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的隐患解决了,赵卫东感到特别高兴,也终于有了把隐患消灭在萌芽中的感觉,可以说眼前轻轻松松就解除几十年后的隐患,未来先进的医疗技术都无法解决的癌症,在早期来说都是非常平常的疾病,要想治疗也是十分简单,所以任何的问题都要早防早治,早治一个代价也低,解决也容易,切不可把这些小事情不当一回事。
赵卫东听过这么一个故事,扁鹊的医术。魏文王问名医扁鹊说:“你们家兄弟三人,都精于医术,到底哪一位最好呢?”扁鹊答:“长兄最好,中兄次之,我最差。”文王再问:“那么为什么你最出名呢?”扁鹊答:“长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发作之前。由于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铲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中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初起时。一般人以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本乡里。而我是治病于病情严重之时。一般人都看到我在经脉上穿针管放血、在皮肤上敷药等大手术,所以以为我的医术高明,名气因此响遍全国。”从上面的故事可以得出的教训是:事后治疗不如事中治疗,事中治疗不如事前治疗,可惜大多数的人均不能体会到这一点,等到错误的决定造成了重大的后果才寻求弥补,而往往是即使请来了名气很大的名医,结果于事无补。
赵卫东知道对健康问题是不能大意的,以后要经常提醒老爸老妈有病就治,不能拖延,还必须定期体检,这样才能防患于未然。
这天晚上,赵卫东来到老爸老妈的房间,老爸就问:“儿子,你妈刚才还在夸你呢,也和我交流你跟你妈提出的建议,以及经济建设为核心的理论,我们经过再三的分析和讨论,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只是在现实的体制环境下,只能是只做不说,取得成绩后,在总结上也必须按政治挂帅原则进行,这样才被上级接受,才能有工作成绩,否则不但没有成绩而且还是罪过,这些我们都会注意的。你今天是不是又有什么话要讲?”
“是的,爸妈,你们如果真想干一番事业,不仅要不断学习提高自己的能力和水平,还得苦干加巧干;苦干这很好理解,就是真抓实干、艰苦创业;那巧干就有讲究了,巧干一方面是指在工作上遇到困难不能蛮干,要善于开拓思路,创新解决问题的方法,另一方面是指怎么样让上级和组织上了解你的工作能力、工作水平、工作成绩,其中做好总结汇报工作很重要,宣传报道效果好,领导关心少不了;要得到领导的关心就要与领导建立良好的关系,现在就有一个好机会,不知道爸妈有没有兴趣?”
“东东,不要买关子,有什么说什么。”赵国钧接话道,几天来听到的不可思议的话多了,赵国钧和周秀英看样子也接受了这个妖孽般儿子的存在,看样子也慢慢习惯与之的平等对话,心里都暗想到,以后如果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总算有个可以商量的人。
“爸妈,你们肯定知道,我们公社有下放一个省里的革委会副主任叶军豪,下放到刘源大队到农业生产第一线参加生产劳动,走工农相结合的道路,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这个事情我们都知道,怎么啦?跟领导建立关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地位比我们还差,他们有什么能力帮助我们,他们都是被下放到我们公社,没有任何职务,只能当一个农民,自己的日子已经非常难过了,还有能力照顾别人。”
“爸,你的眼光要看得长远一点,你能肯定他们三年五年后还会在这里,而不会官复原职?你们没有忘记我说的,任何社会都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一但社会恢复正常的秩序,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那些被下放的领导多数能力都很强,反而是那些政治号喊得越响的不少人能力不强,你们难道会相信那些靠造反起家的领导有能力管好经济建设?那些有长期管理经济建设经验,有经验有能力,国家会不用?在目前谁都不看好他们,他们自己都对自己的未来失去希望,有什么比最艰难中的帮助更可贵?”
“儿子,你说的会有可能吗?”周秀英不放心地问道。
“妈,你放心好了,根据目前的形势以及未来发展趋势,他们三到五年一定会解放的,爸我明天陪你下去,一起去他家走访,看如何帮助他们解决困难。”
“行,我明天上班后就先把单位工作安排好,回头我们九点再去,我们骑自行车去,你就骑家里的那一部,我就用单位的自行车。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去睡觉了。”
“爸妈,明天要去拜访人家,不好空手去吧,你们看我们带些什么礼物去?”
“我看这样,他们在大队下面是很难吃到肉,而且是计划供应的物资,你们明天就带一个大大的猪脚去。”老妈说道。
“嗯,我看可以。”老爸也表示同意。
“爸妈,祝你们做个好梦。我去睡觉了。”第二天上午九点,赵卫东准时赶到老爸办公室,老爸也刚好在收拾东西,锁好办公桌抽屉,拿上买好的猪脚和赵卫东一起走出单位。
一起骑上自行车往刘源大队出发。赵卫东和老爸并排骑着车子,现在的公路又窄又差,跟几十年后完全没法比,高速路四通八达,县乡村公路全部县级公路宽一点,公社又窄了一些,到大队的公路就基本上走拖拉机为主,每个公社所在地都有客车通行。
现在这个时代公路上走的车辆很少,一路上只碰到几辆拖拉机,骑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到刘源大队。
一进刘源大队,老爸车头一拐就往自己的下属单位刘源供销社骑去,刚到刘源供销社门口就听到有人在大声打招呼:“赵主任,领导下来开来检查工作呀,怎么没有先通知我们,我们好先做准备?”
“噢,是小刘主任啊,我今天过来是来找一个人的,顺便来看看你们,你们在基层工作条件差,辛苦你们啦。”
“不辛苦,领导更辛苦,这么大老远赶下来看我们,我代表全社职工表示感谢。请领导到办公室去坐坐,我向领导汇报一下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情况。”
“好,我进去坐一坐。东东,你就在外面玩玩。”
“老爸,你忙你的吧,我就在刘源转转,十五分钟后我就在门口等你。”
“好吧,我们进去。”
“让你儿子也一起进去坐吧。”
“让他自己玩把,我们一边走一边说,你把近期情况介绍一下。”老爸招呼小刘主任一起走了进去,赵卫东转身朝外面走去,这个刘源大队我曾有跟同学来过,当时是和这个大队的同学一起去山上采野果,山上到都是,不仅自己吃到饱,还带了一塑料袋的野果给全家人分享,太有趣了。
由于穿越前与这个时代隔得太远了,眼前的一切赵卫东都感到十分新奇,沿着刘源大队的小街小巷慢慢走着,脚下大大小小的河卵石铺设的小街小巷,也有着古人的智慧,小街小巷当中都铺着大块的石头,而且走的人也最多,因此被磨得最光滑,但也最耐磨,上面充满了历史的沧桑感。
村子不大很快就都转了一遍,回到大队供销社也不超过十五分钟,了几分钟老爸的公事也办完了,小刘主任一起送了出来,并带父子两人往叶军豪住处走去,走了五、六分钟,小刘主任指着前面一座破旧的土房子说:“赵主任,那就是下放干部叶军豪的家。”
“小刘主任,谢谢你,你回去把,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行,我就回去了,等一下到社里食堂吃午饭。”
“再说吧,如果到时间没有来,你们就不要等了。”老爸说完话,牵着儿子的手就向打开大门的旧土房走去,走到大门口,老爸敲敲门说:“请问,叶先生在家吗?”
