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之上,不少人目送马阳离开,人群中的安可可神色低落。
她的耳边一直在重复着马阳的话,“安可可,给我一艘快艇,我要回去找云裳。”
为什么他就不能多陪自己一会?为什么他就不能喊自己可可?为什么他的心里只有夏云裳?
身为滨海城的天之娇女,她从未如此低落。
罗伊看穿了她的心思,在旁边拉着她的胳膊安慰,没有想到安可可到头来竟然成了痴情人。
身后的人群还是沸沸扬扬,苏承运输了赌局,更输了人品,此时在游轮上大发雷霆,说一定要搜身检查马阳,那个小子绝对也出千了。
“那个小子怎么跑了!怕我搜身所以跑了吗?”苏承运愤愤不已。
因为若是可以找出马阳出老千的证据,他就不算输了,还可以顺理成章的砍掉马阳的手,以泄心头之恨。
“那个小子奸猾的很,污蔑我出千,若是让我逮到机会,非要弄死他不可!”
安可可情绪低迷,听到苏承运一直在闹腾,忍不住开口说道,“苏承运,你够了,今天你还嫌不够丢人的吗?”
“可可,其实牌局我没输,那个小子出老千!”苏承运辩解道。
安可可不屑的笑了笑说道,“谁出老千大伙心里没数吗?你在这里想忽悠谁呢?”
苏承运脸色难看,“可可,你为什么今天总是帮着那个小子说话,我才对你是一片真心呀!”
“一片真心?你的一片真心就是骗我?那块石头明明不是你送的,为什么要说谎!”安可可怒问道。
若是苏承运早点诚实一些,告诉她石头是马阳送的礼物,那么她会早点和马阳道谢,也不至于到了现在一句谢谢都没机会说出口。
安可可不提石头的事情,苏承运还能控制情绪,提起那块黑漆漆的石头,苏承运就气的浑身哆嗦。
若不是为了那块破石头,苏承运看都不会看马阳一眼,就没有船尾那次高价收购不成功的丢脸,更没有后来赌舱里那些破事了。
苏承运开口问道,“所以你为了一块破石头,就一直生我气?”
“这是石头的事情吗?你骗我本来就是你的错!”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你开心!为了你,即使一块破石头,我也愿意花天价为你买来!”苏承运开口质问道,“可是你安可可呢!为了一块破石头就和我锱铢必较,简直莫名其妙!”
安可可闻言可笑道,“我莫名其妙?”
“难道不是吗?我为了你准备了价值五百万的翡翠玉雕,你却不喜欢,非要这块破石头,现在又为了这块破石头埋怨我,这不是莫名其妙是什么?”
游轮的甲板上站满了人,都在看着安可可和苏承运的矛盾,他们看着安可可手里的石头,都是眼神怪异,显然他们也认为这块石头是个垃圾。
苏承运的马仔将翡翠玉雕搬了过来,在游轮的灯光下,栩栩如生的龙飞玉雕,晶莹剔透,宛如水晶般耀眼夺目。
“你们大家看看,我苏承运送的翡翠玉雕,这樽龙凤呈祥,哪一点比那块破石头差了?”苏承运开口说道。
众人都被翡翠玉雕的美所震撼,就是完全不懂玉石的门外汉,都觉得这是艺术,价值不菲。
可是安可可不屑的笑了笑,挽了一下耳边的被风吹乱的鬓发,淡淡的开口说道,“既然你们都如此无知,那我就给你们科普一下。”
安可可将手里的石头举起来,“这是一块火山石,它的成形期根据专家分析,可以追溯到侏罗纪时代去。”
“石头就是石头,侏罗纪时代的石头就有价值了吗?不还是一块石头!”苏承运反驳道。
安可可没有理会苏承运的无知,而是让人拿来热水。
“大家看好了!”
石头放置在桌面,滚烫的热水倾泻而出,淋在这块黑漆漆的石头上,顿时所有人睁大了眼睛,满目的不可思议。
只见黑色的石头刹那间黑色尽褪,整个石头变成了通透的琥珀色,原本石头上暗红的线条没有消失,交错在琥珀内,像是一颗参天大树的一角。
游轮的灯光下,这颗黑色的石头完成蜕变,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魅力,这种震撼无与伦比,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安可可解释道,“这颗石头在国外曾经以三千多万美元的价格被收纳进国际博物馆,但在上个世纪末期国际博物馆遭窃,这颗石头随即失踪。国内学者曾经给它取过一个好听的名字,半树琥珀。”
安可可这话让围观的人群炸了锅,所有人都看着它,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苏承运,你现在还觉得你的翡翠有多高贵吗?”
