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听着墨青吭哧瘪度地学完听来的墙角,安下心。【高品质更新】一戳他的胸口,“怎么好像是你干了坏事一样?”
墨青涨红着脸,“你就真不生气?宁儿他还小,一时被迷惑也是有的……”
墨菲摇头,“不小了,都能翻云覆雨了呢。他啥不明白?你瞧说的那话,都盘算好了,我还能说啥?”
墨青咬咬唇,不甘心地说:“我没想到湘儿居然会……”
“没什么,他爹当初还喜欢你呢,他又长成那样,就算没有宁儿,落在别人的手里,说不定还没有在宁儿身边好呢。”墨菲起身欲走。
墨青忽地握住她的手腕,微挑眉头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我跟蔡淔没什么的。”
墨菲愣了一下就笑了,“我也没说有什么呀?他喜欢你,是他的事,不代表你就必须有所回应。就像宁儿喜欢湘儿一样,若湘儿没对宁儿动心,也不会有什么。这种事,总要一厢情愿是勉强不来的。”说完,似想起什么,眉眼间转淡,“便是二情相悦也不见得就都是皆大欢喜的。”
墨青心头突跳,微一用力,墨菲毫不提防地就撞进他的怀中,“阿青~!”
“……我总是会守着你的。”墨青一时泛酸,不自禁地搂紧那越发纤细的腰身,“二爷都跟我说了~”
墨菲没想到他会挑明了说,一时心怮难忍,咬牙捶了他几记:“你懂什么,我岂是看不破生死的?便是我立即死去,眉头也不会眨一下……”
听她这么一说,墨青心里越发的难过,不理会那粉拳,只是轻轻抚着她的背,“是是,死人堆儿里都滚过几回的人了,……我嘴笨,可你若不开心,二爷岂非更不开心?我……我看着也难受~”
“你难受个什么?”墨菲觉得一时绷得紧紧的弦,突然就崩断了,不自觉地发了脾气,还张嘴咬上那厚实的胸口。
墨青倒吸了口气,却只微蹙了下眉头,任她不松口,反而轻轻抚上她才还半干的发:“别气坏了自己,我也不会劝你,可二爷却是实打实地想你能开心起来。我整日瞧着,心里急得不知怎么告诉你才好……”
墨菲松了嘴,眨眨泛潮的双眼,长吁了口气,“我明白了,……疼不疼?你也是,怎么就老实地让我咬?”
她本不是那么多愁善感的,其实心里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不肯相信梁继就这样放弃了。抬手揉揉那处,“年纪也一把了,别再这么宠着我好不好?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似的。”
墨青憨厚地笑笑,只觉得那小手揉的地儿,惹得全身都麻了。玉脸涨得通红,却不得不松开双臂,“快回去吧,二爷该等得心急了~”
墨菲只是一时情绪失控,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心说这语气,怎么跟劝自己别偷情似的?
出门往右转,便是她跟梁继的卧室。也不知道梁继怎么想的,非让墨青住在他们旁边的由书房改成的侧室,墨菲有些郁闷地想着。
梁继已经躺在了床上,见墨菲进来,神色有些不郁,便撩了单被笑道:“快上床来,为夫可是等得望眼欲穿了。”
墨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到底走过去,被搂上床。落落地把墨青听来的话转述一遍,然后没了动静。
梁继想了想,“我倒觉得宁儿懂事了,你说呢?他想去军中,就去吧,把他给种师道塞过去。好歹也是舅舅辈儿的,哪会不尽心看着?”
其实墨菲又何尝真的不明白?“我若再说什么,只怕得被你说成慈母多败儿了。我只是怕他年纪太小,不知收敛,淘空了身子。至于打仗,这一时半会儿的,与西夏也打不起来了。种师道那边离大辽还远着,在军队磨练个几年也是正好的……”
“明日他来说事,我会劝劝他的,年少偷欢也是正常。与其稀罕湘儿,倒比沉迷女色要强得多。”梁继被墨菲的异样目光盯得住了嘴。
“我这当娘的看得开,怎么你这原版古人也看得这么开?”
梁继无奈一笑,压低了声音,“男子之间,并不能像男女之间一样的……承受不住过多的欢爱。宁儿又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儿,更何况他年纪还小,不知分寸,你明日留些心,湘儿定是行动不便,得养上几天才行。明天他们要是走,就备辆车吧,把咱们那辆给了他们好了,反正也用不上了。”
墨菲斜眼横他,“你这么有经验?”
