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葬龙宫的敖无尊,对龙神传人心意和目的最为清楚,因此这番话也是极有说服力,他显然是将这番话在肚子里背的滚瓜烂熟了,要不然此时,也不会说的如此顺溜……
果然,方公在听了这番话之后,顿时便沉默了。中文≧ w≤w﹤w﹤.≦8≤1<z<w≦.﹤c<o﹤m
敖无尊所言确实让他动心了,葬龙大帝北宫四海何等人物,就算倾尽中土正道五脉战力,在正面决战的情况下,都未必能击败被封军神的北宫四海!
所以,只有从内部作乱,才有机会颠覆葬龙宫。
青龙王敖天广和黑龙王辰九洲乃五大龙王中的最强者,如果他有心背叛葬龙宫,那当然可以对北宫四海造成严重的打击!
然而……
这位老谋深算,老奸巨猾的的青龙王敖天广,真有扶持龙神太子上位的心思吗?
在权利斗争中,前门驱狼后门进虎的事情,可是屡见不鲜啊!
这枚青龙印确实诚意十足,然而,如果能用它换来一个龙皇的位置,那这枚青龙印恐怕也算不了什么吧。
想到这里,方公心下冷笑,慢腾腾道:“好吧,青龙王的诚意我明白了,现在我问你另一个问题,你要好好回答。”
敖无尊忙道:“方公请问,小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公问道:“听说你有三妻三妾,六子七女,不知哪个子女最优秀呢?”
“呃?”
敖无尊一时愣住了。
这老头子怎么知道自己有三妻三妾,六子七女了?
他问自己的妻妾子女又是何意?
敖无尊愣了半晌,这才苦笑道:“我这六子七女,也没有哪位特别优秀,不过我那大女儿十分漂亮,堪称国色天香,绝色佳人,嘿嘿……”
然而,他这大女儿就算在漂亮,方公也没有在理会他了。
——
汉阳候的房间里,方公问道:“你们凤鸣书院的实力,比之葬龙宫如何?”
汉阳候心中一凛,知道他所言何意,谨慎道:“远远不如。”他可不会为了龙神四宝,让凤鸣书院去和葬龙宫大战……
方公道:“如果是正道五脉联手呢?”汉阳候道:“那自然足够了。”方公在问道:“你身为礼部贤,可有能力联合正道五脉,一同剿灭葬龙宫?”现在方公是毫不掩饰自己目的了。
汉阳候眉头一皱,缓缓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还须从长计议。”
正道五脉联合起来,实力虽然足以剿灭葬龙宫,但正面攻击伤亡太大,千军万马的战斗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现实。
因此许多年来,葬龙宫虽然对中土有很大威胁,但只要一日未曾正式入侵中土,大家始终都在互相消耗而已,谁也不敢轻易全面开战……
方公自然也深明此理,他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久闻儒门在教子授徒一事上有独到之秘,贤对此必定也有不少见解,请对此略谈几句如何?”
汉阳候眉头一皱,不知他何以从葬龙宫和中土神州的大事上,突然又牵扯到这么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小事上。
他略一沉吟,断定此事和龙神四宝无关,便轻描淡写道:“儒门教授学子,自然是让他进入书院,去学四书五经,修圣人之道了。”
“呵呵!”
方公莫名其妙的一笑,汉阳候也是愣在那里不动了。
——
浮生子房间里,方公意味深长的问道:“如果你有一个秉性顽劣,年纪尚小的儿子,你会将他培养成怎样一个人?”
浮生子很是有礼的躬身道:“贫道一心修真,这一生是不打算婚配了。”
“呃……”
方公大感尴尬,改口道:“如果你有一个徒儿呢?”
浮生子想了一想,很是潇洒的说道:“人之一生,最要紧是过得逍遥自在,我如果有一名徒儿,便不会去刻意培养他,要求他,只会用我道门逍遥无为的理念,潜移默化于他,至于他将来会成为怎样一个人,那就看他自己的机缘了。”
方公叹息道:“做一名逍遥自在的人,那也很好啊……可惜了,可惜了。”
声音越来越飘渺,似乎正在远去。
浮生子顿时有些慌,连忙叫道:“前辈,什么可惜了?前辈,前辈!”
——
“我这一生不会婚配,也不会收徒,只盼有朝一日能完成师尊交代的任务,早日回到师尊身边,时时能向他聆听请益就满足了。”
古清生摇着扇子,一脸向往之色。
方公有些出乎意料,笑道:“你这个愿望倒是稀奇,你师尊是谁呢?”
“紫麟山庄,紫麟主人!”
提起这这位紫麟主人,古清生一脸的骄傲之色,看得出来,他对自己这位师尊确实是敬佩到了极点。
这下连方公也好奇了,问道:“哦,这位紫麟主人有什么本事,能让你如此崇敬?”
古清生连连摇头,一副难以言喻的模样道:“我师尊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九宫八卦,**三才,琴棋书画,兵书战略,阴阳术数,农田水利,天下事无一不精,无一不通,样样博大精深,并且深不可测,真真不知从何说起啊!”
古清生似乎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方公看看自己的敬师之心有多么虔诚,他几乎将自己能用的赞誉之语全用上了,但仍是一副难以言喻的敬佩模样……
饶是方公年老,也被古清生这番描述震的不轻……
好半晌后,他才叹息道:“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奇人,老夫倒是孤陋寡闻了,未能一访,甚为可惜,唉,太迟了,太迟了。”
古清生一怔,连忙道:“不迟啊,前辈若有心一访,晚辈可代为引见啊。”
——
“他问我儿子的问题做什么……”
凌冲心中古怪的想着,蓦然,他想到了香香,不禁脸上一红,连忙将这念头给赶跑了。
不过他在此等了好久,方公才开始问他这个问题,自然也不敢怠慢,然而……这个他从未经历过的问题又该怎么回答呢?
“我不如拿恩师当年对我的教诲,和他说上一番好了。”
想到此处,凌冲便慢慢道:“我幼年时是在佛门金光寺长大的,方公既然问我我教子授徒之道,我便说说我自己的一件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