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隆庆丰那里,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8 1中 『文Δ网ww%w. 朱霖下了马车先去看望了一下李志。精神要好得多。刚在新请来的一个丫鬟的伺候下吃完饭。朱霖看望完李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把还正忙着赶去吃饭的刘复北叫了过来,让刘复北过两天把那些陷阱都拿掉了吧!那么多天车夫也没来报复。朱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不来报复不是更好吗?正给刘复北说着,赵明道急匆匆的拿着一个小竹筒过来了。这竹筒有多大呢,就是小拇指头两节那么大!进来也顾忌不上刘复北在场。张口就说道:“少爷,红旗区急报!”说完就把小竹筒拿给朱霖。刘复北一看这情况,告罪一声退了出去。
朱霖拿过小竹筒,放在蜡烛上烤了一下,把封口的胶烤掉了以后。把里面的小纸卷倒了出来。摊开两张小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比蚂蚁头还小的字。朱霖拿过来一个巨大的放大镜看了起来。
看完,朱霖立马就把这两张纸条放在蜡烛上烧掉。转过头对赵明道说道:“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写回复。”朱霖上了书房,拿起笔就在那里写了起来。“朱叔!事已知悉!提高警惕,防备与未然。如果再出现这次的情况,不要顾忌任何事情。往死里打,追着打!至于那几个监军,我会在这边找义王提一下。如果再惹事,直接除之后快!着6松带领民团一营一部前往济城。襄助大兄守城。二弟暂不去灵山卫。关于调遣民团的事,待这边事落定。再行定夺。如果实在不可行,六七月份之前,民团撤回修整。至于买卖矿山之事,详问杨总工,是否有买卖的价值。加赏情报部此次行动的有关人员。到日起果行。”朱霖写的是密信。用数字组合成的。翻译过来就是这样。这种密信只有皮猴和薛敏对照着密信本才能知道。别人就算看到了,也不知道上面那长长的数字代表着什么。
朱霖卷好。塞入专门送秘信的小竹筒。刚才为什么赵明道急急忙忙的找自己。就是看到这种小竹筒。一旦出现这种小竹筒。就代表着紧急万分。加急呈送到朱霖手里,哪怕是夜里到的,也要让朱霖第一时间知道。朱霖把弄好的小竹筒交给赵明道说道:“紧急送。”
赵明道也不敢耽搁,拿过小竹筒,就匆匆忙忙的送去了。
看着赵明道离去的身影。朱霖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的说道:“大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如果按照你和袁从焕的安排,我真的承受不了。强大的军费开支会活活把我拖垮的。”
这边朱霖正在叹气。那边,袁从焕正在和朱正商议着那批改编过来“贤侄,霖三子会不会同意我们提的意见?”
朱正想了想说道:“叔父,我想应该会同意,最起码要让民团再在这里呆上一年。哪怕实行轮换也得留住。现在河对面的异动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战就一触即!现在再把民团的人马抽调回去。如果一旦开战,我们将面临无兵可用的地步。而且民团驻守的那个地方很重要。奴族要强攻济城,就必须打掉民团大营。放给别人守着大营,我实在不放心。我那二弟就不去灵山卫上任去了。我另安排人去了。这事还得请叔父担待一二。送给了那几个监军千把两银子,几个监军也就咋呼了几句没有说什么。”
“我不是担心的这个,我是担心咱们把那三千人划入济城守备营房,却拿着民团的饷银。这个霖三子估计不会同意。会有意见。”
“叔父,这个不要担心,我想我那弟弟轻重缓急还是分的清楚的。等着朝廷把军饷运过来,再补偿一下。叔父,你该催催了。都两个月没见一粒粮食,一两银子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这边有民团撑着,倒也不惧。关键是别地的驻军,没有粮饷,会出大事的。难道再现当初‘北都之变’得时候吗?要知道咱们现在对抗的是奴族,不是那些流寇。还有上次的事,朝廷怎么处理的,也给个话啊!不能让人家欺负到头上了,咱们屁都不放一个。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个信过来。难道就看着那文君逍遥法外?”