梁继一窘,拍了她一下,“乱想什么呢?我虽没试过,但好歹当年也是纨绔头儿,这点子事儿还没看过?就是那夜夜承欢的小倌,若是碰上粗鲁的,也是不顶事儿的。”
梁继又凑近她耳根说了句什么,墨菲回手拍了他一记,“你个老没羞的……”
两人又聊了许久,梁继总算劝得墨菲脸上开了晴,又腻歪了一会儿,才相拥着睡了。
第二天用过早饭,梁宁果然来跟他们谈了,而蔡湘也确实连屋都没出,让人把粥送屋用的。
夫妻俩心知肚明地听了梁宁的请求后,梁继便让墨菲去书房写信了。
梁宁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居然还没等用呢。
梁继冲他招招手,一拍榻边,“儿子,过来坐,咱爷俩也说些体已话。”
梁宁愣了愣,还是走过去坐下了。
“你无心入仕不好读书,做生意也不感兴趣,我跟你娘早就商量过了,所以你从军这事,一说就应了。”梁继看着坐在身边比自己都壮的儿子,有种自豪感,抬手拍拍他的还不算宽厚的肩头,“咱们说些男人间的话题。”
梁宁眼一转就明白了过来,变声的嗓子嗯了一声,比梁继阳刚几分的小脸飞上一抹红,垂下头。
梁继越说,梁宁的头就越低,最后恨不得都缩进腔子里了。梁继弯腰,从软榻边的小柜里取出二盒药膏。“这是你纪爷爷当初做的,消肿镇痛最好,你拿着,没外伤也能用。湘儿虽说比你大三岁,但也是个面嫩的,定不会与你说。喜欢人家,就得懂得心疼,把这个抹上,以后学着温柔些。”
梁宁涨紫了小脸,把药膏收到袖中。
“你娘最是担心你淘空了身子,我也知你这时恨不得天天长在他身上,可是你也确实太小,若伤了根基,可是要影响一辈子的事儿,收敛些也是希望你们爱的长久些。”
梁宁只能点头。
“让湘儿多养二日再上路吧,这回带着车。他跟你们几个自小就练武的比不得,我当年若也像你一样的鲁莽,只怕就没你了,你娘早就把我休了。”
“这话倒是真的。”墨菲倚在门边看着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男人,扇了扇手中的信,走过去递给梁宁。“宁儿,明年年底前,你一定要回来,咱们过个团圆年。我也让你姐回来,不想回汴梁了。”
梁继郑重地应了,“那儿子二天后就走。”
“去吧,总要收拾些细软,我也要给你种家大舅舅准备些特产。好好跟他学,尤其是这鲁莽的性子,得收敛些知道吗?别让种大舅觉得你若了娘的威名。”
梁宁双眼连闪,“娘,你放心,儿子绝不会失娘的脸。”
送走了梁宁,庄子里似乎一下子少了很多人,竟有些空落落的感觉。墨菲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平日里那几个墨也不在跟前的,只是儿子一个人常晃荡。
八月,有消息传来,两位郡王都被封王,并在汴梁赐了府邸,从各自封地召回帝都。一批官员被寻了错处降了职,还有被外放至地方的,总之变动不小。墨菲看过潮州教坊传来的密信后,淡然地凑近烛火点燃。
“金矿之事就这么完了?”梁继继续写着什么,墨青为了研墨,闻言看了看墨菲。
“还能怎么样?就算有真凭实据,太后还在,他也不能动。这不,都升爵,入了京,还把王安石的寡媳嫁给岐王赵颢做继室呢,赵頵倒是没赐个媳妇。你写什么呢,这半天儿的~”
梁继微笑,“看来,还是我看得通透些。”
墨菲起身凑过去,垂眼一看,心里一颤。“功力渐长啊,这字没白练。”
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唯有身心放空,方能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梁继也点头,“那是,哪有白做功的?活到老,学到老,自是有道理的。赶明儿小舅子来了,让他也帮我相看相看。当然了,我这字是不能跟他比的。”
“要叫我说,比他写得还好。”墨菲说着违心的话,“这字可得好好裱上,挂到中堂之上,也好让我日日拜读,好好研究研究。”
梁继写这幅字,便是用来开解她的。见她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放下笔,拉了她的手走到一边,“我自己来裱,你帮我做些团子好不好?突然想吃了。”
“我适才看厨房那边好像进了不少新鲜的虾,不如做个虾丸汤如何?再蒸些虾饺。”墨菲瞥了眼他,“你也别一气儿累着。话说你会吗?”
梁继一点她,“我小时候也是个神童来着~”
墨菲揉着额头走了。
墨青听着脚步声走远,才压低了声音问:“二爷觉得这个会有用吗?”
