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睿心头一惊。他沒想到猎天的气势居然会这么强悍。光是气势已经叫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当初遇到达菲军荼利的时候才有过。如今再次面对。他还是觉得压力山大。
猎天空洞的眼眶中发出一阵阵的绿光。他向地下的人群。发现人数又少了一个。而且是他最讨厌的那个。按理说。刚才的爆炸要说取人性命是很简单的。可是那只火麒麟的修为不差自己多少。怎么都不想会嗝屁的样子。那么他去了那里呢。
那个小道士也沒事。那只树妖也沒事。这两个修为低下的反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來。是那只火麒麟掩护了他们。才叫他自己受了重伤吧。只是。怎么沒有到他的影子呢。难道他逃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他上哪去了呢。猎天凌厉的双眼审视着底下的众人。希望能出意思端倪。只是很可惜。每个人虽然表情都各不相同。却沒有他想要的那种表情。而且貌似他们根本就不惧怕自己的威压。
“小子。再劝你一次。赶紧把煞阴经络给本座交出來。要不然。这里就是你们葬身之地。”
猎天冷冷的说着。他就不相信。这些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要知道他也曾经是人类。知道人性的弱点。欺善怕恶。恃强凌弱。欺软怕硬。这些可都只有人类会做出來。他就不信了。下面这些人中会有不怕死的。
上官云睿着猎天。直想发笑。凭着刚才自爆的本事。在场的人想要逃命只怕很难。再说。如果他真的想要取自己的性命。早就动手。何必等到现在呢。
“要杀你也得有那个能力吧。现在你的肉身已毁。光凭你这身白骨。你觉得我们这里这些人都是吃素的吗。”擦。当他上官某人是被吓大的。比他猎天厉害多的人。他可是见识多了。这种威吓根本就沒有一点作用。
猎天似乎很愤怒。自己作为蛮荒古国的一方霸主。何曾受过别人的威胁。这个小小的道修居然敢出言顶撞。要不是对他的驱鬼之术颇为忌惮。而且煞阴经络又在他们手中。自己早就动手了。
“哼。既然如此。别怪本座手下不留情。”猎天眼中绿光一闪。无数道的黑气化作条条巨蟒飞向下首的众人。
乾元赶忙抛洒道符。手中掐动指诀。空中的符纸上闪动光华。彼此之间由一道道金色的紫色的光芒连在一块儿。他抛出的符纸中居然有紫级的符纸。而且动用的虚无道门的无上防御性秘法。金鼎罩法。
这算是乾元真正拿得出手的几个强力法术之一。对付寻常妖怪。一般的结界即可。但是对上修为比自己还要高深的猎天。乾元可不敢藏着掖着。要是一个不小心。那是形神俱灭的。可得小心应对。
上官云睿不及感慨老男人也会有慷慨大方的时候。手中红色的雪茄冒起袅袅红烟。口诀念完。众人的身形被包裹在淡淡的红烟之中。形成烟之屏障。多一重保障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想要打到猎天。必定要无所不用其极。
两人的结界一成。金鼎罩直接硬抗黑蟒的攻击。由于法术媒介用的是紫级的符纸。要知道紫级的符纸在人间可是稀罕的物品。只怕整个人间界都不过百余张。乾元此时可是下足了血本。他的修为不及猎天。可是他就不信猎天能破得了紫级的符咒。除非是化神境的修为还有可能。
果然。黑蟒根本就奈何不了金鼎罩。碰上罩口。便被金鼎罩上强大的能量给轰得溃散开來。一道道的黑蟒冲向金鼎罩。罩身只是轻微的晃了晃。并沒有出现什么大碍。來。猎天的攻击不起效。
乾元向罩内输入着法力。先前他动用撒豆成兵之法已经有些虚脱。如今越级使用紫级符咒。他的身体已经有点吃不消了。别他抵抗得轻松。实际上。他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感觉到乾元的灵力波动时缓时急。上官云睿心头一沉。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他知道乾元的实力。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支持不住了。如果金鼎罩法被攻破。余下几人的安危就堪忧了。來他得想个法子才行。
这时。银蛟通过神识发出声音。“老大。不如让我上吧。”
“你。”上官云睿微微一诧。如果让银蛟出其不意的攻击。说不定还能取得奇效。可是就这么让他出來。只怕会损了夫人又折兵。
感觉到上官云睿的疑虑。银蛟嘿嘿一笑道:“老大。你可别小了我。别我也只是元婴期的修为。但是体修却已经是大圆满境。这个猎天想要伤我只怕也难。我们不如如此这般这般……”
听到银蛟的耳语。上官云睿顿时拍手叫好。这真是个好计策啊。不过要如何让这个猎天放下戒心呢。这个方法有点冒险。但是一旦成功。只怕这个猎天也挨不住。
“猎天。如果我真把煞阴经络给叫出來。你是否就放了我们。”
听到上官云睿的高声呼喝。牧儿第一个就不同意了。“上官先生不可以啊。如果把墨郎交给他。他那里还会有命在。”
嘿嘿。猎天还沒上当。这妮子就先上当了。不过。演戏就要做足全套。如果连自己人都骗不了。那这出戏就沒法继续演下去了。
“牧姑娘。一切以大局为重。难道你想让我们大家一起陪葬吗。”上官云睿板着脸。一点都不出是在演戏。也正因为如此。牧儿突然觉得自己所托非人。心都快碎了。
“不要啊。不要啊。”牧儿突然跪在了上官云睿膝前。拉扯着他的衣服。双眼已经被泪水给浸湿了。就连上官云睿朝她挤眉弄眼的她都沒见。而上官云睿则以为牧儿发现了。心底还夸其演技比自己高超呢。
“嘿嘿。小子。算你识趣。赶紧将煞阴经络叫出來。本座一定遵守承诺。”猎天心头一乐。觉得这小子开窍了。这一高兴。功法也收敛了几分。乾元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