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卓听到魏弦下令,立即转身对着魏弦就一礼。
礼毕,薛卓盯着章淑瑜,眼神一沉,对着章淑瑜举剑,“崔兄弟,卓讨教了!”
章淑瑜手中亦持利剑,做好攻守准备,“请!”
当下,两人一来一往,剑影成双,你刺过来,我避开,下一秒,又轮到另外一方攻击,将剑回刺过去。
众人看得可是眼睛都发亮,没想到这两人剑术旗鼓相当,舞得如此好看!
苏振眸色深沉地盯着章淑瑜的身影,当薛卓刺向章淑瑜的时候,他心中一紧:小淑儿,快躲开!
当章淑瑜已经躲开,苏振才松了一口气,当见章淑瑜进攻刺向薛卓的时候,他又不禁紧捏手中拳头:用力三分,小心他回剑使诈!
总之,章淑瑜在舞剑,苏振不由自主紧张得像是舞剑的是他而不是章淑瑜。
魏弦眸色变得阴冷,他看着场上舞剑的章淑瑜和薛卓,眸色又扫向苏振,见苏振脸色虽然不显露紧张之色,但,眼神紧盯着章淑瑜。
“世子很担心崔兄弟呢?放心,薛卓不会伤了她。”魏弦声音低沉,阴鸷的眸扫向薛卓。
薛卓看他眼色行事,更是用凌厉的剑法刺向章淑瑜。
苏振听之淡淡一笑,“呵,担心?当然担心,毕竟那是自家兄弟,而薛公子剑术高超,还真怕薛公子大施高招呢!”
“哈哈!”魏弦哈哈大笑起来,眼神扫向章淑瑜。
章淑瑜的剑法有着几分温婉,虽然比不上薛卓的速度,但好在轻巧灵动,三两次竟然能够让薛卓看得眼花缭乱。
薛卓也不敢大意,他没想到这龙城当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存在,虽然这少年郎身材娇小,但,也是个对手。
可他绝不能败给这样的少年郎!
薛卓一个直刺,直取章淑瑜面门,章淑瑜将剑往自己眼前一挡,身形一低,又立即一个飞身直接踢向薛卓下腹,右手直接将长剑扔到自己的左手——
一道寒光闪过,章淑瑜左手握着的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薛卓的长剑指着章淑瑜的脖颈。
顿时,众人全都惊愕!
魏弦皱紧眉头,他看到了,章淑瑜竟然能够将剑从右手换到左手,但,就在他期待她左手也能娴熟舞剑时,章淑瑜的剑被薛卓打落在地上。
左右手都能舞剑的人——魏弦想起了姜洵。
那个南疆巫女,着实是个人才,昔日,她聪敏而伸手了得,唯他马首是瞻,驰骋疆场,两把弯刀在手,左右变换,直取敌军项上人头!敌军闻风丧胆!
他也因为姜洵而得到不少疆土,也才慢慢地积蓄了更多的力量,也才得以登上摄政王之位!
