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生的太突然,陶熙然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薄世妍已经把对方按在了地上,拳脚相加了起来。w√w wく.く8★1★z w .★c★om
眼看着粉面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左躲右闪的抱头求饶,而薄世妍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陶熙然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她再次挥起的拳头。
“世妍!”
薄世妍红着眼睛看向她,表情里掺杂了些许陶熙然所不熟悉的疯狂因子。
“放开我!”她声音阴测测的低吼。
陶熙然蓦地一惊,更加不能松开薄世妍的手了,“世妍,别打了,再闹下去会出人命的!”
粉面男人的同伴也在片刻的愣神之后,趁着陶熙然劝阻薄世妍的功夫,从地上扶起了被暴打过后的男人。
粉面男人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薄世妍二人,恶狠狠的说:“好,你们有种,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便由别人搀扶着,推开看热闹的人,狼狈的离开了夜皇后。
陶熙然看着复又坐回吧台,一脸悠闲的薄世妍,皱眉道:“世妍,我们也出来很长时间了,不如……回去吧?”
薄世妍抽出纸巾,动作优雅的擦拭着手背的鲜血,闻言妩媚一笑,挑眉问道:“怎么?你是怕刚才那个人会回来报复?放心吧!就他们那种货色,来几个,我解决几个!”
说完,她又冲着酒保露出了妩媚的笑容。
“两杯玛格丽特!谢谢!”
不知道怎么的,虽然坐在面前的还是薄世妍,但是陶熙然总觉得,她似乎和一开始的她,有点不太一样了!
“我去下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
“嗯。”
洗手间里,陶熙然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拨通薄世骁的电话,告诉他在这里生的事情。
“……什么?你说世妍喝酒了?”薄世骁像极了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着急上火的说:“世妍她不能喝酒的!天呐!”
“怎么了?难道她对酒精过敏?”这是陶熙然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了,可是刚才看薄世妍好像并没有什么过敏反应啊?
“比酒精过敏更严重,她会疯的!”
电话里传出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隐约还有女人不满的抱怨声,接着便听薄世骁说:“熙然,你帮我看好世妍,我现在马上过去!”
陶熙然点点头,“好!”
挂断电话后,她立刻回到吧台,却现原本薄世妍的位置上空无一人。
她急忙跑过去,问道:“坐在这里人呢?”
酒保一边擦拭酒杯,一边示意门口的位置,“她刚刚有个电话打进来,嫌这里太吵,就出去接去了!”
陶熙然闻言,急忙穿过舞池拥挤的人群,来到夜皇后门外,却仍旧没有看到薄世妍的身影。
就在她打算给薄世妍打电话的时候,忽然听到从附近传来隐约的打斗声。
心下暗叫了一声不好,陶熙然立刻竖起耳朵,顺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找到了距离夜皇后不远的窄巷,只见薄世妍一人被围在中间,周围大约有七八个手持木棍的壮汉,而壮汉外围,则站着刚才被暴打的粉面男人。
“给我抓住她,小爷我今天非要上了这妞不可!”男人恶狠狠的说。
陶熙然见状,伸手抄起一旁垃圾桶里的啤酒瓶,朝着墙壁上碰碎了,疾步走到粉面男人身后,一把勾过对方的脖子,用酒瓶的尖利对准了他的颈部动脉,沉声道:“都不许动!”
粉面男人没想到陶熙然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她居然比薄世妍更狠,顿时吓得腿一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惊恐的喊道:“饶命,饶命……”
“让你的人闪开!”陶熙然冷声命令。
粉面男人看向围拢薄世妍的壮汉,着急的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闪开!想看着我死啊?”
壮汉们一时面面相觑,却还是听话的闪开了一条路。
薄世妍勾唇轻笑,笑容妖娆且诡异。
她手上拎着不知道打哪儿拿过来的钢管,缓步走到陶熙然身旁,钢管在地上划出了清脆而清晰的声响。
“女…女…女侠,现…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粉面男人结结巴巴的问道。
陶熙然看了薄世妍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粉面男人往壮汉面前用力一推,大喊了一声“跑——”,就拔腿朝着大道跑去。
粉面男人纵然心有余悸,却抵不过心底的愤怒,冲着壮汉们喊道:“都他妈给我追!”
已近深夜,宽阔的马路上不见什么行人,也没有多少车辆,两个只穿了单薄衣裙的女人光着脚,一手拎着一只高跟鞋,了疯似的在道路中央狂奔。
静谧的深夜里,她们只能听到彼此粗重的喘息声,不由得互看了一眼,放声大笑了起来。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被那几个壮汉追上,突然从前面街角冲出来了一辆跑车,亮黄色的色彩在皎皎月光下,有着别样的耀眼夺目。
陶熙然心里一喜,顿时放慢了步伐。
薄世妍亦是停下脚步,冲着即将开到近前的跑车招了招手,兴奋地喊道:“哥,哥,我在这里!哥!”
跑车在距离两人不足一米的位置停下,车门打开,走出了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气质不同但同样俊秀的脸庞,盈着如霜的月华,像极了谪临凡间的神祇。
“哥!”薄世妍大喊了一声,扑进了薄世骁的怀里。
陶熙然则在6湮阴沉的目光下,不由得垂下了头,声音极轻的唤道:“老公……”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公啊?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有夫之妇啊?有哪个有夫之妇像你一样,把老公孩子丢在家里,自己跑到夜场疯玩的?”
陶熙然扭捏上前,拽着6湮的袖子摇啊摇,摇啊摇。
“对不起嘛,老公,我错了!下次不敢了!不对,是再也没有下次了!”
瞧着垂头站在自己面前,乖乖认错的小娇妻,原先准备了一肚子责备的话,现在却是一句都说不上来了,只能轻叹一声,脱下身上的西装给她披上。
“这么冷的天,还穿的这么薄,你是傻子吗?”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小巧的赤足上,男人的眸色不觉更沉了,“陶熙然——”
这时,被她们甩开的壮汉也追了上来,齐齐挡在了道路中央,粉面男人紧跟其后过来,一边扶着膝盖喘气,一边不无得意的说:“我看你们这次还能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