她洗尘。
迟晓琴看到一桌丰盛的菜肴,还有自己最喜爱吃的江浙菜,格外高兴,她问郑小卫:“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几道菜?”
“去年你来的时候,在大卫家论厨艺、品菜肴,你不是说过吗?”郑小卫腼腆地说。
“哦!我忘了,你是从哪里学会做的?”
“照着书本学的,不知行不行,请提宝贵意见!”
迟晓琴尝了尝,“嗯!不错!你这个后勤部长干得很出色嘛!”
大家都笑了。
王秀芬向迟晓琴敬酒,“这一趟辛苦你了!”
“你们在工地更辛苦呀!”迟晓琴谦虚道。
郑小卫也向她敬酒,他说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喝个痛快。
迟晓琴盯着杯中酒有些犯难,“你们尽情地喝,我昨晚喝醉了,这会儿还没大醒过来呢!”王秀芬和郑小卫都惊诧地盯着她和郑大卫,心里嘀咕,“他们单独喝酒了”,“怎么喝那么多?”
迟晓琴无意间的暴露让郑大卫感到难堪,他不敢正视王秀芬的目光。
“哦!迟总旅途颠簸劳顿,身体不适,不劝她,来!我们喝!”郑大卫说着,与郑小卫、王秀芬碰杯。
爱能50_第五十章酒红冰蓝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