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霖白了白义王,心说今个你来就是哭穷的吧!我这一派人找你,你就哭穷。8Ω『 ┡ 1中文网ww w.』有点太那啥了。
“你说皇帝缺银子,你骗鬼呢!就算是国库的库银动不了。可皇帝内帑总归可以动用吧。又用不了多少。我也核算了一下。一年至多百万两就够了。你们不会连这些银子都出不起吧?”
义王被朱霖那句“一年至多百万两银子”吓得差点没从太师椅上跌坐在地上。“朱霖,实话告诉你吧!要钱没有。真的没有。要是能拿出那么多银子。我们也不会那么愁了。那内帑不在我那皇兄手中掌握着,在皇太后手里握着。想从皇太后手里拿钱比登天还难。国库更不用想了。就算有,朝廷那些大臣也不敢动用。更何况也没有,每次袁大帅那里要军饷,我那皇兄都要求爷爷告奶奶的东拼西凑。哎!一说都是辛酸泪啊!不过朱霖你放心。这次事成之后,必定有重赏。绝对会补偿你的。今个本王之所以来给你亲自解释一下。就是想向你筹措点银子好给王府的下人点饷银。现在的日子过的还不如在泗城的时候。哎!”
朱霖心里一听也顾不得义王这嘴里时不时冒出来的词语了。心里明白,今个遭了。怪不得义王跑过来。原来是想借银子啊!我还想让他出一点呢。可现在看来不仅没有希望,估计自己得出点血。朱霖不想出这个血。就不信义王说的话。一顿冷嘲热讽。把义王说的脸通红。
义王怎么给朱霖解释,朱霖都不相信。义王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对着朱霖当场就把外边穿的锦袍给解开了。露出里面的中衣,对着朱霖说道:“别看我天天外边穿的锦衣绸缎,可是里面穿的什么你看看?”
朱霖一看,震惊无比,因为义王的中衣上有好几块补丁。这补丁看起来明显是旧的。不可能是最近才补的。朱霖忙上前帮义王系好锦袍。边给义王边系带子边说:“你这是做什么?哎!不是我不相信。只是你也知道,我也困难。别看我赚钱不少,可花钱的地方也多。不怕你笑话,现在的我做梦都在想着赚银子。”
朱霖帮着义王穿好衣服。看了看义王通红的眼睛。心里想:是不是刚才自己说多了说重了。
义王重新坐回太师椅上,对着朱霖说道:“别看我天天穿着锦衣绸缎的招摇过世。别看我挂着个义王的名头。可有什么用。还不如你呢!自从你进京,没有现吗?我穿来穿去就这几件衣服。今个话说开了,我也不怕你笑话。你的确给我送来了不少的银子,前前后后加起来,足有上万两之多。可那些银子都被我那皇兄借走了。搞的我现在混的比在泗城还惨。不过比起我那皇兄,我还是好很多的。我那皇兄除了龙袍是新的。里面的中衣都是补丁。吃喝一点不讲究。有一点银子都节省下来给前线的将士筹措军饷。过的还不如个普通人。实话告诉你,上次你买的家具和文房四宝,都是宫内的物件,我那皇兄拿出去卖的。见的那人也就是我那皇兄。要不是愁苦天下事,他的身体咱们会变的那么糟糕。那帮乱臣贼子,只顾自己的利益,不管朝廷和天下苍生的死活。那老妖婆更可恶,满朝的地方官员,有一半都是她的亲朋故旧。收上的税收却是一毛不拔。皇兄好不容易掌握了一条商道,还被皇太后给夺了过去。那许老板知道吗?原本还能帮着皇兄赚钱。可现在,皇太后不知道拿什么威胁他的。许老板赚的钱全部都被皇太后截流走了。也就是这个原因,我那皇兄才想动手的。再不动手,我们真的连活路都没有了。”
朱霖瞬间恍然大悟,一切的事情都明了了。怪不得那姓许的什么都能搞来。能量大的不得了。行商的船都没有人敢检查。朱霖有些事情摆不平,都是找的姓许的。人家轻轻松松就给摆平了。原来是那么回事。不过听义王讲,那天卖家具的就是他皇兄。也就是皇帝,虽然朱霖当时猜到了,但是没敢确认!因为朱霖骂了皇帝,皇帝都没有怎么生气。真能忍啊!要是搁在别的皇帝,朱霖的脑袋早就搬家了。皇帝那忍者神龟的功夫估计也是长期被压制养成的吧!想想当个皇帝可真够悲哀的,为了筹措银两,居然把宫里的物件拿出来卖。等等,自己坐下的太师椅好像就是那天买来的!
