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房子里醒来,没觉出一点不适应的顾云又开始无事可做的一天。
凌澜依旧孜孜不倦的跟着她,手上拿着活计,眼睛无时无刻扫射过来。
顾云早饭吃完,到花圃走了一圈,远远的看着花匠清空了一块地准备种上紫郁金,高大的树木把顾宅给围得严实,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路,外面的人也休想误走到里面来。
凌澜插着裤袋,不远不近的跟着,随时随地辣手摧花。
身后有人快速的朝他冲过来,凌澜听着身后的动静,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回头去看,竟然是一向不会出错的管家。
眉毛一挑,惊讶的看着来人。
管家冲进花圃,就刻意放轻了步伐,不再跑,脚下的步子却一点都不见慢。
手里拿着手机的管家,很快的接近凌澜,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凌澜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管家深皱着眉,急速点头。
凌澜脸色一变,视线在花圃中搜寻了,寻到顾云时,看着她如风化去的瘦小身影,心悸不已。
知道时不可待,低声跟管家说了一句,大步往外走去。
管家站在原地,极力掩饰住刚才深重的表情,舒眉敛目,挺直而立,替代了凌澜原先的位置。
日头越升越高,光线照射到各处,风凉阴影处锐减,顾云终于觉出热来,慢悠悠的迈着步子往回走。
路过管家处的时候,这才发现没了凌澜的踪影,了然的撇嘴玩笑道,“怎么,终于呆不住了?”
管家冷静着回应,“可不是。”
顾云摇头晃脑一番,捂着嘴笑的欢畅,“我还以为还能再熬三天,没想到比预想的还要短,不过走了也好,看我跟看熊猫似的,没这必要。”
管家赞成的点头,跟着她哼笑了起来。
走进室内,小钟已经把果汁端上来,问她到哪里喝。顾云指了客厅方向后,走了几步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早上林肖走的时候,没忘记给他喝养神茶吧,这几天他可辛苦的很。”
“给了,每天都有,忘不了。”小钟立刻接口。
顾云坐到沙发上,看着身边的两人,心情大好,“要不是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来他最近忙成这样,还要准时准点回家陪我,公司里面,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吃饭,有时间你们给我亲自去瞧一眼,不许让人糊弄了。”
小钟跟管家对视一眼,管家率先回答,“要不,我叫小钟现在就过去偷瞧一眼,好让你放心。”
顾云对于属下的行动力表示赞赏,“去吧,顺便把果汁也带过去,没时间吃水果,果汁方便。你看着他喝完再来,就说是我说的,不喝我可不放心。”
“好的,那我去瞧瞧。”小钟把手中的物事转交到管家手上,作势要走。
顾云赶紧挥挥手,让他快去快回。
看着小钟走远,顾云无端就觉得心砰跳的厉害,找不到原因,只能伸手到腹间,笑柔了眉眼。
小钟回来的不早,到顾宅的时候已经是午后,顾云早就吃完了中饭,已经回房睡下。
“怎么样?”管家把人拎进厨房急切的问道。
“醒过来了,就是伤了腿。”小钟想了想又说,“脸上也伤着了,看着凶,估计今天晚上得瞒下。”
管家皱眉沉吟良久,“瞒得过今天,明天也好不了啊?”
小钟自己从冰箱里倒出一杯冰水,喝了好大一口后道,“没有办法,总要先弄清楚事情,凌总现在就呆在医院里,那摸样常人不敢近前一步。现在谁敢把事情透到这里来,若是顾云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别活了。”
管家掂量了下道,“说的也是,大刘他们怎么样?”被众人护着的林肖都伤成这样,可想而知,大刘他们会如何凄惨。
小钟想起到医院里面看到那副场面,清秀的男人眼中也带了丝狠厉,“车内除了林总,就大刘和司机,大刘至今昏迷不醒,血肉模糊,到底到什么程度还不太清楚,司机就……”话没说完,语气中带着浓浓哀伤,顾宅很久都没出过大事了,就连老七这种人都有一瞬间发蒙,何况是他们这种没见过风雨的。
管家听了这么一句半句,哪里还不明白,猛拍了下桌子,提高了音调道,“查出是谁了吗?”
“没,只知道是专业的,手脚很干净,对林总的路线很清楚。”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计较,显然来头不小,除了有数的那几家还能是谁。
在这个平静的午后,在顾宅当值作为休闲度假的好几号人骂骂咧咧的操弄起来枪支器械,只要一声令下,就准备着把那些不让他们好好过日子的人崩到阎王爷处报道去。
信息部更是人来人往,出出入入的人脸色都跟被人撬了祖坟似的,火气直冲天际。
安保部把安保级数提的不能再高,就是一只不知名的飞虫进来,都要搞清楚是否带毒。
老七他们这一组精锐,更不用说,在s市各处出没。
这事的发生时,顾云刚好走进花圃,林肖的车刚刚驶在城区繁忙街道,他照常的在处理一夜积攒的公务,大刘喝着咖啡坐在他的旁边,司机开在熟的不能熟的道路上。
起先是大刘的耳机里传来外围的同事的呼叫。
大刘刚咽下一口咖啡,正要像往常般把各种疑点排除,就听见耳机里有人狂叫,“快下车。”
大刘迅速做出反应,压低林肖的头,伸手过去开车门。
就在两人一道滚出门的那一刻,炸弹猛烈炸响,火光烈焰,裹着滚烫热流,川流不息的街角瞬间化为地狱。
行走的人们在事发时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茫的四处寻找,等到尖利的惊叫开始响彻云霄,很多人才开始四处奔逃,场面混乱到极点。
这算是s市自开国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受伤市民很快被急驶而来的救护车给送到了就近医院,记者,警察,防爆武装如洪流往这边涌来,把出事现场围了个密不透风。
可以想象在位的当局者,得了消息后,当场昏过去的不再少数,从这时开始到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头上悬着的砍刀会让更多人失眠。
这时候的林肖他们早就被人送往了自家专属医院,远离了所有人的视线。
凌澜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的,顾长风接到消息后,推翻了一座多宝架,砸碎的珍品不可计数,哗啦声犹在耳边,站着的人大气不敢出,脚痒的不敢轻微挪动一步。
冷笑三声,接过助手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不紧不慢的说道,“收拾干净了,照原样摆上。”
助手抖了三抖,照原样摆上?最中间的那个不怎么起眼的紫玉砂壶,原料都没有了,怎么找补?
再大的犯难,都不敢多说一句,缩了缩脖子抬头时,大老板已经带着人走出了门去。
顾长风没去医院,已经知道凌澜到场了,他就必须在这里坐镇,顾家不出世几年,都当他们是瓷的了,他到要看看,是谁活的不耐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最近突然多出来好些事,
码字的时间没法固定,麦麦正在继续努力,
希望大家依旧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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