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意思,她有可能在与我做戏?”安伯和问。
“这只是一个猜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属下不敢妄言,不过世子可以放心,属下以为,七小姐大约确实不知情。”何先生脸上带着一抹笃定的笑容,在安伯和带着些些疑惑的眼神下,不急不缓地解释道:
“且不说当年的事故,小安大人和九少爷几无存活之可能,便是当真万一,活下来了,这些年也不该和府里没有丝毫联系,便是联系,当不会选择七小姐,毕竟,七小姐如今距离及笄尚还有三月。”
安伯和听着何先生的分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世子近些日子为何一直在打探小安大人的事情?您不是也一直很确定小安大人与九少爷已经遇害身亡?”何先生疑惑问道。
这些年,府里那么多人,确实只有安月和四夫人一直坚信安季清没有死,其他人一开始还会尝试去劝慰她们,这劝慰的人便包括了安伯和。
“我最近老是做梦,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安伯和紧紧地皱着眉说。
何先生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世子莫要担心,怕是小安大人与九少爷的忌日将到,所以您才会这般心绪不宁。”
安伯和怔了怔:“这些日子忙着想定国公府的事情,竟是忘了,你说得有理,许是这个原因,这一次,得让人好好操办。”
说完,安伯和便不再提起此事,又向何先生请教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就让何先生先回去了。
何先生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拿出一张小纸条,将毛笔沾湿,在纸上写上一行字,将纸条卷了起来,塞进小信筒,不一会儿,一只品相极佳的鸽子便扑腾着翅膀飞出了院子。
……
“小姐。”一月手上拿着一只鸽子,送到安月的面前,正准备将信筒打开之时,却被安月拦住。
一月疑惑地看着安月。
安月一边熟络地将拆开绑在鸽子脚上的信筒,一边对一月说:“这信筒上有剧毒,你要是碰了,小命就没了,最近人手有点缺,我可没空再去培养一个合格的贴身丫鬟。”
听着安月的“嫌弃”,一月撇了撇嘴。
纸条已经从信筒中取了出来,一月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怎么是空白?我明明看着他在这纸上写了字,塞进信筒的也是这张纸。”
安月拿着纸条,仔仔细细看了看,对一月说:“将我那药水拿来。”
一月立即明白了过来,是她忘了,有些药水能够让写出来的字在纸上不显现出来,必须要配有同款药水,才能看到上面的字,平日安月和其他属下的通讯也时常会用到这种办法。
只是,安月连续试了几种不同的药水,都无法让纸上的字显现出来。
“这药水不行了?”一月拿起其中一瓶药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安月配置的药水,目前还没遇到不能解了其他药水的情况。
安月放下笔,轻轻摇了摇头:“不是药水的问题,而是对方压根没有在纸上写字,他蘸的就是普通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