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家师确实是仲墨。”祁倾月不明白,白彦听得她的师父是仲墨时候,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白彦听得祁倾月的肯定差一点捶胸顿足,但下一秒脸上的表情却带着一抹苦笑:“到真的是老天开了一个玩笑。”
祁倾月疑惑的眼神看着白彦,他这是怎么了......
看出祁倾月的疑惑,白彦苦笑一下,缓缓的说道:“这几年我一直在找神医仲墨,可是一直了无音讯,没想到你竟然是神医仲墨的弟子,倒真是天意弄人。”
“竟然是他的弟子,怪不得年纪轻轻医术便如此的了得,也只有神医仲墨那样的人,才能培养出如此出色的弟子。”张太医赞叹的说道。
“张太医认得家师?”祁倾月神色带着一抹疑惑的问道。
张太医笑了笑,语气中甚是带着回忆,满是皱纹的脸上在烛光的映照下却似是带着神往:“我怎么可能结实神医仲墨那样的人物,我只不过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祁倾月喃喃的道。
一旁的白彦也收起了情绪,将目光看向张太医。
此时,张太医像是陷入某种的回忆,轻叹一声,说道:“那时候,我已经是太医院的翘楚了,自认为自己的医术已经登峰造极,但是那一次遇见仲墨,让我知道自己在医术上欠缺的太多,太多。”
张太医一顿,似是回忆当时的场景,继续说道:“当年我奉皇上之命,去西北控制瘟疫的蔓延,当时......”
“我知道,当年西北瘟疫蔓延,幸好得以及时控制,张太医你可是立了大功。”白彦打断了张太医的话,说道。
张太医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立了大功?可立大功的人不是我,我只是浪得虚名而已。”
祁倾月和白彦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张太医,不明白为何他要说自己是浪得虚名。
“当年那瘟疫传播的厉害,我初到西北,发现病情的严重比上报的要严重太多,可是尝试了无数次的方法,都是无济于事,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遇见了仲墨,他正在给一位白发老妇人医治,而在他周围竟有几百人跪在地上哀求,他见我走了,我没有开口,他却知道我的身份,看了看地上等待救治而哀求的人们,叹了一口气,将一个药方交予我手中,在众人一片的哀求中离开。”
张太医叹息,继续说道:“后来我打开那药方,上面竟是医治瘟疫的解药,大喜之下,连忙追上他,询问之下才知道他就是神医仲墨,我欲请他留下,为朝廷效力,但仲墨只是说,此事你知我知便可,闲云野鹤之人,自有闲云野鹤的归处,从那以后我便在也没有见过仲墨。”
张太医说罢,神色带着感慨,怀念,追忆的看着祁倾月:“家师可好?”
祁倾月眸中一震,淡然的声音平静如水,可是却满是低沉哀伤:“家师已去。”
张太医猛然睁大眼睛:“已去,已去......”
转瞬间闭目,脸上染上哀伤,唇角的颤抖的明显:“可惜了那样风华绝世之人。”
祁倾月低叹,师父一生悬壶济世,不知被多少人悬挂于心上。
“扑通”白彦突然的跪于祁倾月面前,沉声开口说道:“云霞公主,求你救主子。”
祁倾月一惊:“你这是做什么?”
“看在主子对你用心良苦的份上,求求你救救主子。”白彦跪在地上声音悲切的说道。
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彦,祁倾月蓦然间神色一变,白彦的主子......难得是......
祁倾月连声说道:“先起来说,莫轩宸他怎么了?”
听着祁倾月对自己主子直呼其名,站起来的白彦一愣,看来眼前的女子果然是主子认定的人。
云霞公主是他苦苦寻找的仲墨的弟子,而且又是主子信得过的人,白彦一咬牙说道:“主子身中蛊毒,快压制不住了。”
祁倾月倾城的脸颊瞬间变色,心中犹如被一块巨石重重的一击,压抑的喘不过来气,心脏不听话一般的抽疼,一下胜过一下,莫轩宸他身中蛊毒......
“怎么会?”祁倾月轻声惊呼。
“皇上确实是身中蛊毒。”张太医沉声说道,苍老的脸上神色出奇的凝重。
祁倾月绝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可是在雪白衣袖中的手掌早已经攥成了拳头,纤长的指甲似是要嵌入肉中。
张太医年迈的声音继续在这屋中响起:“那蛊毒在皇上降生之时便在身上,这些年,一直是老夫在医治,老夫愧对皇上,这么多年仍是没有找到医治的方法,只得让白彦小子去找神医仲墨,凭他的医术,或许能有一丝生机,不过这么多年却是无果。只得将蛊毒压制,皇上
本就内力深厚,这些年倒是相安无事,但是......压制不是办法,现在蛊毒已经遍布皇上的全身,若是在没有医治的方法,皇上恐怕......”话到最后,张太医的声音带着凝重的斐然。
祁倾月身子一震,张太医的话让祁倾月瞬间揪心的痛传遍全身,莫轩宸竟然......
此时,祁倾月脑海中不停的盘旋着:不许有事,她不许莫轩宸有事!
抬眸,看着张太医,那卓然的眼光让人不敢直视:“是什么样的蛊毒?”