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元王城的王宫顶盖好像瞬间被震开了。笔`¥`痴`¥`中`¥`文
这注定不是一个可以平静的日子,王妃、尚危楼以及他们的孩子郡主都被安在烈杀死,身为王爷,安在烈肯定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而安在烈也并不会因为杀掉这三个人而变得心情好,他被戴了绿帽子的事已经传出去了,今后的名声也必定不会太好听。
安在烈仿佛虚脱一般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什么事情他都不想再问也不想再管,本来他气就不太顺,更别说受到这种刺激之后了。
由于王妃死去,美人图阵法的封锁也被解除,安小墨顺利地从画里逃出来,今后再也不可能有人再对她有任何想法。
这件事貌似已经过去,段坤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或许说报复也好,说是过分也好,总之段坤就是这么做了。
当听说又死了三个人的时候,李凌特别无奈地在王宫门口超度念经,他永远都是这么多愁善感与善良,他根本就不想知道原因,只知道死人是不好的。
“何必非得这样呢,这世界上有的人就是该死。”段坤站在他身后说道。
李凌则是摇摇头:“世界上从来没有人该死,一草一木皆是生灵,何况人乎?”
“那如果他们不死,还会有更多的人死,你怎么办?”
“行佛道,戒欲念!”
段坤无奈,他虽然知道当初的李凌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但绝对没有如此是非不分,被洗脑洗得满脑子都是佛学也亏得那帮人能做得出来。笔\¥`痴/`//中`\`文~
“你还是没有想起什么来吗?”段坤问道。
“贫僧已经说过了,这是贫僧第二次来到元州,再之前从未来过。”
面对这样的话,段坤也不去辩解,他说:“走,跟我去远方看看吧,有个地方有一群人也同样需要超度。”
“哦?何地?”
“去了你就知道了。”
段坤带着李凌飞离,走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将枝娘也带上,他们向北飞去,来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城池,但是那城池上的牌匾却非常令他们熟悉,刃城。
“这里是刃城,是我的家乡,同样,也是你的家乡,很久很久以前,你就是在这里被招收成为清歌门弟子的,又过了很久很久一段时间,你曾是这个小县城的捕头,你经常在这里抓贼,你忘记了吗?”
李凌摇头:“施主莫要说笑了。”
即便是看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李凌也仍然是没有想起来,枝娘紧紧地抓住李凌的胳膊,生怕他跑掉。
被女人仅仅抓着胳膊在和尚看来是大忌,可是李凌不知道为何,他竟然没有抗拒,他的心像是被某种力量锁定了一般,他推不开枝娘。
“这里是你以前办公的场所,那个县令叫刘山川,曾经是你的顶头上司,还记得吗?”
还是想不起来,李凌仍然觉得段坤在逗他玩,不过他能够感觉到,段坤并没有任何恶意,就像身边这个女人一样没有任何恶意。
紧接着段坤无奈地领着他们飞到了清歌门遗址,不过这个地方已经被四季谷占领了,好在并没有改变过建筑。
“以前,这里叫做清歌门,你就是在这里学到的启蒙修炼,几乎你的年少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想起来了吗?”
“为何这里没有歌声了呢?”李凌突然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说完之后连他自己也非常诧异,他为何知道这里曾经有过歌声?
枝娘兴奋道:“你想起来了吗?夫君!”
“并未……只是觉得这里应该有歌声。”
段坤和枝娘虽然还是失落,但是他们感觉已经看到了一个不错的开始,最起码如此可以证明李凌脑海当中最深处的那一抹记忆似乎还残存着。并且,他都没有对枝娘叫他夫君这个称呼有什么抗拒,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佛家弟子应有的反应。
“来,我们继续去下一个地方吧。”
然后段坤又领着他们来到了古桐郡,这也同样是李凌生活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他来古桐郡可是比段坤还要早,当时他是严培尘的助手,可是现在他还是想不起来这一切。
没有用,怎么看都没有用,李凌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想起这些事,虽然他的头颅在隐隐作痛,但是他坚信自己是佛家弟子,他坚信自己是疏净禅师。
“二位施主,我不知道你们领我来参观这些地方到底有何用意,但是我并没有看到这里有百姓需要做法事。”
段坤沉默,他明白现在的力度还不够大,他甚至想过要么直接打昏李凌让他跟枝娘去房间里折腾一宿,说不定那样可以想起来。
不过再转念一想,想到了打昏,段坤似乎想到了很好的办法,他想到谢莉她们凤鸾宗的迷心术或许会对李凌管用。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如果你再在元州待几日还是没办法恢复的话,我就……”段坤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说,他自然是不会放李凌回去的。
一行人又回到元王城,段坤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谢莉,谢莉表示没有问题,然后他们便将李凌骗到卫所的密室里。
随后谢莉施法,李凌昏昏沉睡了下去。
本来李凌如果利用招式防备一点的话谢莉自然不能得逞,但是李凌太过于天真,所以一下子便被催眠。
“你叫什么名字?”段坤向沉睡的李凌提问。
“疏净,贫僧叫疏净,外面的人都管贫僧叫疏净禅师。”
段坤摇摇头:“你是一名飞鹰卫,并且还是高贵的紫鹰使,是吗?”
“不,贫僧是镇塔禅院的弟子,贫僧乃是佛门中人。”可以看到李凌的表情有些纠结,他睡眠当中皱起眉头,显然他在头疼。
段坤又道:“你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娘子,她叫枝娘,是吗?”
“贫僧乃是出家人,哪里会有娘子,不过枝娘……这位姑娘……好眼熟,贫僧一定是以前与她见过……啊,好疼,贫僧的头好疼,枝娘……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