“谁啊?”闻声从室内走出一个大约不到五十岁的中年妇女,面色微黑,面容憔悴,一看到老爸马上就认出来,公社的供销社主任全公社有几个人不认识,每家每户的生产、生活用品都要找供销社,而且主任手中还掌握着全公社计划物资机动指标的分配权,权力不小,下放干部下放下来,工资也一分不少带下来,由所在公社发放工资,下放干部工资都很高,为此叶军豪的夫人刘葆红跑供销社也多,要求一些机动指标也少不了,老爸也是很同情他们的遭遇,也从来没有刁难过他们,刘葆红接着说道:“赵主任,真是稀客,今天怎么有空到家里来,来来来,快到屋里坐。”
“叶夫人客气了了,我们冒昧过来,给你添麻烦了。东东,把礼物拿给伯母。”赵卫东急忙把大猪脚提过来,放在桌子上,刘葆红看到就说道:“哎呀,赵主任你太客气了,你平常已经很照顾我们了,串个门还带什么东西?老叶,老叶,快出来,赵主任来了……”
“哦,是赵主任呀。”随着这个声音,叶军豪自里间慢条斯理走出来,他的面色发黑,头发胡子拉碴的,衣服因大阳长期暴晒,都己掉色严重,却是满脸严肃。
毕竞是当过高官,长期养成的习惯,不是短时间可以改变的,但严酷的现实让他已无法维持仅有的尊严,从表面上看他已经有点象农民了。
“叶先生,你好。”老爸赶忙起身,恭敬地问候。
“赵主任,请坐吧。”叶军豪依旧不冷不热,不过看得出来,他是在维持自己的最后尊严。
他是下放干部,是下放到农业生产第一线参加生产劳动,走工农相结合的道路,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就是跟农民一样干活,跟农民一样的生活,叶军豪的下放通知书上写着:“经研究批准,您光荣地下放到农业生产第一线参加生产劳动,走工农相结合的道路,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特向您表示祝贺……”上方还印有首长头像和首长语录,但他同时也知道他的组织介绍信上则写着:“兹介绍叶军豪同志下放到河西公社刘源生产大队安家落户,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
“安家落户”,这沉甸甸的四个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是带工资下来的,不干活也能生活,可通知上是要求他们下来是到农业生产第一线参加生产劳动,走工农相结合的道路,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如果做不到,回去将遥遥无期,要去做又是力所不能及的事,毕竞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干过农活,更何况现已年近半百,在干农活上,农村里的小孩子都比他强,他们在这里干得时间越长越被农民看不起,这是他无法接受的,在农村有钱都没有地方买菜,自己又不会种,根本无法融入到农民中去,只能是越来越孤立,平常根本没有人来串门,可以说是门前冷落。
“叶先生,这是我的小孩赵卫东,来,叫叶伯伯。”赵卫东落落大方,脆生生叫了声:“叶伯伯。”,还鞠了个躬。
“哎哟,这孩子可真乖,今年多大了?”叶先生尚未开腔,刘葆红倒是一迭声夸奖起来。
不知什么原因,叶先生两口子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孩子。刘葆红对小男孩子特别喜爱。
赵卫东又鞠了个躬,规规矩矩答道:“伯母,我叫赵卫东,今年十三岁了。”这一来,不但老爸笑得合不拢嘴,刘葆红大是惊讶,连叶先生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刘葆红接着说:“哦,卫东。好好,来,告诉伯母,你上几年级啦?”
“伯母,我刚刚参加完初中毕业考试,下半年就升高中了。”
“怎么,才十三岁就要上高中啦,真是不错。我那小丫头也跟你同岁,在河西中学读初一,今天是星期六,上半天课,估计会赶回家吃午饭。”
“我儿子书读得不错,年龄全年段最小,这一次毕业考试成绩,估计全校前三名不成问题。”
“那真是很难得,是很好的苗子,可惜国家取消考试上大学,实行推荐上大学。”
“叶伯伯,我相信,中国要强大,社会要发展,没有知识是绝对不行的。我们国家发展原子弹、氢弹、导弹、卫星、核潜艇没有知识是发展不起来的,所以说不管国家是不是考试上大学我都要学习,不断的学习。”
“这些你怎么知道?国家发展原子弹、氢弹、导弹、卫星这些这些都是公开报道,你会知道还可以理解,但是核潜艇这是国家高度机密,你怎么会知道?”
“叶伯伯,你应该知道,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的美国、苏联、英国、法国都已拥有核潜艇,如果我们没有肯定与我们的大国地位不相称,因此我相信我们也有。”
“你是根据如此推断出来的?”叶军豪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都可以推断出来,这不是太过妖孽了吗?
他现在才十三岁,要是将来长大了还了得。叶军豪虽然下放当农民不行,但不可否认他的眼光是一流的,但知道这样的人才被国家用好了将会产生巨大的价值,此时他无疑是站在省领导的高度来看这个问题。
但他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他现在只是一个农民,无权无势,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为自己的无奈而暗自叹息,同时他又觉得不能打击这个幼小的心灵,以免毁了一个对国家发展有用的人才。
赵卫东一听也不好意思,什么推断出来的,在后世这完全是公开的事,谁都知道,没想到,关于核潜艇会保密,真是出了一个大乌龙,只能找个理由忽悠过去,没办法。
“叶伯伯,我爸都知道我从小就爱机械电子类,还帮助不少的朋友、邻居修理好机械故障和电器故障,对这一方面知识也特别感兴趣,还喜欢看各种报纸,特别是参考消息,让我了解了很多的国际大事,不信问我爸爸。”
“叶先生,东东确实倒蛋,几年来家里只要能拆的,都被他拆过,还好能装得起来,也帮邻居们修好了不少东西,邻居们还他一个雅号:妙手回春;至于看报纸也是他的一大喜好,单位的旧报纸都全让我搬回家了。”
“如果是这样,有这样的能力还算合理。”赵卫东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个破绽掩饰过去了,真不容易,看样子以后讲话还是要谨慎点,以免出现无法自圆其说的破绽。
“叶先生,是这样的,我儿子听我说你是留学苏联的大知识分子,就一直缠着我,要我带他来拜访你,拜你为师,向你学习俄语,我怕给你添麻烦,一直没有答应他,最后我也是被他的好学征服了,所以今天才带着他上门拜师学艺,请叶先生收下他。”
“国钧啊,要我收下东东都没问题,但是我也有条件,要做我的学生就必须严格遵守我制订的学习计划,东东有问题吗?”
