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湮?”
陶熙然轻唤了一声,并没有得到男人的回答,只好在客厅的沙上坐下,等待6湮洗完澡,然后再询问他,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大约十五二十分钟的时间,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磨砂的浴室门打开,身材精壮且结实的男人走了出来,下身裹了白色的浴巾,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一边缓步走出卧室。八√一★w w√wく.★8く1★zくwく.√c o m★
“生什么……”
陶熙然回过头,未说完的话就这么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看到的不是预想中6湮冷冽而俊美的脸,而是另一个熟悉的男人错愕的脸。
“熙然?”后者率先反应了过来,一把扯过衣架上的浴袍,裹在了身上。
陶熙然则在最初的吃惊过后,豁然站起身来,同样震惊而疑惑的问道:“荣…荣思远,你怎么会在这里?”
由于紧张和震惊,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注意自己的称呼,就直接喊了对方的名字。
荣思远倒没注意那么多,兀自解释道:“这是我开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在哪里?”似乎觉得解释的不清楚,他复又补充道:“我有几个朋友来沈昌市出差,就聚了聚,多喝了点酒,担心回去惹老爷子唠叨,就顺手在世江酒店开了间房,倒是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陶熙然这时也察觉到其中的不对,急忙问道:“那6湮呢?6湮没有和你一起吗?”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问到6湮,荣思远还是老实回答道:“没有啊?他…怎么会和我一起呢?我可没有和情敌把酒言欢的习惯!而且……”
“而且什么?”
“我在路上的时候,好像见6总的车朝机场的方向去了!”
“什么?!”
陶熙然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联想到最初的那条短信,以及后来6湮打不通的电话,还有现在她于深夜出现在荣思远的房间,心下一震,暗道不好,中计了!
她抬眼看向表情既担忧又疑惑的荣思远,简明扼要的说:“我好像掉进别人设计的陷阱里去了!”
荣思远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总之事情说来话长,我以后有机会再向你解释,我现在先走了,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你在这里见过我!”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荣思远急忙点点头。
陶熙然走到玄关,正想开门出去,却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热闹的喧哗声,似乎是有成群的让你朝这里走了过来。
她透过猫眼向外一看,只见数十人的记者拿着照相机、摄像机等设备,朝着她所在的位置聚集了过来,而且在她探看的间隙,已经有人伸手按下了门铃。
陶熙然回头看了一眼穿着睡袍的荣思远,“……已经来不及了!”
“那现在怎么办?”
荣思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只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和地点,就算他衣着整齐,都会引起那些记者的猜测和联想,更别提他还穿着睡袍了,要是被那些记者看到,还指不定会写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出来呢!
陶熙然也有些束手无策,现在这种情况,真是跑也跑不掉,直面就更不可能了!
荣思远细想之下,大步上前,拉过陶熙然的手臂,“上卧室里去!”
陶熙然闻言蹙起了眉头,这种情况都还解释不清楚呢,还去卧室里?那不就百口莫辩了吗?
“既然有人设计陷害你,那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反正你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相信我,我能应付的了那些记者!”
瞧着男人坚毅的眼神,陶熙然点点头,快步走进了卧室,并且钻进了团成一团的被子里。
荣思远深呼吸了一口气,皱眉打开了房门,顿时“咔嚓咔嚓”的拍照声响起,闪烁的镁光灯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眉眼之间已经充斥了不耐的神色。
没有拍到预料中两人一起的画面,记者们有些失望的朝房间里张望,却在接触到男人冷戾的目光后,讪讪的收回了视线。
荣思远牢牢地站在房门前,声音不悦的质问:“怎么?想要报道花边新闻想疯了吗?居然都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其中领头的记者陪着笑脸道:“荣三少别生气,我们没有那个意思,我们只是受到线报,说是有人因为合约的事情,来这里向三少行贿,所以特地过来瞧瞧!”
他抻长脖子,向卧室里张望了一番,只见卧室的门紧闭,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人没人。
“荣三少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呢?”
荣思远冷哼,挡在门前的身体丝毫没有要让开的迹象,声音亦是比方才更冷,“我要是介意呢?”
“荣三少,这种事情虽说是眼见为实,但是我们做记者的您也了解,只要有一点迹象,我们总能写出点东西出来,您这么拦着不让我们进去查看,莫不是心虚?”
荣思远冷哼道:“我心虚?笑话!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和我的女人开个房,做点什么事,难道还要向你们报备不成?”
“当然不是了,那我是里面的要真是您的女人,我们当然无话可说,就怕……”记者顿了顿,故意把话说了一半。
“就怕什么?”
“就怕这卧室里藏着的是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人!”记者环顾身后,阴阳怪气的说:“我们大家可都是为了解开商业合作背后的黑幕,才辛辛苦苦来到这里的!您呐,只需要让我们看一眼卧室里的人,也省得我们捕风捉影了!”
荣思远轻笑了一声,闪身腾出了进门的位置。
“你们想求证是吗?好啊!进来啊!”
记者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荣思远的表情,并没有从中看出什么异样,一时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荣思远挑眉,“怎么?不进来了?”
记者犹豫了片刻,想着来就来了,不能临门一脚的时候打退堂鼓吧?况且,那个线报说的有理有据,不可能是假的。
他一咬牙,抬脚走进了客厅,径直向卧室走去,其他人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轻推开卧室的木门,柔软的大床上,女人蒙头熟睡着,露出了白皙的藕臂和修长的美腿,盖在身上的被子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就在记者准备伸手掀开被子的时候,荣思远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