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这是要我做什么？”
实验室内，王小凡看着里面穿着白大褂正在忙碌中的宋玉，有些无奈地开口问道。
自己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老妖婆？一来到这里，什么话都不讲，只是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实验。这不是拿自己来开刷吗？
“如果老师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王小凡可不想要把时间浪费这个地方，既然宋玉不想搭理自己，那他也不会在这里碍着对方的眼。
“站住！”
“我让你离开了吗？”
宋玉转身，脸上一片清冷严肃，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旁边，示意王小凡换上白大褂然后跟着她走。
上次宋玉让王小凡做的事情，是检查三号温室的植物。这一次，却是来到了五号温室。一走进这里，就有一股子浓重的福尔马林味道传来，刺鼻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后退。
看着王小凡皱眉，宋玉冷哼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如果说三号温室里面的植物，让人看着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这五号温室，则会让人感觉到有几分不爽和不耐的气息。
“宋老师，这是要做什么。”
这里面有好多的瓶瓶罐罐，看着里面浸泡的东西，王小凡就有些头皮发麻的冲动。这里竟然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器官，还有一些活生生的小动物，正泡在液体里面不停地挣扎。
要是有女孩子出现在这里，怕是看到会忍不住尖叫起来。
不过……老妖婆已经不能算是女孩子了。
瞄到那边拿着本子，不停地在上面写写画画的宋玉，王小凡摇摇头叹道。
“那里的记录本子有它们以往每一次检查的情况，你根据前面记载的情况把现在的变化记录下来。”
宋玉手指指着的地方，果然有一大叠记录的本子。王小凡走过去把那里本子拿起来，里面每一页纸张都记载着它们从实验一开始的变化，包括各种颜色和性质的细微区别，也都有详细地记载。
记录本上面的字体娟秀洒脱，这是宋玉的亲笔手书。
只是记录到了后面，字迹变得潦草起来，写法也有很大的不同。看样子是有另外一个女孩子，参与了记录这件事情。难不成做这些事情的，全部都是女性？
王小凡一想到所有的科研人员都是像老妖婆一样古板的女人，心中就打了一个冷战。他还是喜欢楚韵那种温柔体贴的女孩子，像宋玉这样的情况，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招架得出。
“这些小动物的研究，和三号温室里面的植物也有关联吗？”
一边记录着它们的动静，王小凡忍不住和宋玉开始交谈起来。
“不一样，这些动物所进行的研究是另外一种更高级的研究。植物基因链现在已经进行到了尾声的阶段，很快就能够出现成果。这些动物，是想要怎么改善它们体内的疾病。”
“疾病？”
“自然，这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会有生病。基因中也有着自己的弱点，这研究的就是想要怎么样，把它们自身的弱势给降到最低，更适合大自然的生存。”宋玉看着王小凡的眼神，就像是看白痴一样。
似乎他刚刚问的问题，有多么的让人觉得想笑。
“宋老师，你看这个小白鼠！”
王小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听着宋玉的描述，应该是研究治病方面的东西。用这些小白鼠们来做实验，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在看到眼前这只小白鼠的情况，王小凡忍不住把宋玉喊了过来。
“又怎么了？”
宋玉有些不耐烦地扯下口罩，不悦地看了一眼王小凡。
在他身前有一个大腿粗的玻璃罩，里面躺着的是巴掌大的小白鼠。原本这小白鼠的模样还很正常，动作也非常有规律。可是就在王小凡准备记录的时候，小白鼠猛地挣扎起来。那眼睛也在一瞬间变成了红色。
“你让开。”
看到这一幕，宋玉急忙把王小凡一把拉开，自己凑到前面去。
“把左边柜子那瓶，蓝色的药剂给我拿过来。”
“噢。”
王小凡点点头，宋玉口中指着的柜子，上面有一排没有标签的药剂。每一种药剂的颜色都不同，倒是不难区分。
“这是什么东西？”
在宋玉把那些药剂倒下去的一瞬间，玻璃罐子的水顷刻沸腾起来。可是罐子中的液体，并没有变色，仍旧是透明无色模样。不过小白鼠的眼睛，倒是恢复了原来的颜色。这时候，眼尖的王小凡瞄到，宋玉手中记录本写着一行字。
7号实验体发生异变
已解决
在那页纸的前面，还有好几个实验体的评估报告。
术业有专攻，王小凡对于科研这种东西并不怎么了解。不过在看到那上面写着的，只觉得有些高深。
帮助宋玉很快就把这些小动物的情况都记录清楚，王小凡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她的指示。其实按照他的私心，还是想要回到三号温室去看看那些植物有什么新的变化。植物的病情和人类的病情，这东西看起来还挺有趣的。
宋玉不着痕迹地把自己手中的记录本收好，想到那天吴婷婷说的话，咬了咬牙关。
“王小凡，你什么时候开始毕业实习？”
“还有一个月吧，宋老师有什么安排吗？”宋玉这一问，王小凡才想起自己已经是一个即将毕业的学生。毕业实习这事情，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实习啊……
“看你最近也比较忙，我这实验室的东西也忙得差不多了。下次你就不用来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再找你。”
其实话一说出口，宋玉心中就有些忐忑，担心王小凡会发现什么问题。
不过看到他那有些木讷的样子，宋玉又有一丝侥幸的心理。这实验事关重大，即便自己要花费更长的时间，也不能够再让王小凡参与进来。
“真的？太好了！”
王小凡脸上一喜，并没有想过多的事情。
原本在他心中，就认为宋玉让自己参加实验是在折磨他。如今听到宋玉松口，根本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当是老妖婆大发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