“没问题,保证严格遵守叶老师制订的学习计划。”赵卫东心想先将师生关系确定下来再说,自己一个后世的教授级的总设计师掌握的知识超前得太多太多,如果太多的时间被占用,将影响自己的未来发展计划,真是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但为了未来发展计划更完美,这一环还是缺不得,对于不利方面,还是见招拆招。
“老叶,收什么学生?我看还是给我当干儿子,我的干儿子你还能不尽心教他俄语,东东原意做我的干儿子吗?”赵卫东一听,高兴极了,当干儿子,比当学生强多了,当学生要求要严格,自由度低,当干儿子虽然也学习,但自由度高,便于未来计划的实施,其实对于外语来说,赵卫东已经很优秀了,他为了更好掌握全球的船舶先进发展动态,完全掌握英、法、德、俄、日五门外语,都已经做到可以阅读专业技术资料的水平,向叶军豪学习俄语只是建立关系的纽带作用,现在刘葆红提出收赵卫东为干儿子更符合赵卫东的设想,因此赵卫东立刻回答到:“伯母,我原意做你的干儿子。”叶军豪听到妻子的要求,开始也有点不理解,学生与干儿子有什么不同,但他立刻就反映过来,毕竟是政治世家出来的,处理人际关系确实有独到之处,做为师生关系,虽然关系不错,但在私人关系上还是有些不好处理,这是自己目前尴尬的身份导致的,自己一家都处在人生的最低谷,手中的资源非常少,当地没有任何关系,要想复出,当地一定要有助力,以师生关系让对方帮忙,这会使得师生关系变得不单纯,叶军豪也放不下面去要求帮助,而妻子提出收干儿子,既化解了比较正式的师生关系,变成一个类似家庭关系的比较亲近的关系,有些事情自己不方便讲的就可以让妻子出面进行沟通,加强同赵国钧的关系有助于改善下放期间不利条件,对自己复出提供一定的帮助,建立一种亲情关系,对自己一家在举目无亲的环境中也是一种心灵的慰藉,而且赵国钧父子能在自己人生低潮中,给予自己充分遵重,中国是很讲等级制度的国家,自己对下级的遵重也不是一种平等的遵重,这说明赵国钧人品还是很不错的,值得深交,尤其东东可以说是未经雕琢的璞玉,培养好了将来能成大器。
可以说叶军豪夫妻两还是很有眼光的,知微见著,发现赵卫东未来的巨大发展潜力。
叶军豪也原意建立更为亲近的关系,于是叶军豪就对刘葆红说:“老刘,既然你实在喜欢东东,那就让给你做干儿,但我也不吃亏,没了个老师,换来一个干爹,我这个干爹还是负责把东东培养成才。好,为了收个干儿子,老刘把猪腿拿进去,搞几个菜,我们中午喝杯酒庆祝一下。”
“东东,你到供销社去买二瓶好酒来。”赵国钧听看到这个结果也很高兴,当然前提是儿子分析的可能性,如果叶军豪能官复原职的话,最好的结交机会也就是这个时候,虽然将来谁也看不到,不仅自己看不到,赵国钧心想叶军豪也绝对看不到,才会心情如此沮丧,赵国钧相信儿子的推断,为此表现得很主动,也给叶军豪很大的安慰,因此也就拿出钱来让赵卫东去买酒。
“国钧,让东东不要去了,家里还有几瓶茅台,够我们喝的,要是喝完了,以后找你就行了。”
“没问题,我手上每年都有几瓶指标。”赵国钧确实每年都有几瓶指标,但是十次都有九次要退回去,因为八块多钱一瓶的价格,没有几个人舍得买。
因此叶军豪一提出来赵国钧就满口答应,叶军豪家里的几瓶茅台还是下放的时候从省里带下来,这个高档酒都是内部供应,没有公开销售,他也就满口说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有,看样子以后要喝茅台,真的可以找赵国钧,他的工资确实高,工资每个月有一百一十二元钱,他老婆也有七十六元钱,这个时代平常人月工资只有二十、三十元,而且这个工资还要养活一家人。
这样贵的酒也只有他那样工资收入的人才能消费起……叶军豪由于高兴,话也就多了起来,因为赵卫东使双方感觉亲近了很多,本来叶军豪是高官,到那里都讲究形象,因此严肃的时候居多,下放后在大队很少跟人讲这么多的话,主要是下放干部下到大队后,都是直接安排到生产队,由于下放干部取消了原来的政治待遇,只保留工资待遇,所有身份关系都转到当地,造成事实上身份关系与农民一样,而且是来向农民学习和自我改造的,那农民就觉得自己是老师,下放干部是来劳动改造,既然要劳动改造那就是犯了错误的人,这个时候对犯了错误的人是毫不留情的,为此不少身体素质差的下放干部,而又碰到斗争观念很强的大队干部、生产队干部,那可就苦不堪言;当然要是碰上心地善良的大队干部、生产队干部并同情下放干部遭遇的,那就会安排一些轻松的农活给下放干部,这些下放干部在农村当农民的日子就会好过点。
从叶军豪的现状来看,可能他遇到的情况肯定不是很差,但明显的也不是很好,为此也就很难碰到能讲得来的朋友,今天能够碰到又遵重他,又建立干亲关系的赵国钧,心里也就兴奋起来,话也就多了。
两个人聊得十分投机,笑声不断,赵卫东看了心里感到十分高兴,正在说着,听到门外传来一串清脆自行车铃铛声,叶军豪马上站了起来说:“国钧,我那小丫头回来,我们去看看。”
“好,军豪,我们出去看看。”
“爸爸、妈妈,我回来啦。”随着话音一个身穿兰色裤子花布上衣的头上扎根马尾辫的十二、三岁小姑娘推着自行车走进门来,白净柔嫩的小脸因骑车从白里透出胭红来,一双漂亮的双眼皮,两个眼珠一闪一闪的,好像一对明亮而美丽的珍珠在闪耀显得十分灵动俏媚,明亮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有几缕头发沾在汗珠上,看到叶军豪和刘葆红小姑娘脸上马上绽放出笑容来,整个脸上显得神采飞扬。
赵卫东被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吸引住了,她绽放出笑容时,他感觉到一朵鲜花正在盛开,太漂亮了……
“闰女,回来了。来,过来认识一下。噢,等一下,东东你的出生年月是?”
