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头一次发现,居然会这么沉!”晓生奋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天歌挪开,缓缓起身大喘着气摸了下额,随后揉了揉被天歌胸甲撞的生疼的胸膛,嘟嚷着,“这样看的话,有些事儿倒是说的通了。”
随后晓生一怔,蹲下身看着天歌紧闭着的双眸陷入了沉思,时点头时摇头显得颇为局促不安,似在做什么激烈的心理斗争。
“罢了,”晓生拍拍自己的头,随即平淡看着天歌紧闭的双眸一笑,“既然曾说过不再窥视你的秘密,那么自然就会做到。”
不过晓生这话说出来,特想吐槽,中午天歌昏迷那会儿,掀开天歌面甲那会儿怎么没说不窥视这些话,到现在这么好机会的时候想起来了,这不是吊胃口是啥?是的,就吊你胃口。
但这也是晓生少有的正经姿态,不过突然他也是犯了难,到底该怎么把天歌带走呢?拖,抱还是背?可天歌本身就比晓生要高,况且那身着重甲的体格也较为庞大,抱和背晓生便直接排除掉了,至于拖嘛,晓生觉得这样似乎有点儿对不起人,又不可能就在这儿等到天歌醒过来,殷如水几人的情况都还不知晓呢。不过呢,晓生稍稍想了一会儿,见他微微撇嘴随后向着天歌走去……
在晓生,天歌二人位置的几个山头后的林子中,可以发现一头有着七条修长尾巴的狐狸一颤一颤的向着林外走去,那儿有着一条溪流,也是这一片树林唯一的开阔之地。
此狐大致有半丈之高身形修长,更是有着一身雪白的皮毛,在四足的肘部位置及其狐耳部位更是有着焰红之色,那七条修长的尾巴末端甚至有着跃动的火焰,若不是腹部有着一块不小的豁口及豁口处流出的鲜血破坏了整体的美感,想必它足以让见着的人感到惊艳,而它那尾部末端的火焰也在渐渐微弱,双目也显得无神,只是强撑着向林外走去。
而更令人称奇的是七尾白狐那那腹部豁口流出的鲜血一滴落在地便蒸发掉了,一丝气味儿都未曾留下,或许是白狐伤势过重又加上精神萎靡所以并没发现林子中陆陆续续出现了几双通红的眸子,并且悄声的跟随着它的身影……
“马上就到了,”木天紧紧的看着一侧不远的那条沟壑,神色也渐渐凝重,“不过居然会有如此之长的距离,到底是怎样的攻击才能造成这种伤害,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木天突然一怔,他发现了另一侧的溪流旁传出阵阵的波动,神色一紧“会是什么?”
不过木天还是有些迟疑,毕竟只要他前往了那波动传出点便会和错失掉那场不知结没结束的战斗,木天站在树顶迟疑了许久,或许也不算久,他猛地一拍头总算是得出了结论。
“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拖泥带水了。”
木天话音一落瞬间便向着溪流的方向飞跃而去,不止是他性格原因也因为他想到了,既然打斗之处的战斗波动如此强烈,像自己这样的实力去了不也等于送死,迟点再到未尝不是好事。
木天渐近,鼻头耸动,空气中弥漫着血气,但咸腥味儿并不是很重所以木天判断应该不是什么人血,那么只可能会是,林中生物间发生的猎杀。木天这样想着,不由的有些失望,但既然来都来了自然该去瞅瞅到底是什么原因。
再近,木天已经能看见那蜿蜒直去的溪流,他的目光微闪,只见溪流旁的草地上散乱的摆放着几具野狼的尸体,血液顺着草地的坡度流入溪水之中,而最令人在意的却是那小溪旁的一只体型稍大于这些野狼通体呈雪白色的狐狸。
木天也从未见过像这样七条尾巴的狐狸,现在它的嘴部满是鲜血,再联系上那几具野狼尸体上致命的咬痕,他便只能直接猜出它便是凶手,而且最令木天称奇的是这白狐除去那奇特的七条尾巴后和他儿时曾饲养过的大狗特像,只是大了些,他不由有了兴趣想去与这白狐交流看看。
木天跃下枝头,几个闪身落到了小溪边上的空地也便是白狐的对岸,他还未落地前便已经听见了白狐对他发出的低沉警告声,待木天完全看着它时,白狐的七尾正摇摆着,其上那原本微弱的火焰也开始渐渐旺盛,它恶狠狠的盯着木天,眸子中全是警告之色,身体也是绷直戒备着。
