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州牧令(1 / 1)

“大公子,丑话说在前头!本官一生刚正不阿,嫉恶如仇!”陈瑀冲袁耀冷笑,道:“此等恶仆竟然怂恿主子横行乡里,大逆不道,毁坏少女名节,已有数名苦主找到衙门哭诉,依令当斩!请大公子不要执迷不悟、包庇罪魁祸首!”

好家伙,竟然扣上了这么大的帽子!

十二跟班跪倒在地,神色为之一凛,陈瑀这老东西,竟然上府来兴师问罪!

胆子大得不要不要的!

其实,陈瑀也是骑虎难下了!

袁耀面色不改,缓缓来到陈瑀面前,居高临下看着陈瑀,施展自己的威压,目露凶光道:“陈大人严重了!这些事情都是我所为,与他人无关!罪不及他人!”

这些威压绝不是之前的袁耀所能释放的,而是前世特种兵从尸山血海中带来的。

桥蕤身为统兵大将,望向雍容华贵的袁耀,眼中充满了诧异。

他并未答话,此事涉及他的两个女儿,两不相帮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他久经行伍,对这种杀气十分敏感,心中更是对袁耀接下来的表演有些期待了。

十二跟班听闻大公子揽责于己身,胸中燃起了熊熊火焰,能够为袁耀抛头颅、洒热血了。

大公子果然变了很多,更是将争霸天下之心诉诸于众,更是让他们悲喜交加。

悲的是陈瑀这老家伙步步紧逼,喜的是大公子已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陈瑀虽然老弱,但气势一点也不弱,面对袁耀的滔天气势,老脸通红,怒叱道:“大公子犯错,待后将军回府之后,自有定夺。但这十二个恶仆必须就地正法,后将军那里,本官一力承担。”

“好好好!好一个刚正不阿的大清官!”袁耀拍手称赞,气息瞬间内敛,道:“如果我非要饶他们不死呢!”

之所以这么问,只不过是以进为退罢了,待陈瑀说出驱逐之言,他即可达到既定目的,也可掩人耳目。

“很简单!”陈瑀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他的小腿肚微微颤抖了一番,仍不露痕迹地说道:“本官身为九江郡太守,唯有州牧才可以对我发号施令。若是大公子有州牧令,本官便说服那些上告之人,将这十二个恶仆悉数逐出九江即可。”

桥蕤瞪大了眼睛,陈瑀真是好计策!

袁术虽贵为后将军,却无权过问地方事务,且九江郡属于扬州,他在扬州还只有一郡之地,根本就不可能拿下扬州牧的令牌。

这就有些难办了。

十二跟班也暗暗吃惊,这下糟糕了:扬州还没打下来,大公子上哪里去拿扬州牧令牌呢?

他们气得咬牙切齿,大不了就出手灭了陈瑀这厮,看他猖狂到几时!

袁耀暗道糟糕,所料之事几乎与桥蕤等人相差不大,此时的他,的确拿不出扬州牧令牌,老爹不在,只能请老妈了!

说起袁术的老婆冯氏,不得不提一个人:他老爹冯芳就是汉灵帝设立的西园八校尉之意的助军右校尉,也就袁耀的外公了。

她是汉末大美女,袁术一见倾心,独宠其身,虽在史上只有寥寥几笔,也算得上是青史留名了。

不知来不来得及!

陈瑀冷笑一声,道:“如果大公子没有州牧令的话,那本官只有依法行事了。”

语气咄咄逼人,令人愤恨!

十二跟班眼中都快喷出火来,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陈瑀足以被他们千刀万剐了。

实在不行,只有用强了!

陈瑀不为所动,之所以敢孤身前来,就是因为桥蕤足以护卫他的安全了。

桥蕤也感受到十二跟班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杀意,往前移了半步,隐隐如母鸡护仔般将陈瑀保护起来。

陈瑀再不济,也算得上是朝廷命官了。

有他在,陈瑀不能出事。

战斗一触即发,只在袁耀的一念之间。

袁耀也明白目前的处境,但十二个跟班同样不能出事,淡淡一笑:“陈大人,如果我有州牧令呢?”

他想了想,叫老妈已经来不及了,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先说有,再借拿州牧令拖延几天时间,足以让十二跟班安全出城了。

陈瑀安能不知袁耀所想,话锋如刀子一般锐利,直指袁耀其心:“大公子,请恕本官无礼了。若是没有州牧令的话,那我现在只能让桥蕤将军代劳抓人了。”

桥蕤微微一愣,制服十二跟班不算难事,难的是得罪后将军袁术,一切都是未知了。

自己本来就想看看热闹,谁知还是被陈瑀这个老狐狸算计了。

袁耀没想到陈瑀竟然步步紧逼,一点机会都不给他,怎么办?

袁芳,你怎么看?

等等,自己怎么会忘了这个臭丫头呢!

记得自己准备勇闯大牢之时,她还交给自己一个事物,自己闯关成功,根本不曾拿出来看看。

那时候,只觉得有些沉,巴掌大小,说不定还真是个令牌呢!

不管了,先拿出来看看!

袁耀竖着从兜里拿了出来,解开了外面的布包,露出了一个大大的豫字。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天下十三州,貌似有个豫州,就在后世的河南,属于中原之地。

术爸什么时候得到了这么个好东西,有了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不拿豫州额,而是夺取靠边的扬州呢?

这不科学啊!

十二跟班之中只有韩龙因为角度的缘故,将这个豫这个字看清了个半分,也不敢多言。

其余十一人都大吃一惊,看袁耀胸有成竹的份上,心中一阵窃喜。

大公子真是太低调了,他们身为跟班,都不知道大公子拿了老爷的州牧令!

难道是假的?

他们又重新聚焦在陈瑀身上,希望发现点什么。

陈瑀见袁耀拿出来之后,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眼神稍微失神,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凌厉了。

这怎么可能?

袁公路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之前怎么没见他拿出来过,也没听谁说过这事呀!

此处必有蹊跷!

同时,他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袁耀手里应该不是州牧令,而是南阳郡或是汝南郡的令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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