“干妈,我是62年1月30日出生。”
“闰女,认识一下,这是你的哥哥──赵卫东;东东,这是你的妹妹──叶倩茹;她也是62年出生,只是出生的月份比你小,是5月6日,你们认识一下。”
“倩茹妹妹,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我就是你哥哥,在学校有什么人敢欺负你,我去教训他。”
“哇,太棒了,我也有哥哥保护我了。”她为自己有一个哥哥感到特别高兴,她自从跟父母亲下放大队的生产队后,他们一家人不能融入到社员中去,社员们也不能和他们拉近距离,全家在大队显得特别孤立,她的所有熟悉同学、朋友都不在了,现在的同学与她都没有共同的话题,她有种极为孤独的感觉,她特别不开心,但她又是个懂事的孩子,她知道父母亲心情更不好,她不原意增加父母亲的负担,因此从未在家里表现过,在学校还有些同学还会欺负她,现在她有一个哥哥了,看上去是一个很有自信、很有知识、很有力气能保护她的哥哥,她以后不再孤独,她有伴了,她有一个会保护自已的哥哥,她太高兴了。
“闰女,去把书包放好,把满身是汗的衣服换掉,准备吃饭。”
“妈妈,我就去。”终于开饭了,大家都坐上四方桌,大人每人一方,两个小孩坐一方,桌上摆着五个菜,一个是目魚猪脚汤、一个是肥肉焖笋干、一个是爆炒瘦肉片、一个是炒空心菜、一个是炒地瓜叶,这个时候是没有人吃地瓜叶的,社员都是拿来喂猪的,也只有他们下放干部因为不会种菜,才拿来当菜吃。
每个菜都做得特别好,香气扑鼻,这个时代居民户一个月都没有一斤肉,农村就更少,象今天这样的伙食还是非常奢侈,桌上还放着一瓶茅台酒,看着桌上的菜和酒,赵卫东都感到垂涎欲滴,更不要说其他四位这个时代的人了,今天大家都喝得尽兴,吃得满足。
吃完饭后,叶倩茹帮助妈妈收拾桌子,清洗碗筷,并很快就给每人端上一杯茶上来,大家围着桌子坐着,不断说着自己经历过的趣事。
赵卫东看着大家融洽快乐的氛围,说明今天十分成功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现在看能不能做更多的事,利用老爸手中掌握的权利帮干爹一家摆脱目前的困境,不要再继续干农活,离开刘源大队,想到这里赵卫东插话说:“爸、干爹,你们停一下,我想跟你们商量个事。”
“东东,要商量什么事,你说吧。”老爸回答说。
“是啊,说吧,我们都在听着那。”
“爸、干爹,我是想能不能让干爹一家离开大队到公社去,因为在下面条件太差了,估计对他们身体健康不利。干爹你说呢?”叶军豪考虑一下说:“如果离开下放的地方,就怕到时将成为某些人阻止我们回归复职的借口,如果不能回去,就要在农村呆一辈子;如果能回去,在下面苦熬也有限,为了未来的希望后,就是再辛苦也得熬着,你们说是吗?”赵国钧被叶军豪这一番说法一说也觉得有道理,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出来,犹豫了一下,但又想到自己妖孽的儿子,会不会有办法呢,于是他也说道:“东东,你是如何想说说看。”
“爸、干爹,我建议能不能这么办,一是用身体有些疾病的借口离开大队到公社卫生院治疗,二是用供销社工作需要借用的方式离开。你们看那种可操作性更强?”
“东东,你提出的二个方法都很巧妙,能办成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但是有一个很大的弊病就在于还是无法克服考察结论不利的问题。”叶军豪讲道。
“干爹,这个事要是你去办确实会出现你考虑的情况,因为你是外地人,大队当然是实话实说,可要是我爸出面就不一样,因为我爸是本地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我爸掌全公社物资,手中有一定的权利,只要不是违法的事情,大队干部一定会给面子的。干爹你觉得呢?”
“嗯,这个办法是不错,一般的情况下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要严格起来还是有毛病可挑,到时候会不会成为不让我们回去的借口?”叶军豪还是有很多的担心,关键是他所处的时代,一场又一场的政治运动搞得人人自危,群众斗群众,使得每个人的缺点都被人拿放大镜来观察,无线上纲上线,否则怎么会出现,今天你是国家领导人,一张组织介绍信下去,你就成为工人、农民,而且是没有人敢反抗,叶军豪也怕没有按通知书精神,在农业生产第一线参加生产劳动,走工农相结合的道路,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就是自己的罪过,将会影响未来,因此继续在犹豫着。
赵卫东也在思考着,他想到中国社会并没有经过真正启蒙运动的洗礼,所以也缺乏真正个人主体意识的觉醒。
有些耳熟能详的主流话语,乍一听理直气壮,深究一下却十分荒诞。比如前一个时期
“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看起来义正词严,实际却本末倒置,在这里,形式大于内容,外在标签高于内在本质。
比如,个人利益无条件服从集体利益,个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集体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这种说法笼统看来,似乎十分高尚美好,但实际是简单粗暴的形而上学。
应该合理划分集体和个人利益的范畴,该是个人的合法利益就要保护,该是集体的利益就依法维护。
如果人们组成集体不是为了无条件牺牲个人利益人的价值、尊严、自由,恰恰相反,是为了最大限度维护个人的价值、尊严和自由。
个人价值不可化约,人不是历史发展的手段,而是历史发展的目的。那种凭借所谓公共意志,集体利益,全局发展等字眼,无原则、无条件、无代价要个人牺牲一切,包括情感,生命,灵魂,良心,值得警惕。
这是这个时代给许许多多的人造成的心结,因此赵卫东对叶军豪的犹豫和彷徨也深深理解了,他要考虑的是如何让叶军豪放下包袱坚定信心,于是赵卫东对叶军豪说道:“干爹,你觉得运动还要多少年才会结束?”
“从目前的现实和发展情况来看,这场运动我看没有五年、十年是结束不了。”
“干爹,我不那样认为,你们应该知道这场的运动是谁发动的吧,是首长发动;你们知道这一场的运动冲击了多少人吗?有多少的党政军领导受到冲击和被打倒吗?这场运动涉及面广,波及的范围大,牵连的领导干部多,这就注定了这场运动不可能继续太长时间,由于首长崇高的威望,首长在世运动是不可能很快结束,因此首长的健康状况就将决定运动是否结束的关键。”
“东东,照这么分析是有道理。算了,也不再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了,就按东东说的办法办,我考虑还是用供销社借用的方式更好,进退自如,上面提出下放目的是走工农相结合的道路,供销社也属于工的范畴,可以说得过去,再加上国钧是主任,下放鉴定方面也完全没有问题。我同意这个方案,国钧你的意见怎么样?”
