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祭园数冕下
“这是仅仅是尾随少主而来的就有虚空冕下——子虚老人,召唤圣者——承天冕下,这些还都是我们知道的,隐藏着我们不知晓的那就可想而知了,即使是屠城,也决不可能伤害到少主人分毫,这点老箫你可以放心。”
这样的势力在剑皇的口中说出来是如此的轻巧,但倘若让已经在这背后策划好一切正在蠢蠢欲动的那方人马知晓有这些人在,这一场计谋将会立即被取缔,正因为他们忌惮这一届大赛有祭园方面的人参与,所以他们请来了大量的高手,但即使如此,当真正看见灵魂冕下——姬云子与老剑皇亲至的时候,他们大为震惊,甚至已经重新再一次部署安排,专门针对这两位老人。
至于融天冕下——星野老人因为已经多年深居简出,极少参与世俗的事务,而且他并没有伴随祭园的参赛队伍在一起,刻意隐藏气息之下是极难发现他的。
易笙他们在此后数十天的时间里,每天都前往华谊天的远郊以外的对站台观战,而箫灵老人每天都会提出一些十分刁钻的问题去考问他们,而以这种方式,易笙他们几人各方面的素质都在提升,对很多战斗的方式以及团队之间的磨合,战术的安排等等都有了全新的了解。
在这数十天的阶段赛中,毫无疑问地几支来自各大帝国的战队最夺人眼球,其中最神秘而强大的还是来自落日帝国大日学院的队伍,他们的队伍总共有十一名队员,也即是他们有三名备选的队员,而在那三名备选的队员中,始终有两名身穿深灰色宽大衣袍的男子从未曾登台,他们的头上笼着一顶同样宽大的帽子,没有人可以看清这两人的模样。
连续这么多天以来这两名男子由始至终都是一个模样,连动作都没有多少变化,神情更是无法看清,但就算是那大日学院战队的队长也对这两人神色恭谨、言辞谦敬,冥冥中,总有一种可怕阴森而危险的气息传递进易笙的感知。
而这华盛帝国的帝都华谊天之内,这么多天下来,阶段赛都已经进入尾声了,却并无任何的不妥,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比赛激烈,看众气氛爆棚,局面似乎很平静,但局中的人都知晓,这是暴风雨之前不正常的寂静,越是这样,暴风暴雨的来势就越是凶猛。
但这华盛帝国的皇室也相当了得,他们就像擎天的磐石一样,从不惧怕风浪,以顶天立地的姿态,静待这些暴风雨的到来,敌人在积蓄,积蓄一场强大的阴谋,而他们是稳若天轮,谁来都一样,这里不是别处,这儿是华谊天。
阶段赛来到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今天就要决出最终能够挺进32强的战队。
可以这么说,能够在今天的淘汰赛中胜出的学院都已经是十分有实力的学院了,因为茫茫大陆大千世界之上并不是所有学院都是祭园,大部分的修炼学院面对的都只是普通招生,他们的弟子要靠比常人付出多几倍的勤奋和心血来修炼,一步一步拼命往上爬,踏踏实实地向前进,才能够拥有今天的修为,所以说对于前来参赛的大部分学院来说,他们最大的梦想都不过是能够走上32强的总赛场,那已经是它们最高的荣耀。
这32所强大的学院,无一例外均是出自七个强大的国家,它们可以拼搏到这一步,意味着它们在各自国家的排名至少在前十名以上,泱泱大国,排名能挺进前十的学院又怎会寻常,这已经是很多普通人家孩子心里的终极梦想了,但每一个人都有梦想有野心,每一所修炼学院也如是,否则它们也不会走上今天的这个擂台了,既然来到这里,就必须拼尽全力,拼尽全力走得更远。
而今天的阶段赛赛场的气氛也再一次迎来高峰,走在街道上,几乎所有人在讨论的话题都是关于这届大陆学院竞技大赛的,而易笙他们虽然没有参与到此等盛事,然而心情也是十分的激荡,很早便起床洗漱干净,准备前往最后一场的阶段赛赛场见证最后32强的诞生。
四人静静地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前,巴萨与柳尘羽无聊地仰起头来挨在门框上,易笙则与林木叽叽喳喳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一阵轻轻的风刮过门道,门外清晨的光线似乎暗了一些,易笙原本淡淡的眼神陡然锋锐,他们一直没有放下的危机感再一次找上门来了,这一次他全身汗毛乍起,他瞬间可以断定,来者他们无法对付。
门道上似乎有一道黑黝黝的影子,没有任何异象,易笙他们无法看清楚他的样子,很强大,这是呈现在易笙他们四人心中的所想。
在这悄无声息的一瞬间,易笙藏在袖口内“无力”的右臂已经动了,因为他深悉,这个人,他们只有拖延一刹那的机会,拖不了,就只有死亡。然而就在紫光正要升腾的时候,在那黑影的后方浮现出一只苍老的手掌,像利剑一样搭在黑影的咽喉处,“来了?”剑皇的声音淡淡地说道。