苏承运也是震惊的看着这块石头,嘴巴张了张,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看不起的破石头,有时候会是无价的至宝,不要让你的无知,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安可可说完,重新拿起半树琥珀,离开了。
柳建楠的身边站着苏萱萱,此时她也是一脸吃惊,她还嘲笑过马阳的这块破石头,可是没有想到这块破石头来历这么大。
柳建楠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就和可可说的一样,你看不起的破石头,有时候会是无价之宝。”
苏萱萱满目羞愧,低着头喃喃自语,对这句话若有所思。
……
马阳这边带着夏云裳去了医院,将夏云裳的手上伤口消毒包扎处理了一番。
夏云裳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也没有造成更恶劣的后果,这才饶了徐荣。
徐荣没事了,那两位领导可就惨了,当天晚上是被人抬出了会所,裤裆里全是血,触目惊心。
因为他们暂时还是滨海城里的领导,公务人员不能随便杀,但肯定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那就是终身太监。
这些夏云裳毫不知情,马阳也不想让她知情。
带着夏云裳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罕见的是屋内还亮着灯,佩琼和夏正文还没睡觉。
打开屋门,佩琼就坐在沙发上,神色冷漠。
看到马阳,佩琼立刻跳起来,大声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终于回来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马阳立刻有些头疼,因为佩琼的脸上还有红肿没有褪去,这是柳建楠打的。
“妈,云裳受伤了,能不能明天再说,今晚我照顾她休息了。”马阳开口说道。
可是佩琼哪里是讲道理的人,怒骂道,“你还把我家云裳弄伤了,你这个要命的东西,你给我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夏云裳赶紧开口劝道,“妈,你别闹了,今天马阳还救了我。”
“救你?他不害你就算好了!你也别帮着他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干了什么?”佩琼指着马阳说道,“这个混蛋不知道在哪里惹来个煞星到家里来,伙同别人一起打我,要不是你爸出来的及时,我都要被打死了!”
佩琼说着还把脸凑过来给夏云裳看,“你看看我脸现在还肿着,要是明天不消肿,我都要去医院了,看看是骨折还是被打出内伤了!”
夏云裳有些吃惊,因为她真的看到佩琼的脸上淤青红肿。
“你打我妈了?”夏云裳开口问道。
马阳摇头,“没有……”
“什么没有!你就是打了!”佩琼撒泼道,“你去问你爸,若不是他拦着,你回来都看不到你这个妈了!”
夏云裳看向夏正文,开口问道,“爸,你和我说实话,我妈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夏正文也坐在沙发上,此时有些唯唯诺诺的开口说道,“被打的……”
“被谁打的?”
“柳建楠和……和……和马阳!”
夏云裳眼神一怔,看向马阳问道,“这怎么回事?”
马阳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柳建楠来家里了,然后妈她出言不逊惹怒了他,他让妈道歉,妈不愿,就被打了两巴掌。”
夏云裳一脸怒色,她认真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
“我妈脾气确实不好,有时候也很不讲理,但你怎么能出手打她?你这和打我有什么区别?”夏云裳情绪有些愤怒。
马阳解释道,“我没有出手!”
佩琼立刻叫道,“你怎么没出手了,你看我左边脸上这伤,不就是你打的嘛,你还威胁我说不要告诉云裳,不然就继续打我!”
夏云裳看着马阳,眼神中复杂而纠结,她喜欢他没错,但并不代表可以接受他恶劣的行为,他出手打佩琼的事情,简直太恶劣了。
马阳认真的说道,“云裳,相信我,我没有出手!”
夏云裳闻言神色中有些挣扎,她觉得马阳不是会出手打佩琼的那种人,可现在佩琼满脸的伤又如何解释?
“哎呦,家门不幸,我们夏家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招来这种混蛋,打了我还不承认哦!”佩琼不停的吆喝道。
马阳神色恼怒,他可以纵容佩琼的无理取闹,可以绝对不允许她捏造谎言,破坏他和夏云裳之间的关系。
马阳闭上眼睛控制了一下情绪,再睁开的时候,已经颇有几分威严,他对着佩琼怒道,“我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和云裳好好解释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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