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看了片刻,飞身落在珞玉身边加入战局。>≥ w﹤w≤w<.﹤8<1zw.!珞玉开心不已,喘息中难掩兴奋之情。“公子果然不舍的珞玉死!”
孟姜没有接话,手中短刀带着凌厉的杀气直逼秦香。秦香接连受挫,气的呜哇大叫。珞玉立刻出声提醒,“孟公子,莫逼他狂!”
孟姜一愣,攻势却有增无减,同时悄无声息地以五行之力包围成网,缓缓在秦香四周聚集缠绕。秦香直觉周围空气越加稀薄,招式动作也跟着变得迟缓起来,孟姜冷笑一声,手中短刀飞反转直直刺向秦香胸口。
“小心!”珞玉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心道这孟姜是想要秦香的命啊。她不及细想直接飞起一脚踢向孟姜,孟姜却并未注意到她,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短刀已经飞出,自然是收不回来了。
珞玉没想到孟姜竟然不躲,怔愣之下那刀已经离秦香不足三寸。
“坏了!”珞玉不死心地飞扑而去,手还未触及刀柄,那把刀却已经兀自停住,与此同时,原本与魔兵打的不可开交的欧阳玲玲颓然倒地,孟姜一个转身,飞掠了过去,在她被魔兵乱刀砍死之前,手臂一拢直接将其带离了包围圈。
突然的变故让珞玉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她还是第一时间握住刀柄,本想拨离秦香胸口,却现那短刀如被镶嵌一般,无论她如何使力都未能撼动分毫。珞玉诧异地望向秦香,这才现对方那双原本愤恨难平的眼睛正沉静地看着自己,黑色瞳孔,邪气横生,带着狂野和自傲,如隐忍孤寂了千万年的魂,炙热渴望,席卷而来。
“尊者?”珞玉痴痴唤了一声,一双美目因激动而不自知地流下泪来。
“珞玉!”沉稳沙哑的声音,只寥寥二字,就足矣让等待了千年的人匍匐在地。
“珞玉恭迎尊者!”哽咽之声响起。立在不远处的魔兵也齐齐跪拜下去,一时间,破败得西城,人声鼎沸,欢呼声此起彼伏。
秦香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平静。他抬手将珞玉扶起,转头看向孟姜,“孟氏一族,竟还有传人,不错!你是如何判定本尊就在这里?若刚刚我没有现身,你这一刀可知结果如何?”
“不过死一个人而已!”孟姜冷冷看着秦香,单手一抓收回短刀,面上并未有丝毫敬畏之意。
“孟姜,你~”珞玉立刻低声提醒。
秦香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赞许地看着孟姜,“你很有胆识!”
孟姜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也很有胆识!以残破的元神之形竟敢独闯西城,你就不怕净化之力将你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元神碎片化成灰烬?”
“你的净化之力确实厉害,可你的心却漏洞百出。你怀里的女人就是最好的证明,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永远也不可能成就大事!”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阁下无关。既然阁下已经回归本体,还请带着你的人离开西城。”
珞玉见秦香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心中一紧立刻劝道,“孟姜,既然西城已经成了这样,不如~”
“珞玉,”孟姜极为不耐地打断了她,“单凭你们几人和一个元神肉身还未融合的魔尊,并不是我的对手!”
“你~”珞玉气结。
孟姜抬头轻蔑地看着秦香,“希望下一次,你我相见,你是以魔尊纪洛的身份而非一个容器。哦,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以你现在的势力,想取回赤金丹只能是痴人说梦。”
孟姜抱着欧阳玲玲转身离开,秦香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尊者,孟姜他~”珞玉紧张地看着秦香。
“我以为你收服了此人!”
珞玉心中一沉立刻单膝跪地,抱拳回道,“珞玉无能,让尊者失望了!”
“倒也在意料之中,如果能轻易臣服于你,反而没了意思。他以为将我的元神逼出那女子体外便可救她吗?哼,珞玉,此人本事很大,傲气却也很大。如果不能收在麾下,留之无用!”
“尊者的意思是?”
“怎么,在人间太久也变得优柔寡断了!”秦香不悦地瞥了她一眼。
“珞玉不敢,只不过,无论以武力还是魅力,珞玉都难堪此任。”
秦香冷冷一笑,不答反问,“你在人间这么久可知什么才是人间悲剧?”
珞玉不解地看着秦香没有回答。
秦香接着说道,“用情至深后的背叛,无路可退的绝望,濒临死亡的恐惧和永无止境的黑暗。它将摧毁一切自以为是的骄傲。很快,这些,他都会一一尝遍。”
珞玉想要反驳,却没敢开口。秦香转身向外走去,珞玉忙快步跟上,走出十数步,却又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回头看向孟姜消失的方向。
背叛,绝望,是打不败他的,她亲眼见识过此人最冷硬的一面也亲眼看到过他最柔软的一面,一个对未来毫无期待之人,会被什么所打败?
“珞玉!”不悦之声再次传来,珞玉急急应了一声,快步走向秦香。
“尊者有何吩咐?”
“调集四使,直取青丘!”
“什么?”珞玉一惊立刻劝道,“尊者,黑莲刚刚寻回,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属下以为应该养精蓄锐再做长远打算。”
秦香皱眉呵斥,“我魔族何时需要忌惮旁人,即便只剩一兵一卒也不许退缩。”
“可是尊者,如今四使只剩三人,而且神族炽焰对我族一直虎视眈眈,黑龙镇守魔域,怎可轻易离开。据我所知,此时青丘山中有道法高深之人,不出意外应该是蜀山一门。万一攻山不成反被擒住,到时候,啊~”
珞玉话音未落脸上就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她捂着脸跪在地上,心中万分委屈,却并不敢反驳。
“我在黑暗之渊里呆了一千年,一千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有朝一日我逃出这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们,我要让他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千倍万倍地还回来。可我出来了,我最信赖的属下竟然劝我等待!哼,荒谬,荒谬至极。”
秦香望向远处的石塔,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是仇恨还是渴望,黑色的瞳孔里,似乎含着深情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我感觉到,他们就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