黑影陡然凝实,宽大的黑袍上剧烈的黑色光芒喷吐,但那只苍老而干枯的手掌却依然一动不动地搭在那黑袍的咽喉之上,任由那腐蚀的黑光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挣脱。
“我说过,来了,就只有两个选择,你不选择死亡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唯一的选择了。”剑皇的声音静静地从房间的门内响起,房门慢慢打开,剑皇从里面慢慢走出来,而那只苍老而干枯的手掌依旧诡异地留在那片空间之内。
“怎么样?只剩下灵魂体的傀儡,哦?是秘法——遥控吗?很可惜,我的剑什么都能够切断,包括——遥控。”剑皇的声音很淡很冰冷,这一刻,易笙他们分明感觉到,他就是一柄剑,一柄锋锐到可切断万物和万事的剑。
那苍老而干枯的手掌上凛冽的剑纹淡淡涌入那黑袍之上,那黑影浑身骤然扭曲,没有痛苦的声音传出,但这种无声的尖叫要更令人恐惧,黑袍被痛苦微微扬起,易笙他们终于看清楚了那里面的“人”,那是一团挣扎而扭曲的黑光,黑光之下笼罩着像是在地域深渊狰狞的灵魂,只是这么简单的一眼,四人已经感觉到自己全身都麻木了,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怎么样?我想你会选择,选择那一个唯一的选择。”老剑皇的声音很冰冷,真的很冰冷,前所未有的冰冷,这就是战斗中的剑皇,不再是拿淘气的林木没有办法的剑皇,是尸山血海里傲立的剑皇,是一柄当世最冰冷的寒剑。
那扭曲痉挛的黑影慢慢停止了挣扎,老剑皇干瘦的脸上终于流露自信的笑容,那苍老而干枯的手掌搭在那黑影的咽喉上,望那里面的空间一扯,那黑袍慢慢地慢慢地被扯入另一片空间之内,一切依旧悄无声息,突然,门道上的风恢复了自由,晨光从新明亮。
老剑皇锋锐的双眸前所未有的严肃地望着易笙,而后才缓缓挪开,呆在原地上易笙却整个人都震惊了,有种灵魂抽离了出体外被冰水淋了一遍的冰冷感,身体内神经凉飕飕的,只有他知道剑皇对他说了一句什么,但回头想想,心底内还是有淡淡的温暖在升腾,抵挡那渗人的冰冷。
“走吧。”老剑皇像如若无事地向着易笙他们四人说道,一边慢慢地向着酒店的楼下走去。
“老师。”林木突然在后面淡淡的叫道,这不仅让与他并排走在一起的易笙他们三人迅速石化,也让那单独走在前面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剑皇愣愣地一个趔趄,眼神不可思议地回头望着林木,心道,这小子犯什么毛病了?
“那是谁?”林木的声音认真而淡淡地继续问道。
“那种人你还不应该知道,走吧。”剑皇虽然惊诧,但还是对着林木淡淡地回答道。
“难道你要选择一辈子保护我们吗?”林木还是站在后面怄气地说道,他对于这三番四次找上门要刺杀他们的势力有着深深的仇恨和怒火,他要知道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是的。”剑皇头也不回地说道,但声音却笃定得让人无法反驳。
这下林木再一次惊呆了,一直以来,他深知剑皇对他的溺爱,由进入祭园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明了。剑皇默默地紧抱他,那种舍不得放开的情怀,他就知道这寂寞的老人是有多么的疼爱自己,但当老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和望着他走下楼梯时那萧索的背影,林木竟有种想哭的冲动,那种温暖和心甜自他离开林家以来便再没有过了,如今汹涌而来之际,他竟然已经有些不习惯。
大概是碍于少年心性的要强,林木还是死死地把盈在眼眶里的眼泪忍住,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相信老人对他、对他们的用意,默默地和易笙慢慢地像楼下走去。
而外面世界的气氛却没有因为这一场不知情的强大刺杀而产生了什么不同的影响,时值已经深秋,天空却像有一个虚拟的太阳,炽热无比地把整座华谊天巨城包裹住了,人们的情绪已经彻底爆炸,甚至失去常性,生活好像只剩下这场实际上与他们关系不那么大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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