魏弦眼睛死死地盯着章淑瑜,身上的戾气迸发,差点捏碎手中的纹龙酒杯。
姜洵已经死了,他的羽箭穿透了她的头颅。
这天底下,唯一能够左右舞剑开弓的女人,已经死了。
这章淑瑜,虽然也能舞剑,但,只有蛮力而不懂收放,也无多少内力。
她当然不是姜洵。
她又怎么可能是姜洵呢?他的阿洵,已经被他亲自送下地狱。
魏弦心中冷笑,身上的戾气慢慢隐去,他缓缓地放下了酒杯,坐回到虎皮大椅上。
而舞剑的双方已经收了长剑,章淑瑜朝着薛卓拱手一礼,“薛公子剑术高超,崔玉佩服。”说话间,她握着长剑的手还微微颤抖着。
薛卓嘴角微哼,他收了长剑,朝着章淑瑜拱手一礼,“崔公子,承让。”
他看到章淑瑜的手在微抖,不禁心中更悦,原来这少年郎也不过如此。
明眼人也看到章淑瑜的手在颤抖,他们猜测,定是薛卓刚刚的剑法阵痛了章淑瑜——真是不自量力,竟然和薛卓比剑。
“薛公子厉害!当乃剑术奇才。崔兄弟,瞧你吃亏了吧?回来。”苏振站起来,眼神冰冷地盯着薛卓,然后又看向章淑瑜,眼神询问:手没事吧?速速过来。
而且,这剑舞了一回,怕的是会引起魏弦的注意。
章淑瑜微微一抿嘴,轻轻摇头,示意苏振不必担心。
首席上的魏弦眼神冰冷,他轻拍手掌,啪啪啪,“很好,很好。”
薛卓立即面对着魏弦弯腰行礼,章淑瑜也拱手行礼。
“你们二人剑术不相上下,对舞甚是精彩,本王可谓是大开眼界。”魏弦嘴里称赞章淑瑜和薛卓,可那眼神却宛若凶狠的狼,他扫了一眼章淑瑜微颤的手,然后眼睛又转左转右地盯着章淑瑜薛卓两人,像是在盘算什么。
他嘴角一上扬,上身稍稍向前倾,压低了嗓音问,“崔玉,可愿意加入本王麾下为本王效力?”
在座的众人全都叽叽喳喳,没想到摄政王魏弦竟然如此惜才,这“崔玉”只舞剑一次,还是败北的,却引得魏弦邀请入仕。
章淑瑜美眸清冷,拱手一礼,笑,“崔玉不过乡村野夫,上有八十老母亲需要赡养,下有幼儿牙牙学语,崔玉此等累身之人,敢登大雅之堂入仕?”
真是可笑,还想着她助他为虎作伥?
苏振起身一礼,“崔玉一介布衣,诸多规矩不懂,若是让她入仕,恐怕会贻笑大方,还望王爷饶恕她吧!”
众人一听,又是纷纷交头接耳,这人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吧?竟然拒绝摄政王的入仕邀请?
“你这放肆,你算老几啊你,胆敢拒绝王爷,找死!”一名脾气暴躁的将军喝了几杯酒,酒精上脑,站起来就指着章淑瑜,拿起手中的酒杯就要砸过去。
好在一边的其他将军赶紧制止住,“严将军,别冲动!别冲动!”
章淑瑜眸色一冷,刚想拱手说话,魏弦已经开口,“好了。严将军,不可无礼。本王爱才、惜才,但,也不勉强他人。”
他也不过是试探试探而已,怎不知这少年郎是章淑瑜?“崔玉”只凭着舞了一次剑就被他邀请入仕,那明日龙城就会尽传他惜才爱才,他何愁天下英才不聚集过来?
章淑瑜,你还真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
魏弦那脸上带着几分笑容,摆了摆手,“都坐下。”
“是。”那严将军对着章淑瑜冷哼了一声,然后坐下。
薛卓、章淑瑜也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苏振眸色看向章淑瑜,低声问,“你的手?”
“没事。”她摇头,趁着众人喧闹多嘴的时候,也压低了嗓音,“我这是假装的。”
苏振眉头一皱,假装?
这时候,姜熙又扬起手来拍了拍手掌,新的一轮侍女手中都端着银盘,银盘上都放着一杯酒。
“来来来!方才家墨与崔兄弟舞剑实在是精彩,让我们共饮这一杯。这是府上亲自酿的桃花酒,各位尽可畅饮!”姜熙豪气,站起来招呼。
姜大将军府历年来在桃花落下之后,都会择花瓣而酿酒,每一年,姜熙也会通过桃花酒来招待贵宾,龙城人都以能进姜大将军府赏桃花为荣,更以能够喝到桃花酒为幸。
“好!”众人也大呼,看着侍女将酒杯放在自己的席上,都端过来。
“好香!”
“这就是桃花酒啊?少将军,今日一见,色香味俱全,幽香扑鼻,名不虚传!”
