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楚、彭昌一起来到演武场,见演武场四周站满了兵士,中间一大片空地。
昨日土王决定比武为玉女招亲,消息传出,引来无数百姓远远围观。
土王彭允林和玉女彭红君坐在楼上观看。楼下却由白路主持。想必是土王为求公平而特地让不相干的白路主导。
时辰一到,白路大声喊道:“今日奉王命,为玉女红君举行比武招亲。最后胜者即为王爷女婿。比武之际,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
白路宣读完比武细则。顿时锣鼓喧天,场面热闹非凡。土王朝白路点头。白路手一挥,鼓乐齐停。白路走上前宣布:“第一场由马楚对田猛。”
田猛一个纵身到了场中,手里握着把环形大刀。
马楚大步走到田猛对面,缓缓解下日月神剑。但并不出鞘,带鞘伸出长剑。
白路一声开始,田猛一个箭步冲来,大刀直劈马楚。马楚横移身体避过,剑身一指,直刺田猛。两人很快游斗开来。
马楚暗自发愁,看田猛刚才纵身一跃就知他内力不如自己,交手更知他虽刀沉力猛,但破绽不少。
马楚如全力以赴,不要说使用“霸王七式”,就是施展落雁剑法都可以和他打成平手。
自己本想找机会故意落败,可红君昨晚一说,又心下犹豫。感觉这姑娘说话斩钉截铁的,马楚真怕她出什么意外。
马楚只好用落雁剑法先应付着田猛,边斗边想。他只守不攻,修为又强,自是立于不败之地。
田猛连攻数十招却奈何不了马楚,自己反而大耗内力。不由得心下着急,刀法更是破绽百出。
马楚打定主意,只想和他耗为平手。见他露出破绽也不趁机攻入,希望他知难而退,罢手言和。
可在场之人都是高手,早看出田猛不敌。红君满脸怒容。田猛暗自叫苦,又不肯罢手,突然右手一刀劈来,左手同时一挥一枚飞镖直奔马楚心窝。
马楚见他突施暗算,心下恼怒。右手运剑挥开大刀,左手一招推山掌,本意只是把飞镖击落,不想一时用力过大,竟把飞镖反推回去。
田猛万没想到飞镖反朝自己飞来,来不及反应,飞镖已刺进田猛大腿,田猛“咕咚”一声跌落在地。
白路上前查看,飞镖入腿已深,田猛已无法站立。便大声宣布:“第一场,马楚获胜。第二场由彭勇对向峰。”有人急忙把田猛抬走。
马楚走下场来,眼光一扫红君,正与红君目光相对,见她很是恼怒,忙转头避开她责备的眼神。
彭昌接着马楚,埋怨地说:“他不知好歹,你应该早点出手,何必虚耗时候。”
马楚没回他,只是专心看场中两人打斗。见向峰使杆长枪,枪法颇为精妙,可惜他内力有限,威力发挥不出。彭勇使柄宝剑,剑法奇诡,快如闪电。
两人过手数招,马楚便知彭勇内力修为远强过向峰,可与南岳剑派的张辅凤凰旗鼓相当。
果然再过得十余招,向峰已有气吁之声,显然内力损耗太大。而彭勇却气力倍增,长剑翻飞而来。
向峰撑得十余招,又露出破绽,被彭勇一剑直入,直刺手腕,向峰长枪落地。
白路一看,便大声宣布:“第二场,彭勇胜。”场边欢声四起,看来这位王子颇得人心。
白路对彭勇说,让他休息一会,准备和马楚较量。彭勇却说无妨,坚持要即时开始。
白路便站立场中高声宣布:“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彭勇对马楚。”
马楚此时已打定主意,就维持平手。后面的事自然有土王处理。
马楚到了场中,和彭勇相互施礼。白路一声开始。
彭勇一剑刺来,来势汹汹。马楚一个斜飞让开,反脚踢向彭勇。两人纠缠一起。论武功内力,湘西三人自是彭勇技高一筹。
马楚也不敢托大,先是用落雁剑法相抗。二十余招后,落雁剑法就施展不开,被彭勇剑招克制。
马楚无奈只好使出“震山惊海剑”,但又不敢催动八层无极内功,怕伤到这位王子。
马楚以五层内功推动之下,震山惊海剑法便和
