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烟花持续的时间很长,自安月说完那句话后,两人便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喝着酒。
待烟花冷却,安月才站起来,看着肖晟明,忽然给了他一个拥抱,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新年好。”
肖晟明身体怔了怔,慢慢反手抱住安月,也说了句:“新年好。”
两人拥抱的时间并不长,不过片刻时间,便松开了彼此,安月朝肖晟明笑了笑:“晚安,做个好梦。”
“你也是。”肖晟明对安月说。
说完,两人没有再留恋,各自归家。
这一个晚上,对于安月和肖晟明来说,是一个平淡又特殊的晚上。
明明没有说什么话,但却都分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的距离,拉进了一大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都是孤独的。
最该给予他们保护的人,没能好好保护他们,所以他们不得不逼着自己快速成长,成长到有着足够自保,甚至还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以安月的酒量,一小坛子的烈酒并不能够让安月醉倒,但却能让她拥有一晚优质的睡眠,直到翌日一月第五次来叫安月的时候,她依旧起不来床。
“小姐,您要是再不起来,老夫人便要亲自来叫您起床了。”一月轻轻拍着安月说。
安月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她眼前的一月,说:“你少在这里吓唬我,这大年初一的,祖母怎么会来……”
说着,安月翻了个身,又准备继续睡过去。
“你也知道今儿是大年初一啊。”安月才刚翻一个身,老夫人那中期十足的声音便响起,吓得安月顿时一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滚坐了起来。
一月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安月的衣服,“小姐,您看的是墙,老夫人在您身后。”
安月:“……”
转过身,看到一身新衣却板着一张脸的老夫人,安月立马下地,只是昨晚的酒实在是太烈,加上起得又猛,安月脚一沾地,腿就软了软,脑袋更是疼得不行。
一月连忙将安月重新扶到床上。
看着安月这样子,老夫人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你说你,昨夜大晚上的还喝什么酒?那是你这个小孩子能喝的吗?”
“祖母,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有十多天我就及笄了。”安月揉着自己发疼的脑袋,无奈地说。
她该怎么才能让老夫人知晓,她已经不做小孩子很多年了。
“就算你及笄了,嫁人了,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儿,更何况,你现在及笄了吗?”老夫人看着安月说。
安月撇了撇嘴,继续揉着自己的脑袋,对老夫人说,“您看,我这么不舒服,索性让我好好睡一觉好吗?”
“你想都不要想,赶紧洗漱,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醒酒汤,你洗漱完就喝了,别耽误了祭祖。”老夫人对安月说。
“又是那很难喝的醒酒汤?”
“对你,醒酒汤只会一次比一次难喝。”老夫人瞪了安月一眼,在张嬷嬷的搀扶下离开了安月的屋子。
安月躺倒在床榻上,抬手,捂眼,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