诸多赞美之言铺天盖地而来,姜熙脸上微红,拱手还礼,“诸君谬赞,诸君请。”
章淑瑜看着面前的酒杯,可没想到这直接上桃花酒,她抬眸,众人已经端起酒杯,“来来来,一起喝!”
“崔兄弟,怎么不举杯?”姜熙扫过众人,眼尖看到章淑瑜在沉思,不禁喝了一声。
章淑瑜微笑,“刚舞剑完毕,身子热得很,血冲脑,不敢喝。”
“喝一点喝一点。”姜熙示意,然后往魏弦那边看了一眼,意思是王爷正在看着的,众人举杯,多少都要喝上一点。
章淑瑜看向魏弦,魏弦手中端着的还是纹龙酒杯,喝的还是“千杯不醉”,根本就不是侍女端上来的、众人正在喝的桃花酒。
苏振轻咳了一声,端起桃花酒,低声对章淑瑜道,“无妨,就喝一点。”
魏弦这时候高举手中纹龙酒杯,“本王敬诸君!”
“敬王爷!”众人举杯。
如此,章淑瑜也不得不举杯。
众人饮酒。
章淑瑜将酒杯凑到自己的唇边,刚想喝的时候,却分明感觉到这桃花酒有些不一样,她为姜洵的时候嗅觉就十分灵敏,多少都能判别有毒无毒。
她转头看苏振的时候,刚想制止苏振,却看到苏振已经扬起脖颈将酒喝了。
章淑瑜心中一紧,但还是将酒杯凑到自己的红唇边,作势喝了一口,喉咙也作吞咽状。
魏弦在喝酒的时候,眯着眼睛细细观察着众人饮酒,见所有人都已经喝过之后,嘴角轻哼,才将酒杯放下。
姜熙又让上好酒好菜,也不知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情流露,一个个吃着酒肉,大喊大叫对着魏弦感恩涕零。
但,很快的众人纷纷倒在席上,就连姜熙,也摇头晃脑,“你们,你们怎么都倒下了?这酒还没喝完呢,不许……倒……”人没说完,也倒在席上。
章淑瑜扫过众人,众人都已经倒下,她看向姜熙,桃花酒是姜大将军府的,那是姜熙往酒里下了点什么吗?还是……是魏弦暗中让人下的,连姜熙也不知道。
她转头看向苏振,见苏振也似是有几分迷迷糊糊,忙喊,“临御?”
苏振闭着眼睛坐在自己的席上,一动不动。章淑瑜看着忙起身要去扶苏振离开,但就在这时候,一杯酒直接朝着章淑瑜面门掷过来!
章淑瑜大吃一惊,忙偏身一躲,顿时那酒杯擦着章淑瑜耳边而过,砸在她身后的萧墙上。
“哈哈哈,果然身手了得。”首席上的魏弦笑着开口,他那阴鸷的眸盯着章淑瑜。
章淑瑜心中隐隐愤怒,方才魏弦朝着她掷酒杯一点都不留情面,杀意浓浓!
她抬眸看向魏弦,魏弦斜躺在他的虎皮大椅上,优哉游哉地喝完他手中的酒,然后将纹龙酒杯放在手心把玩,眼神饶有趣味地盯着她。
“王爷见笑。”章淑瑜拱手,立即起身,“夜色已深,崔玉与燕王世子先行告辞!”
魏弦眸色慢慢转为冰冷,他扫向章淑瑜,压低了嗓音问,“你师从何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怎么会有那了得的身手?”
章淑瑜听着轻声一笑,果然是无法瞒住他。
但这也在她的预料当中!
“深闺无聊,偷偷练的而已。告辞。”章淑瑜不管他说什么,离席去扶苏振起身。
魏弦并没有阻止,他只是依旧态度散漫地把玩着手中的纹龙酒杯。
就在章淑瑜扶着苏振到了门口的时候,魏弦悠悠开口,“本王希望你们能够陪本王……玩久一些。”
玩?呵呵!
