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愣了一下,半晌后,古不凡指了指房间里面,让她进来。
郑小爽稍稍犹豫后,咬着牙进了古不凡的房间,此时她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别扭,俨然不像平时那样大咧咧的女汉子模样,倒像是个羞涩的小姑娘一般,很是扭捏的样子。
她在沙发上坐下,抬头看了一眼古不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古不凡将房门关上,给她倒了一杯红酒,自己则是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夜色,拿出一根在太虚宗制作的梦幻香烟点燃,这梦幻香烟也没几根了。
一口烟气吐出,古不凡扭头望着坐在沙发上的郑小爽,“今天是我的错,对不起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去跟你们开这样的玩笑了,大家一起努点力,早些将这次的任务完成吧,早些收工,早些回去。”
郑小爽端着透明的高脚杯,来到窗户边,望着窗外的夜色,灌了一口红酒,“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我不该逗你,刚才她们俩跟我说,说男人那个时候不发泄出来是很难受的,比死还要难受,我不知道你当时的感受,知道的话就不会逗你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没事,都过去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吧,晚上还要行动呢!”古不凡说完,径自抽着烟,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郑小爽时不时地看一眼古不凡,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将一根香烟抽完,熄灭了烟头,古不凡背靠着窗户,望着身边的郑小爽,“其实,我觉得这份工作真的不适合你,就你这特殊的情况来看,只要稍稍一受到外界的刺激,精神上产生巨大压力的话,就会瞬间达到某个零界点。你以前肯定没有参加过什么大行动,抓的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小行动,要是一遇上大的行动,或者说是非常危险的行动,到时候你怎么办?一受到惊险刺激就丢了,浑身发软无力,你怎么执行重要的任务?”
郑小爽摇了摇头,“你不懂的。”
古不凡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也许吧,但我给你的建议是,这次任务完成后你就向上级提交辞呈,然后找一份简简单单的工作,找一个真心疼爱你的男朋友,试着相处,这样也许会慢慢治好你这毛病的。”
“没那么简单的,这时光啊,早已不待我如初,那年留下的心理阴影,估计这辈子都挥之不去了,所以他也离开我了,我这样的情况,谁会愿意要呢?”
“也许吧,唉,时光为何不待我如初?”再次抽出一根梦幻香烟来,古不凡继续抽了几口,“岁月如梭,世事变迁,时光亦如从前,可是我们经历了太多,以至于我们都变了。”
郑小爽怔怔地望着古不凡,不知道为何他这样生性如此洒脱的一个人,会有这般的感慨。
古不凡伸手指了指窗外,“天空,还是这天空,时光,还是这时光,空气,还是这空气,只是时间久了,不知不觉间,却好似忘记了许多的东西,不知道是人还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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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走了这么长的路,渡过了漫长的时光,总是觉得飘飘渺渺的,周围的人都变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些人,环境也变了,早已不复从前,经年未见,若它朝遇见,可曾相识?”
“也许只是错觉,但也许是真的忘记了,寻寻觅觅,总是在无声无息中消失,就连回忆都找不到了。”
听着古不凡嘀嘀咕咕的,郑小爽望着手中的酒杯,怔了许久,“你忘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吗?”
古不凡扭头看了看郑小爽,从她的手中接过酒杯灌了一口红酒,“好像是的,我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好像缺失了一部分记忆,可能我所忘掉的就是那部分记忆中的人和事吧,估计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每每想到此,便有一种莫名的心痛,舍不得,很舍不得!”
“那更好,也许忘记了会更好,我们这些普通人有时候想忘记一些事情,却偏偏怎么也忘不掉,一直苦苦地折磨着人呢!”
郑小爽也背靠着窗户,淡淡地道。
古不凡和郑小爽两人背靠着窗户,沉默了许久,都在想着心事。
过了很久,郑小爽从古不凡的手中拿过空酒杯,又去重新倒满了一杯酒,再次递给了他。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她看着他问。
他点头,“说吧,我帮不了自己,但也许可以帮助你的。”
她苦笑着摇头,“我这是心理的毛病,没那么好治疗的。”
等到古不凡灌了一口酒水后,她又从他的手中拿过酒杯,自顾自喝了两口,“我与第一个男朋友谈了半年,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生,在生活上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非常的体贴我,他不知道我的情况,第一次与她在房间内拥吻过后,可是最关键的时刻,我的毛病又犯了。我们尝试了几次,一直都不行,所以我们分手了。”
“他先离开的?”
“不是,是我自己主动离开的,我知道我没办法像正常人那样的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呵呵,多么可笑的事情啊,是不是?”
“后来呢?”
“后来,过了一年,我又鼓起勇气重新谈了一次恋爱,他是我们警校里的,追了我很久,我尝试着与他交往,呵呵,可笑的是那一年我过生日,我打算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的时候,结果他的衣服还没脱完,我因为太过紧张,结果又悲剧了。”
“他没生气,那一晚他把我哄睡了,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我一直没真睡,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抽着闷烟一句话都没说。第二天我没有起床,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哭了好久,我这一生没了,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便是爱情,我知道,我得不到了。”
“然后,你就提出分手了?”
“第二次不是我提出来的,是第三天我们见面时,他跟我提出来的。我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他提出分手的时候,我就笑着点头,并且跟他说了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