朱霖一下子跳了起来,义王看着朱霖在那里一惊一乍的忙问怎么回事。朱霖这大厅里的家具还有书房的家具,就是那天买的。义王说道:“没事的!既然卖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你看那银子。我可听说参加鹿鸣宴那天你可是了笔横财!”
朱霖忙说道:“那不叫横财,那是俺费劲心力赢来的。我要是输了。你会怎么想。更何况那天我把那钱封成谢师仪给了先生了。”朱霖心说:“他喵的!传的可真够快的。”
义王低下头想了一下问道:“朱霖,你今天看的那大营怎么样?”
朱霖不明白啥意思。说道:“地方挺大,不过就是营房破旧了点。”
“那好,本王用那块地做抵押,从你这里先拆借一笔银子可好。那两边的街道也算上。”
义王说道。
朱霖想了一下,心想:我要那两边连个鬼影都没有的街道做什么。还是那块地皮,那可是皇帝让我驻扎的。我要了也没有用啊!就算有用,我还想多活几天。到时候扣一个强买军营的帽子下来。那可真是吃力不讨好。不过看来义王真急了。不然不会说出此话。
“别了,那块地皮和街道我要了也没有用。更何况,那地契也不在你手中。就算在你手中,我也不敢要。不过,你要是真想拆借银子。我倒是有个主意。你想不想听?”
义王听朱霖的前一段话,就有点气馁。可听到后半句,忙慌的点了点头。“王爷,你可知前朝的时候郑少保下西洋乘坐的那种宝船。”
义王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知道,我府里还有一艘模型呢?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
朱霖一听还有模型,心里大喜。忙问道:“还有没有造宝船的图纸。”
义王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得问问我那皇兄。听以前的老人讲,好像图纸给烧了。不过好像听别人说没有烧。藏在哪个地方了。这个谁也说不清楚。只能问皇兄。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想造宝船啊!那东西,听哥我一句劝。咱玩不起。造一艘宝船耗费的银钱都是天文数字。当年太祖时候,那么强大的国力差点因为造宝船而造垮。可想而知那宝船有多费钱了。”
朱霖不禁大失所望。对着义王说道:“哎!希望没烧。你回去问问吧!对了,你要借多少银子?所为何事。你不是有俸禄的吗?”
义王撇了撇嘴说道:“那点俸禄够干什么的。借的不多。借五万两。对了,你说我要是有图纸的话能拆借多少。”
朱霖点了点头,心说:借五万两还真不是很多。想了一下,当下告诉义王:“要是有图纸,也借不了很多。不过调入京城的部队的给养我就不让你负责了。你算一下,能拆借多少。还有,能不能找一批造船的工匠。取泗城例,一个工匠我给你十两银子,大匠我给你二十两。有设计能力我给你1oo两银子,你看可以吧!”
听了以后义王心里颇为意动。却不敢答应。对着朱霖说道:“你疯了,知不知道江北片板不得入河海的国策。更不得造船。我倒是想做这比生意。可我更珍惜我的小命。”
朱霖点了点头,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江南找个地方了。“那在江南造船不会有人阻挠吧!有没有合适的废旧造船作坊。寻摸一个?”
“朱霖,本王就想不明白了,你造船做什么?造船耗资巨大。还赚不到钱。”
“别说那么多,你帮我寻摸一个。我造船肯定有用。现在的来来回回的船都是租的。一年光租金就三十万两银子。造船虽然看起来前期投入很大。但省下一年,就能省出三条沙船。三条沙船,一年光运东西,也能赚不少的。现在安西镇的那个码头,天天停的船密密麻麻的。可是原料还是不够用。”
“那好吧!本王让人帮你打听打听。既然你想做。我也不拦你。只要你在江南随便哪个地方造船。工匠的问题,本王来办。但是在江北你想都不要想。先说好了啊!到时候给你找到地方,你得付钱买啊!”
“没问题。只要你能找到造船厂。钱不是问题。”朱霖说完。进了书房取了一张五万两的银票交给了义王。也没让义王打欠条。只是交代义王把造船厂的事放在心上。
和义王聊到了三更半夜才把义王打走。明天就开榜了。自己并不是很有底。养足精神明日好开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