一提到这个,满头苍的袁从焕就不在言语了。怎么言语呢。自己递出去的军情应该已经到了皇上那里了,不过到现在都没有回信。济城守备大营吃的用的都是民团提供的。搞得现在民团怨气冲天。原本朱霖是按照八千人的伙食费准备的,没加入这三千人之前,天天伙食那是相当的不错。可加入了这三千人以后,还是五千人的伙食费。这伙食水平就已经下降了很多了。沈墨都找过自己几回了。好歹你这个总督也得贴补点啊!不能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人却不属于我们。这没任何道理呀!袁从焕一听这个就心烦。前边一百多万两的银子没还上,现在却又在不停的增加欠债。驻守旁边几个城市的主将,也已经来信询问了好多次军饷的问题了。搞的自己头大无比。有时候,自己真想撂挑子不干了。谁爱来做谁来做吧!可是,现在自己却挂着两省总督的官职,不是说不做就不做的。就算不做,也得把这个烂挑子摆平了才能不做。你总不能留给后边的接任者吧!
“朱霖还没有回信吗?卖给霖三子矿山的事和催要粮饷的信!我这都写了三封信用六百里加急送过去了。到现在本督还纳闷怎么没个回信呢。霖三子这孩子办事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看到信,总得给个信吧!好嘛!现在却是音信全无,如果不是听民团的人说,咱还不知道霖三子考中了,还是头名。想想当初你们三兄弟当时跟我,我没有留一钱一粮给他,他能创下那么大的家业,还能考上可是真不容易!是不是霖三子太忙,没时间回信?”袁从焕说道。
“嗯,已经核实了,考中了乡试第一名。民团那里庆祝了一整天。叔父,我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我那三弟再忙!回信的时间总是有的。咱们出去的信,全部都没有回。要说我三弟没回信也就算了。包括军情什么的,朝廷那里也都没有回复。难道路上出了什么问题?”朱正越想越不对,出去的信件什么的都如泥入大海一般,杳无音信了。
“不会的!难道谁还敢拦六百里加急的信件!估计朝廷正在商议着!咱们放心等待就是!”袁从焕说道。
朱正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从一封信都没有回,朝廷的指示也没有到。朱正就感觉到不正常了。自从上次和文君开仗之后,这个事就一直缠绕着自己,难道文君和王振真的不敢拦六百里加急吗?朱正留了个心眼。告退以后,趁着夜色偷偷的来到了城北的民团大营。找到朱义,把自己写的信交给朱义,让民团的船队带给朱霖,然后让朱霖想办法交到兵部!朱义更纳闷了!用船队送信这得多慢啊!还劝自己的哥哥,用你们那六百里加急送过去多快。用船队去送,来来回回最快也得半个月。朱义其实是好心,不是不想送。而是怕时间太长耽搁了自己哥哥的事。在旁边的沈墨却是感觉到了,恐怕这六百里八百里加急不是太保险了。所以大少爷朱正才会想到用船队去送信。正好明天早上就有一艘沙船回去。就让朱义答应了下来。拿过弥封好的信,在信封写了三个s三个z。喊过一个驿卒,这驿卒是专门收往来信件的。让驿卒最快的度送到船上。驿卒一看这信上的符号就明白了,来往送信多少次了。信封上标记这样的符号还是第一次。意思是最快的度直接送到朱霖的手里。不敢耽搁,驿卒取过信,连句话都没说,就往码头上而去。
送走了朱正。朱义和沈墨面对面的端坐在大帐之内。“看来,那条道不保险了啊!二少爷,明个让几个人穿着朝廷信使的衣服,假装六百里加急往京城送信。咱们看看情况?”沈墨说道。
朱义点了点头说道:“嗯!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已我那大哥的脾气,不会借用咱们的信道。咱们的信道就传递一些公文和民团团员的信件什么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而且走的水道,慢是慢点,安全!更何况我那三弟爱马,疼惜士卒。也没那么多的本钱搞什么八百里加急。一趟八百里加急跑下来,马和人都受不了。最少要跑死两匹马。到了地方人也废了。”这个沈墨倒是知道,朱霖是爱马之人。平时对于自己的那匹青骢马爱惜的紧,一有时间就自己去打理那匹青骢马。而且对于骑兵制定了严格的规定,虐待马匹者!重罚!无故致马匹死者,直接送入劳改营!马夫都是要经过泗城那里培训才能上岗的。可见朱霖爱惜马爱惜到什么地步了。这个不能怪朱霖,泗城的良马育种基地一直都没有展起来。一年也补充不了几匹马!现在的马都是拿铁器换的。以前拿十口铁锅就能换一匹不错的战马。现在你拿二十口也换不来一匹了。这两年草原上也不太平。搞的马价蹭蹭的往上涨。以前百八十两就能弄一匹马。现在没个二三百两你想都不要想。这还是驽马的价格,战马五百两一匹,童叟无欺。就这价了,你爱要不要。你说朱霖花高价买来的马,能不爱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