彭勇打成胶着状态,一时难分伯仲。
又斗得许久,彭勇见马楚恍如无事,不急不躁,而自己内力已耗,心知对方未使全力,只求平手。自己剑招已使完,重复再使已毫无意义。彭勇想到这,身形一晃,出了战圈。
彭勇道:“阁下武功果然高强,玉女没有看错人。在下极为佩服。”
马楚忙说:“王子功夫才是了得,我已竭尽全力勉强支撑而已。”
白路一时到不知道如何办了。
彭勇看了白路一眼,跟着自己宣布:“此场比试,马楚胜出。”
马楚忙道:“我们胜负未分……”
彭勇微笑道:“你顾及我的面子,没让我当场出丑,在下已是感谢不尽了。”
彭勇转身对土王大声说:“父王,玉女妹子眼光不错,马楚人品武功都很好。这门亲事我无异议了。”
这下情形突变,马楚万没想到彭勇自动认输。一时呆着,不知所措。
此时红君霍然站起,腾空而起,飞身而下,但见她身形曼妙,恍如仙子下凡,四周欢声赞声雷动。马楚也没想到红君轻功如此之佳。
红君轻飘飘落在马楚面前:“现在没问题了吧?”
马楚看了眼彭勇。彭勇笑道:“我虽极爱红君,可她心归于你,我也只好成人之美了。”
土王见事已至此,便大声宣布:“此后马楚便是我土司女婿,玉女夫婿。另择吉日良辰完婚。完婚之日起,赋税减半一年。”
在场官兵百姓磕头下拜,齐声恭贺:“恭喜土王选得佳婿!感谢土王恩德。”一时锣鼓喧天,爆竹齐响,一片欢腾。
众人簇拥土王回到王殿。土王落座后对马楚说:“贤婿,此事我已当众宣布。你看是否可以尽快完婚?”
马楚此刻恍如梦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红君见他发愣。忙拉了拉马楚的手轻声说:“父王问你话呢。”
马楚醒悟过来忙说:“王爷……”话没说完,便被土王打断:“以后应该改口称岳父了。”
彭勇在旁轻轻提醒道:“应该称父王。”
马楚无奈只好说:“禀告父王,我想婚约既定,完婚是否可以以后再说。等我办完几件大事后,便来迎娶玉女。再说家中还有外公在堂,也需禀告。”
土王说:“有什么大事比成家还重要?你外公在家,这个简单,马上派人请来就是。”
马楚此时只能实话实说:“父王,孩儿曾发誓:家仇未报,决不成家。请父王谅解。”
红君在旁见马楚态度坚定,便说:“既然如此,父王,完婚之事以后再说不迟。凉他也不会背信弃义。相公,你说是不是?”
湘西女子性格淳朴、直爽、大胆,不像中原女子的娇柔羞涩。因此红君毫无造作扭捏之态。
马楚反倒脸色绯红,极为尴尬。只得说:“父王、红君不嫌弃,是马楚的福分,怎敢相负。”
土王又问:“你家仇人是谁?需要我们帮助吗?”
马楚说:“这是马家私事,我想尽个人的力量,不想父王牵连进来。当然如果确有需要再请父王出手。父王以为如何?”
土王大喜说:“我家红君没有看错你。年轻人当有志气,那就你自己衡量把握。”
这时众人都过来朝马楚恭贺。白路过来说:“马兄弟,我们真是有缘,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见。更没想到你还成了土王驸马爷了。”
马楚道:“白堂主取笑了,这个还得多谢你的帮助。白堂主怎么到这了?”白路把原委简单说了。
原来白路是奉门主之命前来洽谈和土王茶叶生意事宜。湘门成立后,开销极大,便想到收购湘西茶叶转运异地赚钱,补贴门中费用。因白路之前就和土王有过多次合作,便派白路主持此事。
土王当即命人大摆筵席,共庆喜事。马楚心内忐忑,想到文香不知如何是好,但此时此刻,马楚也只好强做欢颜,众人尽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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