“军豪,你能下决心,我都全力配合,我意见是最好不要采取借用的方式,争取办成转到下放供销社,大队的工作我来做,另外我回去开个班子会,统一思想,并调整办公室与住宿安排,办好后我通知你。”
“国钧,你这样安排很好,我完全赞同,我们全家就等你们的好消息。”
“军豪,那我们就先走了,嫂子,小倩茹再见。”
“叔叔、哥哥,再见。”赵卫东和老爸一起又骑着自行车往回骑去,一路上他想到了,老爸上世因为长期高血压,后因脑溢血而离开人世,估计现在还没有得,在赵卫东的记忆中,老爸是五十多岁时才发现自己得了高血压病,当时已经比较严重了,无法根治,后随着年龄的增加病情进一步加重,最后在不到七十岁就因为脑溢血去世了,现在赵卫东是绝对不会允许不幸再次发生的。
赵卫东一边骑着车子一边问到:“爸,你身体怎么样?”
“小子,今天怎么会关心起你老子的身体来,不错还挺有孝心的,值得表扬。”没想到老爸也和自己开起玩笑来,看样子这几天赵卫东给老爸的震撼够大,老爸也慢慢习惯不在儿子面前故做严肃以维护父亲的尊严,在儿子面前讲话也随便起来,居高临下的讲话少了,商量的讲话多了起来,现在居然跟自己儿子开起玩笑来。
“老爸,我是在关心你,而不是和你开玩笑,昨天我和妈妈去卫生院看病,可以说是消除了一个可能发展成癌症的隐患,只要老妈按照医生要求服药,半个月她的胃病就会完全好掉。老爸也希望你能对健康问题重视起来,小病早治,定期身体检查,你重点检查血压面问题。”
“儿子,怎么这么严肃?”
“老爸,我是希望我的建议让你重视,我也知道你工作忙,希望回去后你能在一周内去卫生院做个身体检查,请老爸一定不能忘了。”
“好吧,我一定会去身体检查。”
“老爸,有一个事你要注意一下,关于农副产品收购的事,我已经组织好了,估计五天后第一批会运到,你看收购场所要准备好,另外调运也要早做准备,收购资金也要准备好,以免出现被动局面。”
“嗯,你已经有组织收购?你是怎么组织的?”
“是这样的,我动员全班同学去做,每个大队的同学组成一个小组,负责宣传动员本大队亲朋好友和大队社员去砍伐四个品种产品,一是松木,二是毛竹,三是小黄竹,四是犁木;目前就做这四个品种。”
“嗯,确实应该准备一下,有备无患嘛。另外,等一下回家,我们要去将二畦地挖一准备种空心菜,我跟你一起一个人挖一畦地。”
“没问题,都交给我把,我一个人就行了。另外,老爸回去还要拟订一个合同,我承包供销社的全部收购任务,并保证超额300%以上,供销社要保证只收购我组织的产品,收购款只能跟我结算。”
“你如果有能力按收购标准条件完成社里定额的300%以上,你有什么条件社里都会答应,就是能完成定额任务社里都跟你签,你真的能完成吗?这可是不能开玩笑,我负责供销社快三年了,没有一年能完成收购任务的。”
“老爸,我保证。”
“你有信心,我回去就让供销社的业务主办跟你签合同。”回到家里才四点半钟,赵卫东让老爸回单位看看,有什么急的工作要处理,避免工作被担搁。
老爸知道二畦地要在一个晚边挖好整理好,工作量还是不少的,但在赵卫东的坚持下,老爸才匆匆往单位走去。
赵卫东拿起锄头和一把三角耙走出了家门,沿着公社的小街道往公路方向走去,虽然是穿越后的第一次去菜地,但前世的种菜记忆还是很清晰的。
赵卫东径直来到了公路右边的一块菜地,这是由一个大丘田二个小丘田组成,一个大丘田内有三大畦菜地,有一个小丘田内有二小畦菜地,还有一个小丘田内只有一小畦菜地,总共也就约三分菜地。
整块菜地除了二大畦菜地是挖完马铃薯的空地。其余的四畦地都长着蔬菜,一小畦地种着韭菜,一小畦种着葱,一小畦种着辣椒,一个大畦分为两畦,一畦种茄子,一畦种西红柿,长势旺盛,果实累累,菜地周围用竹子和草绳搭成稀疏网上爬满了甜瓜藤蔓,上面零零星星大小不一的甜瓜点缀其中。
今天要挖的就是大丘田内的二大畦菜地,靠外侧两畦,赵卫东一到菜地就想记忆中的习惯,先将锄头和三角耙一起放在路边的水沟里泡一泡,在挖地时就不容易脱把,等泡了几分钟后,赵卫东拿起锄头开始挖地,刚开始因记忆中的挖地感觉太过遥远,一时还不大协调,因此比较费劲,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赵卫东停下来,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又继续挖地,慢慢的赵卫东逐渐找到了挖地的感觉,手中的力气透过锄刃进入地里,挖地慢慢就轻松下来,感觉并不费劲,而且挖地的动作也逐渐有节奏,很快半个小时就将一长畦地挖好了,赵卫东放下锄头坐在锄头把上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一下体力,过了五六分钟赵卫东感觉差不多了,接着就又开始挖第二畦地。
半个小时不到,赵卫东就将第二畦地挖好,挖好地并没有休息就拿起三角耙开始整地,整地的目的是将大块的土敲碎,将沟土耙到畦面并将畦面整平,整平后根据种植蔬菜需要间距挖出一排排的种植穴,这样挖地的工作就算是全部完成。
赵卫东到水沟旁拿起锄头和三角耙放在水中清洗,全部洗干净后,又将手脚洗干净后拿上衣服回家去。
赵卫东走了一段路,抬头头看了一下天空天还很亮,现在大约五点半左右,离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干脆去河里洗个澡。
于是赵卫东就走下公路,走向一条通往河水比较深的一处深潭,河西公社的河是一条小河,河水最深处也就二米多深。
赵卫东此时就往那段河流走去,一条路就通往那里,在陌生而又熟悉的小路上,两边许许多多不知名的小花小草,正绽开笑脸在欢迎自己的到来,你看它笑得多甜啊;你看,那在微风中飘舞的树叶,它是在跳舞,也是在欢迎自己吗?
