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辉没费多大力气他就摆平了同级别的奥多夫,可惜还没乐上多久,沈若峰就上来挑战。
第一局,高建辉费了老大力气才胜了沈若峰。第二局,一番斗智斗勇苦斗几十回合,高建辉获得了惨胜。第三局,老牌A级机甲机师,堂堂一线部队资深王牌机师高建辉中校,居然输了。
沈若峰谦虚道,侥幸侥幸。高建辉挠头道,大意大意。
不过高建辉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提出再战一把,而是转头给其他志愿者“传授战斗经验”去了。
他私下估量,沈若峰的技术等级绝对属于A+,在磨练磨练进阶为S级也很有可能。S级机师是什么概念?
据高建辉所知,偌大的星盟军全军上下S级机甲机师不超过五十之数。六大军区拉平均每个军区不到十个,三十岁以下的一个没有,更别提二十岁以下的S级。
离开时高建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若峰,他会是第一个不满二十岁的S级吗?
进入大乱斗阶段后测试大厅天天打的如火如荼,单挑、二V二、组队、分边对抗热闹非凡。
基地的军官们闻讯也很心动,到张逸臣仗着亲戚关系第一个混进去过了一把瘾之后,都跑去找高建辉提议,要给未来的星盟军战士们“传授战斗经验”。
高建辉见人情涌涌也不好拒绝,只好和莫楠商量。
考虑到正是二阶段提前结束,三阶段还未开始的放羊阶段,借机让志愿者们增加些实战经验也不错。于是莫楠就从善如流的点头答应了。
这下测试大厅更是热闹无比,参赛的看热闹的熙熙攘攘。要不是基地位于首都星,宪兵抓风纪非常严厉,搞不好都有人开盘子聚众赌博了。
直到九月初,军部指派的高阶教官们来到基地,川流不息人来人往的测试大厅才算消停下来。
为了迎接三位教官,测试组专门在食堂安排了一场丰盛的酒宴。当然高度酒、烈性酒宪兵看得严不敢喝,喝的是啤酒、可乐。
其他人喝啤酒沈若峰、张逸峰喝可乐,谁让志愿者中只有他俩不满二十二岁,还不能合法饮酒。
沈若峰还没什么,偷喝过一次的张逸峰唧唧歪歪不停地吐糟。
酒桌上向来是个论资排辈的地方,首席上坐着的大多是中老年人。为首三个军装老者年龄加起来三百多岁,正是军部派来的三位教官。
在这个平均寿命超过二百岁,极限寿命逼近三百大关的年代,六十岁之前都被归于年轻人。
首席正位上那个头发花白的瘦高老者是战舰机师郑鹏,在教官中年龄最大军衔最高,当之无愧的坐在上首位置。
他左手边,有些发福满头银丝的老者是战机机师李新平,右手边个子不高却非常敦实的光头是机甲机师霍伯特?杜克。
他们虽然穿着不同类型的军装,却有许多共通之处。
三位教官的军衔都算不上太高,最高才是上校。都隐然带着股傲慢之色,不过郑鹏和李新平掩饰的很好,不像大呼小叫的霍伯特那样明显。
一桌子十来个人,除了测试组的三位组长之外,其他都是他们的徒子徒孙。
如果说高建辉是老牌A级,他们就得算老龄A级了。都是年轻时就成为王牌的天才人物,教出的弟子遍布六大星域。每个人都在沙场上独领过一时风骚,但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只能当教官。
名义上,军部是派他们来给使用VR系统训练出的新兵传授经验、教授战技。同时军部也让他们暗地里,对用VR系统训练出的新兵做一个考评,测试组上报的数据实在太惊世骇俗了,军部里几位将军争得脸红脖子粗,谁也说不服谁。
对他们三个来说,后一个目标的重要性远超前者。
因为他们一致认为,测试组的数据绝对是假的。他们都搞了半辈子军事训练经验何其丰富,五个月时间通过任意主力兵种考核都不可能,更何况通过三个。
更为不能让他们容忍的是,那帮家伙居然声称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里,所有人都通过了三大兵种考核。这不扯淡吗?
更扯淡的是,竟然还有三个从未受过训练的人,从零开始四个月内通过了A级考核!甚至还有双A的!
你们吹牛就吹吧,不就是想多要经费,至于这样吗?一个刚成年的少年,一个屠夫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B、A、A!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还要我们这些老家伙干什么?都回家抱孙子得了。
酒桌上的气氛有些冷场,三个教官和基地作陪的军官们推杯换盏,故意冷落坐在下首的三个组长。基地的军官们也都是老江湖,如何感受不到这种刻意的氛围。也不知他们中间有什么事,一个个也有些放不开手脚。
莫楠和唐雨何等聪明,眼珠子一转也大约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他们本来就和军方不是一个系统,自然对这种排挤毫不在意,只管吃吃喝喝根本不搭理他们。
真正难受的,是高建辉。
其他人不说,霍伯特正是高建辉新兵时期的教官,对他一向关爱有加很是照顾。这下被刻意冷落,心里很不是滋味。
首席气氛异常,其他两桌可是活跃的很。虽然没有正式参军,这几个月志愿者们过得可是标准的军旅生活,人生四大铁可不是白叫的。
划拳行令、击鼓传花、翻牌猜点喝的不亦悦乎,两个不能喝酒的自然是埋头猛吃。为了这场接风宴,掌勺师傅专门到市区采购的食材,不乏从其他星系运来的特色美食。
“这裂蹄牛肋排真不错。”沈若峰狼吞虎咽吃完之后抹抹嘴站起来:“再去盛一份。”
张逸峰双手抓住肋排两头正在猛啃,闻言头也不抬头咕呦了一句:“帮我也带一份。”
“懒死你了。”
当沈若峰双手各端一个餐盘从首席旁边经过时,不知怎的身体一扭左手一抖,“哗啦”一下把餐盘里连菜带汤浇向霍伯特的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