木天这时才看清了白狐的状况,它身上除开那腹部的豁口外更有着大小不一但遍及周身的血痕,其尾上更是有着几处咬痕,分布在几条尾巴之上。木天的目光柔和,向着后方退去,并在白狐疑惑的目光中将背篓及其木盒轻轻放在草地之上,随后双手一举才缓缓迈着步子向着小溪走去,不过他的脚步还是停下了。
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因为白狐那凌厉的目光,就因它这道目光木天便不会认为面前这白狐是只普通的野兽,只有灵兽才能有这样的神智。
“别担心,我没有恶意,”木天拍拍身上的口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你伤的很重。”
木天这样说着的同时担忧的看向白狐腹部鲜血直流的豁口。不过白狐却是丝毫不为其所动,依旧警惕的看着木天,更是向着身后缓缓退离着,但木天却是敏锐的察觉到白狐尾部末端的焰火开始渐渐变淡,变弱。
“看来它情况不太妙啊,诶,本来我不应该管这样的事,但你和大白又这么像。”木天目光闪烁,心中自语道。
“该死,果然还是撑不住了。”
忽然木天的面色一紧,只见白狐的眸子眼神一暗直直的倒在地上,再没有动静,胸腔的鼓动也几乎看不出来,尾部末端的焰火也几乎快要消失,就剩下点点的火苗,他赶忙淌着溪水跑了过去检查白狐的伤势……
……
波浪山地,处于大泽西南部,因其方圆百余里皆为绵延不断的山峦且酷似海浪因而得名。炽热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之上,现在正直午后三时,神武界中也与地球的状况相似,午后两到三小时的时间中最为炎热。
一条只有丈宽的道路旁停留着两辆大小以及外貌相差极多的马车,而再向边上看去会看见又五人正在一颗树冠极为宽阔的树下乘凉。
“公子,”竹小心翼翼的走到弘毅一旁轻轻俯身,抿着唇轻声询问,“语晴妹妹的事儿到底怎么办啊?”
竹这话也是一下子引起了梅,兰,菊三女的注意,同样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弘毅。弘毅一怔,随后看着几女叹息一声:
“这事儿啊,比较麻烦那。”
梅目光微转,对着弘毅问道:
“公子这话怎讲?”
“对啊,公子,麻烦在哪儿啊。”
兰纤指搭在朱唇之上同样目露疑惑之色,菊虽没发话但同样也是如此。
弘毅对她们几女做了个手势,随后几女纷纷靠近了些,并跪坐下来,当然竹列外,她做不来这动作。待几女都靠近了,弘毅才开始缓缓道来,至于为何要如此那便是因为语晴现在正在车厢中给风笑上药,但这儿离得又不算远极容易被听见。
“你们知道我的状况吧?”几女听弘毅这话一怔,随后近乎一致的点了下头,弘毅接着说,“语晴这病和公子我的状况类似,但我由于我是男性,只要我保住元阳不泄并且将相反功法修至大乘便能消除,不过在这期间也需要各种药物综合调理。不过,语晴不同,她乃是先天阴体,更是女性,虽然她在阴性属性中可以加大修炼速度更能极早的领悟到法则力量,但若是体内那被压制住的阴性能量若是爆发出来,语晴便只能香消玉殒,回天乏术!”
“这,”竹惊到了,愣愣的看着弘毅,“公子,没,没这么严重吧。”
“对啊,公子。”
“公子不也是撑过来了吗?只要让语晴也学习你那功法就能消除了啊。”
“公子,梅姐说的对啊,不如让语晴试试吧!”
其余几女各自在反驳着弘毅,显然也是被弘毅所说的后果给惊到了。
“我说过,”弘毅紧皱眉,“语晴是女性,阴体在她身上的效果会加剧,并且她修过武,身体中内气运转显阳性,并且阴性能量被一股力量压制以内气进行消磨,这肯定乃是她的师尊所做,所以她跟我不能相比。”
“那,语晴妹妹岂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