此时正是丰收的季节,是早季稻收获的时间,在一望无垠的稻海中,农民兄弟、叔叔、伯伯们正在紧张收着稻子,那黄澄澄的棵粒饱满的谷子,迎着微风笑弯了腰,稻海中传来了哗哗的稻浪声,赵卫东的耳边传来了打谷机的声音,镰刀割稻子的声音,小孩的欢叫声、大人的谈笑声响成一片,这一切组成了一曲《丰收》的交响乐,悦耳动听。
看到这美好的景色,听到悦耳动听的声音,赵卫东都有点沉迷在其中,不知不觉就来到水潭边,他脱下脚下的凉鞋,双脚踩在被太阳晒热的沙子上,显得是那样温暖,他又得以再次重温儿时的温馨、快乐的时光。
赵卫东的前生此时还不大会游泳,就是这个年纪才学会游泳的,也是在这个河潭中学会的。
那一次,一群同学朋友,也是在这个假期中,为了体现大家胆子大,大家一致提出到这个最深的地方来游泳,大家开始都在浅处游玩,一边在玩着捉迷藏游戏,一边学着狗耙式游泳,可是就一直学不会,最后是在捉迷藏游戏中被逼入深潭,使劲往外扑出去,双手飞快的划着,没想到竞然划过最深处,自己游过去,自己终于会游泳了。
在上世的自己,今天还没有学会游泳,而穿越到来的自己带着纯熟的游泳技术到来,这一切都不是问题,赵卫东慢慢往深处走去,再没有第一次到这个深潭的恐惧,水渐渐没过头顶,他还在慢慢走着、走着,一直走出头露出来,大浅了,象游泳池的感觉。
赵卫东飞快的游了几个来回,由于地方太小了,也就没了游的兴趣。赵卫东记得这个时候魚很多,就象原来小时候那样摸魚看看如何?
他吸了一口气,就潜到水底,找了一块大石头双手抓住并使劲往水底的另一块石头使劲砸了十几下,把自己的耳朵震得有点发痛,通过这样能把魚吓得躲到石缝去,再潜入水下去石缝摸魚,没想到效果真是不错,每潜二次就平均有一次能摸到魚,半个多小时就摸到十几条魚,最大的摸到一条半斤多重的鯰魚,还有摸到大约一两多重的鯽魚五条,还有不知名的有二个指头大的魚六条。
确实这个时期河里的魚确实多,想到魚多赵卫东马上想到一件事情,那是一年前的夏收前,民兵训练打靶,赵卫东的一群小伙伴,对子弹十分好奇,指弹要不到,就跟着民兵到靶场,跟民兵叔叔要指弹壳,当时的指弹壳都是铜的,而且河西公社民兵用的还是日本的三八步枪,训练结束指弹壳都是要收回上交的,所以只能找民兵叔叔要,每个人都能要到一、二个,等民兵离开后,一群小伙伴就拿起锄头到靶牌子后面挖指弹头,一个个将挖到指弹头,象宝贝似的拿回家去了,赵卫东在回家的路上有经过河边,正好有个给人洗菜、洗衣服的码头,就把满是泥巴的锄头拿到河里清洗,可往河里看去,在只有一米深的河里,看到一大群魚在抢食河底的稻谷,正看得有趣的时候,突然
“啪”的一声巨响把赵卫东吓了一大跳,只见水面冒起不大的水花,接着那一群魚有的沉到水底、有的浮到水面,他抬头向上一看,原来是训练的民兵用步枪来打魚,几个民兵拿着一个脸盆下河拣魚,很快就拣到快一脸盆,可见那个时候河里的魚是何等的多,只有一枪,就打死那么多的魚。
赵卫东看天已经开始有点黑下来了,也就从水里走来,到河边折一根河柳,下面打个结把十几条魚穿好,拿上锄头和三角耙回家。
回到家里就听周秀英说道:“东东,你不是去挖地吗?你爸下班就赶到菜园,还想帮助你挖些地,没想到你地也挖完了,人也不见了,到底跑那里去?”
“老妈,你看我手里着什么?”赵卫东将手上的一串魚递给老妈。
“儿子,怎么跑去抓魚,在那里抓的?”
“在河里抓的。”
“东东,到河里抓魚很危险,以后不能再去了,听到了吗?”
“老妈,我以后一定注意。老爸呢?”
“你爸可能是去单位那边吧,他说他一会儿就回来。”
“老妈,我去换个衣服,身上衣服都是汗。”
“行,去吧,快去快回,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赵卫东快步朝住的房间走去,到房间后,看着几个木箱发呆了,因为自己记不得那个箱子是自己放衣服的箱子,没有办法,只能一个个箱子去翻了。
打开第一个箱子,看到里面放满了衣服,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只能拿几件出来比比看是不是合身,几件衣服都比较短,看样子这箱衣服是弟弟的;在找第二个箱子,拿出衣服一比,长短正合适,看样子这个箱子的衣服肯定是我的了,找到合身的衣裤,但都是比较厚的锦布衣裤,看样子这应该不是厦天穿的,看样子短裤背心才是厦天穿的,自己一个有五十岁心理年龄的人穿如此幼稚的衣服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不管他,赵卫东决定就穿锦布长衣长裤,热就热一点好了。
到了厨房,老妈已经煮好饭菜摆上桌子,又加了二个菜,一个是鯰魚煮汤,另一个是红烧魚,其它是二个青菜,因为今天有不错的菜,老妈热了三碗自家酿的红酒,赵卫东原来也是没有这个待遇的,只因为这几天来神奇出色的表现,让老妈给升了一级,划归到成人行列,可惜老妈不知道,现在的赵卫东与原来的赵卫东可不一样了,现在的赵卫东可是酒国高手,一碗酒下去,根本不动声色,老爸老妈也有些奇怪,自己家酿的红酒,做很好,不会喝酒的人,半碗不到的酒都会喝醉,可这小子第一次喝酒一碗酒不但没有醉,还好象一点事都没有,看来这小子将来能喝酒。
接下来的几天,各项事情都十分顺利,叶军豪一家过老爸的用运作,终于成功转到供销社下放劳动,叶军豪与刘葆红都成为供销社办公室工作人员,全家都搬到供销社来住,老爸给他们安排了二个房间一个厨房,二个房间就在门市部的二楼的二个单间,厨房就在则在老供销社旧房子安排一间做为厨房,由于叶军豪一家不会种菜,老爸就和叶军豪商量说:“军豪,你看我们乡下没有蔬菜买,你们也不会种菜,我看这样,我的菜园比较大,菜也比较多,你要吃菜就到我的菜园采就行啦。”
“行,没问题。”叶军豪心想,下放大队转到下放供销社这么大的事都办下来,两个地方的差别可以说是天差地之别,古人说:大恩不言谢,这也不是一个谢字能表达的,因此,他听到赵国钧说吃的菜就去家里的菜园里采,也是一口答应下来,赵国钧安排的实在是妥贴、周到。
安顿好的第二天晚上叶军豪热情邀请赵国钧全家到他的新住所聚一聚,二家人相处得十分融洽,并在吃饭时约定好卫东每天晚上7.30-8.30到干爹家学习俄语。
时间很快就到了放假的第八天,今天是学校拿成绩单的时间,同时也是约定各大队同学送第一批收购品的时间,赵卫东心里也有些忐忑,不知道最终结果会如何,条大队的同学做得好不好,成效到底怎么样?