章淑瑜冷冷一笑,扶着苏振离开。
上了马车,还未出姜大将军府,章淑瑜就立即给苏振把脉,但是脉象平稳,似乎只是醉酒而已。
但章淑瑜不敢赌,她冒险跟着苏振一同进酒宴,就是要保证苏振好好地,当然她还有别的小目的——也已经达到。
她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子,打开,将毛茸茸的白色小蛊虫放到苏振的手心,顿时,那小蛊虫钻进了他的体内。
一定不能有事。
章淑瑜探头看向外面,给马车夫喊了一声,“车夫,快一些,回燕王府。”
但话刚落,一只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章淑瑜一惊转头看苏振。
差不多同一时间,就在魏弦离开摄政王府去赴姜熙邀请的酒宴后,姜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暂时用“魏人杰患上湿疹还未好”为理由暂时打消了魏弦要与魏人杰一同沐浴的想法。
魏人杰确实患着湿疹,但,这其实是姜静暗中命令她的心腹太医李焱所做。
但姜静也深知,这恐怕不是办法。
她也不想看到魏人杰始终受这样的病折磨,可是除了这样的方法,还有什么理由让魏人杰一直穿着密实的衣裳而不让人窥见身子半分?
“娘娘,天黑了,世子应当沐浴安寝。”石嬷嬷小步上前,低声在姜静的耳边说道。
姜静摆手,“将他带过来。”
“是。”
外有侍卫重兵把守,姜静的几个大丫鬟也在外面守着,屋里屏风内,魏人杰盯着脸面还有些痘印的姜静,不禁心中一怕,向后退了一步。
“别怕,我儿,我是你娘。”姜静说道,“娘脸上会好的,放心。”
“娘。”魏人杰扑进姜静的怀中,有力地抓着她的手,“娘,为什么最近你都不来看人杰?”
“诸多事宜,太忙太复杂,才疏忽了人杰,娘道歉,娘保证,不会再这样。”魏人杰是她的命,是她拴住魏弦的重要筹码,她怎么会不亲近魏人杰?
“那太好了。”魏人杰冲着她笑了笑。
石嬷嬷正在弄沐浴的水,她看着边上放着的花瓣,想了想,还是将花瓣撒了进去。
然后她到了姜静面前,行礼,“娘娘,汤水已经准备好了。”
姜静摆手,石嬷嬷上前来解开魏人杰的外衣,魏人杰站着不动,眼睛盯着姜静。
“娘,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和父王一同沐浴?为什么日中时候父王明明承诺,可却又取消?”魏人杰奶声奶气地问,“我听闻他们说,他们都和自家爹爹一同沐浴,可好玩了。”
“听什么人说的?!”姜静顿时瞪大了眼睛,“就你那些书童是吗?”
“是呀!”魏人杰点点头,天真无邪。
“好。”姜静美眸阴森地扫了一眼石嬷嬷,石嬷嬷领会点头,退到一边,她待会儿就去杀了那些书童!
“人杰,你听着,娘告诉你,别人可能可以和他们的爹沐浴,可你不能。”姜静上前,动手将魏人杰的衣袍给脱下来。
“为什么?”魏人杰万分不懂,睁着大眼睛看着她,那美艳难辨男女的脸上写满不解。
“瞧,你身上还患着湿疹,若是与你父王一同沐浴,岂不是将湿疹传与他了?”姜静抱着魏人杰到了浴桶边。
未等魏人杰说话,姜静一看到浴桶里有花瓣的时候,顿时怒目瞪向石嬷嬷,“放肆!你放什么花瓣!男子沐浴会放花瓣吗?!”
“娘娘饶命!奴婢该死!”石嬷嬷噗通就跪下,她只是看着现下无人,才将花瓣撒了进汤水里而已,毕竟小姑娘喜欢花是天性吧!
“娘,别骂嬷嬷,人杰喜欢花。”魏人杰拉了一下姜静的袖子。
“你不许喜欢花!”姜静脸色有着几分狰狞,她抓着魏人杰的手,“你是男人,是男人!听到没有!男人是不会喜欢花的!”