梁继想了想,痞笑了一下,“要我说实话,没你这个大活人有用。”
墨青脸上一热,垂眼道:“只怕二爷的想法要落了空。爷虽是个不羁的性子,却不是个好糊弄的。咱们这样……怕她倒会不悦了。”
梁继羡慕地看着墨青精壮的身子,直到他有些绷紧了才转开眼,“谁说糊弄了?难道你不是真心对她的?”
墨青张嘴欲说什么,梁继又道:“你当我是说假的?若说我以前小心眼儿防着你,现在可是用不着了。老实说,我不是怕她追我而去,是怕她……行险棋,入西夏。”
墨青脸色一变,沉吟了半天,才道:“你也知,我唯她是从,只能守在她身边,生,一起生,死,一道死。”
梁继苦笑,“也是,你何曾反对过她的意思。只是你……唉,难道希望她客死他乡吗?”
墨青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海面,脸上渐渐浮出一抹冷凝,“我早知她会走这步棋,几年前便在那边布置了人手。不管她要做什么,我都会尽力保全她的,除非我死在她前面。”
梁继沉默过后,“我到底不如你。”
墨青回眸,“虽然前几年你确实不怎么样,但自我跟到她身边后,你所做的一切,都让我甘愿只做个护卫。”
“你那几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梁继起身,连准备起裱字的东西。
墨青又看向外面,“算不上苦。她去西夏,是早晚的事。她是个最好的猎手,耐性极佳,别说等十年,她若想做一件事,二十年都等得。我只有全力配合,且那些人,也是根据她的指点训练出来的。”
“我就是担心这个。”梁继叹口气,连在桌面上忙活着边说:“她做不出殉情之事,我却怕她报着必死之心去。”
墨青无声地凝视着海面,不再接话。
梁继忙过一会儿,瞥眼他,心底苦笑,就是这样,才会让自己选他吧?“我说,你就不能用用美人计什么的?”
墨青回头,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她就算非去不可,我也希望你能勾引得她想全身而退。”梁继把裱完的字幅放到桌上凉着,倒了两杯茶,温温的正好入口,递给墨青一杯,“你呀,就是太实在了。长得也不比谁差,实在不行就色诱好了。她那人,责任感极强,定是不会忍心让你也陪她一同葬送在那边,会想方设法地回来的。”
墨青听得手一颤,脸上一热,“我……我哪会?”
“别跟我说,你在外那些年,没碰过女人啊~”梁继举杯,却被他那点头的窘相给激得呛了出来。“咳咳~不是吧?”
墨青幽幽瞪了他一眼,扭头继续往窗外看,身子却绷得紧紧的。
梁继咳够了才顺了口茶,啧啧了两声,“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的痴人,活了三十多年还是个……”
“有完没?”墨青猛地回头:“再说我就不客气了~!”
“得得,我不说了。”梁继耸着肩又坏笑了一会儿,“你别是不行吧?那我可得重新考虑人选了,那位西夏的梁大将军……”
墨青杀气一涌,“二爷还真是大方!”
梁继面色一白,却又无谓地一笑,“若你像我一样,生不如死了十几年,怕也什么都看得开了。那种骨头里又麻又涨得,嘴里吃什么都如嚼蜡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也贪心地想多陪她几年。只是……实在舍不得丢下她。若不是看你守得苦,你以为我真这么大方?”
墨青垂目,“二爷,只要她过得幸福,我怎么样都行的。我当初留下墨玉环,便是觉得二爷能给她幸福的。若不是看到那告示,我是不会回来的。当然,布置的人手迟早能用上的,我知道她一定会去。她对自己人,从来都是护着的,何况还是你的仇。”
“你不怨恨我抢了她?”