赵卫东早上八点多钟就赶到供销社收购站看了一次,到处冷冷清清,心里不梦涌起一点不安的思续,回头一想又哑然失笑,这么早怎么可能有人到,从备大队到公社有一到二个小时的路程,不等了,先去学校领成绩单,回头再来处理收购木竹产品事情。
赵卫东从收购站散着步,慢慢向学校走去,没想到,最早到学校的竞然会是自己,他觉得自己八点半多到学校来,已经是比较迟了,竞然所有的人都比他更迟,神马呀,竞然是自己糊涂了,后世的学生对毕业考试的成绩是非常重视的,自己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没有注意到,今年考试竞然是开卷考试,而且成绩的好坏不影响升学,因此大家也无所谓成绩,他找到班主任谬老师拿成绩单,谬老师给他找出成绩单,他一看除了语文九十八分,政治九十分,其它各科都是一百分,谬老师看了看成绩单又看了看赵卫东,想对赵卫东讲几句话,但又没有讲出来,最后叹口气回头走了,因为只有谬老师知道赵卫东的成绩是闭卷考出来的成绩。
但赵卫东对此无所谓,他很清楚自己的好成绩不是没作用,而是大有作用,因为七七年将恢复高考。
离开学校,赵卫东慢慢往回走去,还没有走到供销社的收购站,就听到嘈杂的拖拉机轰鸣声还夹杂着人声,赵卫东心想一定是有地方运木竹品来了,快步来到收购站,只见山边大队同学到了。
倪章进同学老远就看到赵卫东快步赶过来,就立刻拉着周金龙、姚达兴同学一起跑过来,他们的心情是非常激动的,因为是赵卫东同学给了他们实现梦想的机会,只要今天的收购能完成,就等他们的梦想实现了一半,因为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在未完成收购,他们的心中还是不住忐忑。
赵卫东走到那五部拖拉机前,认真观看同学们收购中质量把关情况,虽然只能看到外表上的情况,他回头对倪章进同学说:“章进,我大概看了一下,从外面的这些来看,感觉还不错,但未经正式验收都不算数,你们收购质量把关情况怎么样?”
“卫东,你放心!我们是严格按你给我们的规格进行验收的,肯定质量没有问题。”
“哎,你们怎么只收购犁木和小黄竹,难道你们那里没有松木、毛竹吗?”倪章进同学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头说:“卫东,是这样的,这些都是不用交山价款的,如果不行,损失的也仅是一点工而已。”赵卫东马上明白了他们的担心,多少年的梦想难道会这么轻易就实现?
他们不敢相信,因此如此的小心谨慎,赵卫东相信自己很快就会用事实让他们相信的,自己有信心。
“章进,你让他们把拖拉机开进去。”
“行。”他说完就回个身去跟拖拉机手大声说:“你们现在就把拖拉机,开进收购站去。”五部拖拉机,都依次开进收购站,这一次五拖拉机有三拖拉机犁木,二拖拉机小黄竹。
收购站小周进行了严格的验收,先将小黄竹进行过磅,总计有8726斤,过完磅后小周拿上钢尺进行检验,通过十多分钟的仔细检验,小周提出收购打九折的收购结果,他对这批做算盘杆的小黄竹质量很满意,是他见到质量最好的一批,并开出收购单,赵卫东拿着收购单。
接着就开始检验犁木,三拖拉机总共有672根,经严格检验有15根不合格,这个合格率是非常高的,小周出具了收购单据657根。
赵卫东带着三个同学离开收购站后,写下了经收购站验收的品种数量的收条交给倪章进,交待下批送来时要将这个收条带来领今天的收购款,倪章进三个人满怀信心走了,赵卫东让他们把不合格的十五根犁木运回去,他们说:“我们家里柴火多的是,就给你当柴火烧吧。”后面各大队的同学也都陆陆续续将收购品运到,没想到大家出奇的一致,都是犁木、小黄竹,总的来说质量关都把得挺好,小黄竹合格率基本在80%-90%,犁木总共不合格的也只有176根。
收购到合格的小黄竹有127536斤,收购到合格的犁木有8953根。
赵卫东让同学们把不合格的犁木带回去,大家竞都不约而同时提出给赵卫东当柴火烧,赵卫东就让同学们帮忙把不合格的犁木的帮到一个角落去。
同学们都走了后,赵卫东就立刻到供销社的出纳处领取收购款,一统计赵卫东吓了一大跳,合格的小黄竹有127536斤,合计人民币:5739.12元;合格的犁木有8953根,合计人民币:22382.5元;合计:28121.62元。
二万多元钱对后世来说钱确实不多,赵卫东自己一个月的工资都比这个多,但在这个明代可就是一笔巨款,另外有一个麻烦是,现在没有100元面额的钱,只有十元面钞的钱,28121.62元可是有一堆的钱,出纳拿出了28扎的10元钞票和一些散钱说:“你核对一下看有没有错?”赵卫东数一下,数额正确,一看这么多不好拿,就问出纳拿了一张报纸来包上拿回家去。
到家后赵卫东将每个大队的应付款一个个分开,放在信封内,并写上大队名称以免搞错,全部分完后还剩下10866.04元,这就是自己的利润了,自己算是这个时代的有钱人了,但离到国际金融市场去博杀所需的启动资金还是远远不够,赵卫东知道自己还要更加努力,争取赚足启动资金。
当赵卫东在第二批货运到,支付了第一批的收购款后,各大队的同学们信心爆满,热情高涨,宣传发动更积极,组织的数量一天比一天多,慢慢松木、毛竹也多了起来,并慢慢成为主导品种。
赵卫东和同学们都在紧张中不知不觉就度过了一个快乐并收获巨大的假期,根据收购量计算,每位同学收入都不会少于一千元,这个钱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可是一笔巨款,为此同学们对赵卫东的感激之情都是难以言表的。
而赵卫东自己在近二个月的努力下也收获了928912元,虽然不少,现在人民币与美元汇率为1.5:1也就是自己手中有近62万美金资本可供自己进行资本运作。
赵卫东回到这个时代二个月,终于打下了一定基础,也有了一定资本,能够让自己大展鸿图的条件也就越来越充分了。
现在就要想办法去出国,这个时代平常人要出国可比登天还难,远的完全没有必要考虑,也只有最近的香港了,到底怎么样才能到香港去,是眼前前最重要的事情。
今天同学们都来学校注册,明天是九月一日,开始正式上课。叶倩茹来到赵卫东家叫去注册,她拉着赵卫东的手,两人一起来到学校注册,先到初二班注册的地方,倩茹刚要拿出钱来注册,赵卫东马上按下他的手说:“倩茹,你放起来,用我的也一样。”说着拿出几张十块的票子,抽出一张十元的票子交给注册老师,老师开好学费收据并找回7.5元钱。
随后两个人又一起到高一学生注册处,今天负责注册的是兰老师。赵卫东问道:“兰老师,注册多少钱?”
