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么矫情多愁善感吗?
“那到底是您的生身父亲,您会有这样的感觉也很正常,而且,或许,因为这份礼物,让您更确信四老爷还活着。”一月温声说道。
“或许确如你所言。”安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手镯和发簪收回到盒子里,将盒子盖上,放好。
……
年初二这天,安月去了定国公府找范昱泊。
一大早上,范昱泊正在院子里习武,大冬天的,却出了一身汗,看到安月来了,才停下来。
“你这得练了有几个时辰吧。”安思纭让下人将热水热毛巾还有衣服给范昱泊送上。
“还好,即便是在边关,也是这样过的。”范昱泊从下人的手里接过了热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却没有接过外套。
安月不赞同地轻轻皱了皱眉,“你要是不穿上,会感染风寒的。”
“热。”范昱泊显然并不愿意将大衣穿上。
安月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从下人的手里拿过衣服,走到范昱泊的跟前,“你不会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吧?”
看着安月面上的坚定和坚持,范昱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配合着安月将厚衣服穿好。
“今儿大皇妃肯定会回安国公府,你不用在府里待着?”范昱泊从安月的手里接过热茶,随口问道。
“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而且,府里太过热闹,我也不乐意待着,还不如来你这儿图个清净。”安月说。
说来也是可笑,堂堂定国公府,大过年的,竟然门口罗雀。
不过,倒是也不难理解,一来定国公府的族人都在边关,京城这边只有一些不重要的边缘族人,还不值得京城里那些势力人冒着大冷天的来一趟。
二来,范昱泊现在还算是戴罪之身,陛下要削权的意思这么明显,还不知道之后要如何处置范昱泊,那些人自然想着避嫌。
范昱泊笑了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叫人不敢相信,明明你是最好动的那个。”
安月摸了摸鼻子。
当初在刚穿越来的时候,她还担心过自己的性子会不会和原主不一样,进而容易被人看出来,所以一度安静了几天。
结果在观察之下才知晓,她那几天的安静才不符合原主的性子,原主的性子,竟是和她差别不大,至少,和她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活泼好动的性子差不多。
至于私底下是不是和她一样分裂,就不得而知了。
“我好动也只是局限于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那些人一年才见那么一次,我哪里能活泼好动得起来,再说,我如果真那么活跃,也不至于在京城里沉寂了那么多年。”安月低下头,抿了一口茶,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喝了两口茶后,安月放下茶杯,看向范昱泊:“表兄,你想不想回到沙场?”
这句话,让原本对安月还有调侃之意的范昱泊,面色一下子变得正色严肃。
他怎么不可能不想回到沙场,他一空闲下来,满脑子想的都是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