“那是赐婚,岂是二爷能左右得了的。”墨青撩眼看着他,“当我知道她过得并不好时,是有些怨的。本来看出她打算离开你,可后来她不想走了,又生了宁儿,我便死了心的。”
“那几年……她不是现在的她,不然,我不会忽视的。我想,你若知道她那时是什么样子,八成也不会这么痴迷了。”梁继笑笑,“但我娶得不后悔,她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就算当初没有爱上那时的她,也不曾想过要害她,可还是让她受了不少苦。”
墨青默默地喝尽杯中的茶,吁了口气,才道:“其实,我有偷偷看过她的。正如你所说,跟现在的她,实在是……不像一个人,我也曾怀疑过的。”
“那我们倒不用相互指责了。”梁继笑了笑,“你刚来的时候虽不说话,跟……那啥似的,但我还是很吃味的,你知道吗?因为那时她不怎么理我,还不如对你温和呢。你要是那时下手,我肯定是一准儿输的。”
墨青转身坐下,坐如钟说的就是他那样的,与梁继懒洋洋的样子截然相反。“我不会勉强她做什么的,但只要她想到,我就尽一切可能满足。她爱你,我便连你一起护着,她厌了你时,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就这么简单,你不用心生愧疚。”
梁继却听得眼底发热,呵呵地轻笑了几声,“爱屋及乌吗?”这闷驴倒是不傻的,对媳妇倒是一百个好。
“聊什么呢,有说有笑的。”墨菲端着托盘走进来,“来,就在这里用吧,全当下午茶了。”
三人一起用了些,等梁继墨菲停了筷,墨青就把余下的都吃进肚。
梁继微微羡慕地看着他,“吃得真香。”
墨青想起他之前的话,咽下最后一口汤,“我替你吃了。”
梁继神色一动,含笑不语,倒是墨菲嗔怪地来了句:“这也有替的?他那是猫肚子,吃不了几口食的,羡慕你有了好胃口。啥时你替他拉了,他才会感激你呢。”
梁继立时涨红了脸,瞪了墨菲一眼。媳妇怎么连这话都说,不就是便得费劲些吗?
墨菲吐了吐舌头,讨好地冲梁继笑笑,“去泡澡吧,我给你好好揉揉。”
泡在温泉里的墨菲,有些困惑地看着这两个男人,居然有些兄友弟恭的架式了。她决定不管他俩了,穿着自制的泳衣,扑通扑通地游到外面,一会儿蛙泳,一会儿仰泳的,玩得不亦乐乎。
梁继趴在玉石台阶上,享受着墨青的按摩,“还是你的手劲大些。”眼却盯着在外面玩得高兴的媳妇,“她上来一阵儿,还跟个孩子似的。”
墨青也抬眼看去,会心地一笑,手上不停,“当初打仗时,有时半个多月都洗不上澡。但凡有机会,她都是半夜下水,也是这样地玩儿,我在岸上守着。”
“若不是我,她还会上战场的吧?”梁继有些黯然。
“她才不喜欢打仗呢,虽然杀起人来彪悍得很。”墨青在他的肾俞穴上多按了会儿,“她呀,就愿意过现在的日子,偶尔出去四处走走看看,她可不是好权势之人。”
梁继默然认同,也确实,她连封号都想请辞呢。
“哎,我得去方便一下。”梁继起身,“别说,下回还要你按。这都三天没反应了……”然后匆匆披上浴袍,向外面走去。
“二爷,我陪你去吧。”墨青也起身,全身上下,也如梁继一般,只一个齐腿短裤,墨绿的蚕丝料子,极贴身。
“不用不用,你看着些她吧,我得多蹲会儿。”梁继边往外走边道,“别玩太久了。”
墨青听了就重新入了水。
这池子修时便一半里一半外的,后来又被二墨扩了不少。墨青见墨菲仰脸踢着水,眼看头顶就要撞上池壁了,猛吸口气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墨菲才觉水波有异,便被人自后面抱住。她叫了一声后才感觉出后面的人是墨青,将身子放软,扭头扫了一眼:“他呢?”
“去方便了。”墨青想起方才书房中的谈话,胳臂一紧,把欲挣出去的小腰揽回,附在她耳边说:“色诱行不行?”
墨菲微愣,耳垂上一疼,当下吃了一惊,“阿青?”
“二爷说的。”墨青头枕着池边,抬起另一只手支在她后脑勺上,不许她转过脸来。“二爷想让我色诱你。”
墨菲挣扎起来:“他疯了?”几番折腾,却被圈得死死的,后面却有个硬物不客气地顶了上来。
墨青忍得欲爆,松开之即,忍不住吻上玉颈,“大概是,我怕是也疯了,觉得这主意不错。”
墨菲顿时愣住,她从未想过墨青能说出这样的话。后果便是她直接沉了下去,好在池子并不深,也就二米左右,才没了头顶还没探到底儿便被大力捞出水面:“没事吧?”
“没……咳咳……”墨菲咳了半晌才发现竟与墨青面对面,脸贴脸地……“阿青~”
墨青轻轻抚着她的背,“吓着你了。”
墨菲抹了把脸,搭着他的肩头认真地看着他,“阿青,你怎么了?”
墨青摇头,“没事儿,真的。回去看看二爷吧~”说罢,翻身入水,托着墨菲往浅区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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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情绪低落,大概还没恢复过来……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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