“是卫东啊,注册交三块五钱。”
“好的,这是三块五钱。”
“好,把收据收好,回去要交给家长。”
“谢谢。兰老师,再见。”办完注册的相关事情后,赵卫东交待严传明,让他召集同学说他有事和大家商量,说完后就与叶倩茹一起回家。
在路过供销社的食堂时,飘过来阵阵油炸面疙瘩,赵卫东长大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因此十分怀念那个味道,就拉着叶倩茹的手走到食堂内,这是这个时代,全公社唯一的一个对外营业的食堂,里面是有五张四方桌,当然比家用的会大,每一方可以坐二个人,橙子在后世可是很难见到的四方相连的四方橙,桌椅都没有油漆,但都擦洗得很干净,都洗得发白的木头本色,看不到一点油渍痕迹,买的东西不多,有馒头、包子、油条、油炸面疙瘩、棒面、豆腐等等。
食堂内还有两个门,赵卫东知道,往里的一个门是通往食堂仓库的,另一个门是通往一个间豆腐作坊,作坊内很简单:有一副石磨用于磨豆桨,有一个锅灶用于煮豆浆,几个大大小小的木桶,装满卤水的大木桶,做豆腐的四方框和四方垫板等等,是一个纯粹的手工豆腐作坊。
赵卫东知道要买东西,可不是象后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买东西是要先去交钱,交完钱后就拿到竹牌,再去将竹牌交给师傅,去拿要买的东西,但油炸面疙瘩不要,这是收费的阿姨卖的,今天赵卫东买了四个,每个三分钱,四个一毛二分钱,收费的阿姨抬头一看是主任的公子,一下子就热情起来说:“东东,来买油炸面疙瘩啊。”
“阿姨,我买四个油炸面疙瘩,这是一毛二分钱。”说着就把钱交给收钱的阿姨,收了钱后阿姨特别热情地夹子夹来夹去找感觉大一点的油炸面疙瘩,还真给她找到一个有两个那么大的油炸面疙瘩,赵卫东记得他第一次买到这样的油炸面疙瘩还特别高兴,没想到吃了以后才知道,其实都一样,因为一边里面全是空的,因为这种油炸面疙瘩是用发酵的面做的,里面空气受热膨帐造成的,特别是其中还有很多的葱花,在油炸之下香气扑鼻,以致几十年后还久久不能忘怀。
拿到后,赵卫东与叶倩茹每人两个,他还把那个特别的油炸面疙瘩给了叶倩茹,看到她大口咬着热气腾腾的油炸面疙瘩,一边哈着热气的样子感到特别可爱。
一个多小时后赵卫东又再次来到学校,与同学们商量开学后收购时间调整,做到两个都能兼顾,既不误学习,又不影响生意。
最后大商量同意,收购改变过去全部每天都可以来,开学后就必须科学安排,每天收购量减少一半,一天收购八个大队,上午四个大队,下午四个大队,余下的八个大队安排第二天,每天上下午验收产品,中午和晚边放学后安排办理当天收购手续,并支付上批收购款,每次四个大队,十六个大队分二天轮一遍,大家自己回去后要调整收购量,保证不影响今天制订的计划。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努力,不仅赵卫东收益多多,同学们也收入不少,各大队山价款也收了不少,更多的农民收入大幅增加,这二个的收入绝对比一年的收入还多。
老爸的供销社因为已超额560%完成上级下达的收购任务而被地区和县里表扬,老妈的信用社也因存款大量增加,增长幅度达到创记录的460%也多次被上级表扬,省行专门通报表扬。
随着开始正式上课,同学们的生活也变得有规律起来,同学们原来就对学习不感兴趣,因为已经没有考大学东西讲,都是要通过推荐才能上大学,而国家都在宣传
“白卷英雄”大家对学习就更不感兴趣了,再加上学校都放开学习,考书都采取开卷考,还学什么!
赵卫东看到这种现状深感痛心,他目前无能改变国家的命运,但他觉得自己还是有能力改变自己周围人的命运的,利用自己在为同学们提供
“发财致富”机会建立起来的信任和感激带来的强大说服力,动员同学们努力学习文化知识,为迎接七七年恢复高考,提前做准备,使这个原来只有赵卫东一个人考上大学中学,有更多的同学老上大学,改变他们终身为农民的未来。
正巧有一节化学课,因为老师有事,让同学们自习,同学们一听到自习就感到特别高兴,又可比玩了。
赵卫东决定用这节课给同学们做学习动员,想好了就行动是自己的良好习惯,为此赵卫东站了起来向讲台走去。
“同学们,大家静一静,大家听我讲几句话。”同学们一听到赵卫东的声音,所有声音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上一次讲话给了同学们致富的机会,那今天的讲话又能给大家带来怎样的惊喜呢,同学们都在期待着。
“同学们,我上次给了同学们一个实现发财梦想的机会,大家不仅相信了我,而且投入全部的努力和热情,终于初步实现了你们的梦想,你们只要继续努力,一定能能够实现自己的最终梦想。今天我再给你们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只要你们能够把握,你们的一辈子的命运将被改变,我知道我们在坐的同学基本上都是农民,如果大家不学习,多数同学的一辈子应该是当农民,当然当农民也是一个让人尊重的职业,但是如果有同学想挑战命运,经历不一样的人生,改变自己的命运轨迹,不管别人怎么说,也不管别人怎么做,严格按我说的去做,从今天开始,努力学习、再努力学习、更努力学习,学好每一门课程,做好每一题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