因魏弦要和魏人杰沐浴的事情差点暴露魏人杰的秘密,姜静的神经早已经紧绷到极致,现在稍有一点刺激,都已经让她要疯。
她现在疯狂,就是要让魏人杰认识到他是铁铮铮的男人!
魏人杰惊骇地看着怒火中烧的姜静,呆愣在那,身子都怕得发抖,“娘,娘,好,好可怕。”
姜静听着他这话,怔了怔,理智才稍稍回来一些。
她慢慢和颜,伸手摸上魏人杰腰间的假东西,“人杰,你这东西,万不可给别人看到,你父王也不行,因为你这东西与一般男人的不同,你若是被你父王看到、发现,你就会永远被你父王嫌弃!”
“他会生气,会杀了你!”姜静眼神凶狠,紧盯着魏人杰。
魏人杰虽然小,但没少被魏弦带在身边,魏弦执意要将他训练成一个杀伐果断的王者,因此,魏弦杀人,魏人杰看他杀人。
那些濒死挣扎的人的惨状,留在魏人杰的心理挥之不去,他怕死,他怕被他爹魏弦杀死!
魏人杰全身发抖,结结巴巴,“人杰,人杰……不会让父王知道!”
“这就对了,绝对不可以让他看到你身子长成这样,懂吗?!”姜静捏住他的手腕,“如果你被他发现了,娘也会抛弃你,杀了你!然后,娘也死!”
魏人杰脸色惨败如纸,冷汗从额上滚下。
他也怕,他也怕他娘疯癫疯狂狰狞的面目,但他更怕被她丢弃,被她杀掉!
姜静捏了捏他的手腕,看到他手腕上的印记“魏”字。
她不禁想起自己当年生下魏人杰的时候,看到他没带把的时候,她惊得感觉人生末日!她马上命令石嬷嬷去找个男婴回来,装作给魏弦生下龙凤胎也好。
但没想到魏弦比石嬷嬷更快一步进她房间,并且问生的是男是女,姜静当然不敢说是女孩!
魏弦当即大笑,得意非凡,当场取孩子名为“人杰”,寓意这孩子会成为才智杰出的人。
他觉得魏人杰与众不同,定会继承他的一切称霸天下,因此亲自在孩子的手臂上烙下“魏”字,宣布魏人杰为他的世子!
也就因为如此,姜静无法将这个女婴送出王府,更无法偷龙转凤换个男婴回来!
她也想再给魏弦多生个孩子,但没想到她生不出!
她生不出,自然也让魏弦的其他女人也生不出!因为她担心有别的女人跟她争宠,有别的孩子威胁到魏人杰!
所以,她将他宠幸过的女人全部杀掉,甚至被魏弦多看了一眼的女人,她都会狠狠地折磨致死!也就是为什么这府上,除了她这个王妃,还有寒院中被划破脸、从未侍寝过一夜的南宫氏,而再无其他女人。
“娘,人杰冷,人杰想沐浴。”魏人杰毕竟是孩子,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他看着她发呆,心中的恐惧也慢慢消散,摇了摇姜静的手。
“好,沐浴。”姜静将他放进汤水当中,“你是男人,你是男人!人杰,你是什么?”
“人杰是男人,我是男人。”魏人杰看着姜静,每一天每一夜,他都必须说上好几百遍的“人杰是男人”,他其实很不解,男人到底是什么?
……
马车里的苏振眸色抬起,柔和地看着章淑瑜,他的手正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他一言不发,还是安静地看着她。
“你没喝那桃花酒?”章淑瑜不知怎么,心中竟然有几分慌张,他看到她给他种了清心蛊?
但,苏振没有回答,他一侧头,霎时间脸色一变,直接抱着章淑瑜破马车而出!
“嗖、嗖、嗖——”千万支羽箭几乎同时射向那马车,马车变成刺猬,而马车夫当场万箭穿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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