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忆心心里“咯噔”一下,皱着眉,担忧的开了口:“妈,不会是我的手有什么问题吧?”
池妈妈撇开头,不敢看池忆心一眼,生生忍下了眼眶里的眼泪,才转头看着她,轻声的说:“不会有问题的,医生说了只要好好恢复,就能和以前一样的。”
池忆心迟疑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又低着头盯着右手看了起来。
池妈妈坐了一会,就被护士叫走了,病房里只剩池忆心一个人,池妈妈前脚一走,池忆心就急冲冲的走进了卫生间,反锁了门,脱掉了上衣,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自己的身体。
她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半点欢-爱过后的痕迹,但是双腿间的酸痛感,却像一根毒刺不断的提醒着她,她当然知道代表着什么,这种感觉是每次和萧宇辰欢-爱之后,都会有的酸痛感。
她的心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她还是没能保住自己,丢了清白,她就连和谁都不知道。心底的无助和害怕,犹如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湮没着她。
她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但她却不能这么自私,她还有爱她的父母,爱她的朋友,她不能不顾他们的感受,不是吗?所以她只能这么苟且的活着。
池忆心等到情绪平复了下来,才恍恍惚惚的走回了病房,呆呆的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出了神。
池忆心刚刚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池妈妈是谁救了她,可是池妈妈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萧宇辰,她那天的看到的竟全是幻想。
她鼻息间熟悉的气息,那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声音,甚至她那记忆深处熟悉的抚摸和亲吻,全是假的,全是她因为药效发作而产生的幻觉。
她迷迷糊糊中看见那男人深邃的眼神,也都是假的。
蓦地,她觉得全身像是爬满了毒蛇,缠绕着她,勒得她喘不过气,那些抚摸全是那些男人,那些恶心龌龊的男人。
池忆心觉得自己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不!不是一只,是好多好多只,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恶心想吐,头晕目眩。
她就像被人一盆冷水泼下来,从头凉到脚,她以为那个男人是他,但他那天根本没有出现过,所以,那天和她纠缠在一起的男人不是他。
她好脏好脏,她要去洗澡,要把身上污浊全部洗掉。
池忆心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翻身下床,冲着卫生间跑去。蹲在花洒下,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身体,反反复复的用力的揉搓着,直到皮肤发红,磨破皮而传来微微刺痛,她才停下来。
浑身湿透的走出了卫生间,池妈妈看着全身湿漉漉的池忆心恍恍惚惚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吓得七魂没了八魄,赶紧找了干毛巾提池忆心擦干了身体,又叫了医生来看她的右手伤口,是否发炎,确认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池妈妈略带责怪的出了声:“忆心,你手不想要了?还没拆线就碰水,还好没感染。”
池忆心楞楞的,一言不发,不说不话呆呆的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